干苹果是什么味道，相信没几个人知道，除非脑子有病，否则谁会吃饱撑的没事想尝尝干苹果？
光头男脑子没病，但他比有病严重多了，在小姑娘和老太太的注视下，他用力咬了一口。
“嘎嘣。”
光头男很庆幸自己的牙齿还算好，干苹果被他咬下来一块，跟石头差不多一样硬的干苹果块落入口中，硌得他的口腔牙龈生疼。
不过出乎他的预料，干苹果似乎没有什么难以接受的味道，嚼着跟风干的馒头差不多，捎带着一丁点的苹果味。
好不容易把这一小块吃下去，他的手再一次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将干苹果往他的嘴里用力塞去，看那架势，仿佛他不吃的话，就得硬塞进去一样。
当整个干苹果吃完之后，光头男的嘴巴都已经疼的麻木了，口腔里的腥甜味告诉他，已经出血了。
光头男混合着唾沫把血咽了下去，咧了咧嘴露出被血染红的牙齿：“那个……我能走了吗？”
“先别急着走，喵喵，你去给人家倒杯水来。”老太太拉着光头男的手说道。
在被老太太抓住的一瞬间，光头男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这手怎么这么冷，冷得好像没有一丝温度。
老太太手上有一层厚厚的老茧，按理来说应该很暖和的才对，现在却违背常理的冰冷，更是证明了老太太不正常，光头男甚至有了隐隐的猜测——这老太太该不会是鬼吧？
听了老太太的话，小姑娘倒是放开了光头男的手，去给他倒水去了，光头男趁机感受了一下，悲剧地发现他依旧不能动。
光头男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一咬牙狠心说道：“老人家，您跟我说实话，你们……不是人吧？”
老太太把脸一横：“小伙子，虽然你是个好人，但你也不能这么埋汰我们啊。”
光头男心想，我哪里敢埋汰你们，我都快被你们玩死了好么？
小姑娘去倒水很快就回来了，将杯子塞到光头男的手里，跟之前的老太太一样，推了下他的手说道：“喝。”
这小姑娘说话比老太太简单多了，简单到有点不近人情。
介于之前的干苹果，光头男先是看了一眼这杯水，看起来似乎没有一样，水很清澈很干净，也没有闻到异味。
他的手不出所料地再次动了起来，光头男认命一般灌了口水，结果这水刚一喝进去，一股难以忍受的味道就在口腔里面爆发了出来。
光头男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味道，有臭水沟的味道，有臭鸡蛋的味道，还有蔬菜之类的东西烂掉的味道，甚至他还尝出了腐肉的味道。
这股味道瞬间充斥了他的整个口腔，沿着他的食道和气管就往里面钻，光头男噗的一下就把水给吐了出来。
好巧不巧的，水全部喷在了老太太的脸上。
然后，老太太的脸色就沉了下来，那张和环境格格不入的慈祥面孔，骤然变得阴冷无比，眼神比冬日里的寒风还要冰冷。
光头男后背一阵阵发凉，急忙给老太太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话没有说完，他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情。
之前他问老太太她们是不是人，老太太还说他故意埋汰她们，可是现在他却看得真切，老太太竟然缓缓从地面上飘了起来！
真的就是飘了起来，离地都已经有半米高。
老太太俯视着光头男，身上突然出现一股股黑色的雾气，将老太太的身体团团包围起来。
与此同时，光头男越发感觉到冰冷，似乎周围的空气都被冻住了一般，他都能够听到空气凝结发出的细碎声响。
接着，老太太手里出现了一把刀，照着光头男的脑袋就砍了下来。
……
故事讲到这里的时候，大家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女高中生直接尖叫起来：“你已经死了？”
“说什么呢，你才死了呢！”光头男啐了一口：“老子现在活得好好的！”
女高中生缩了缩脖子：“那你刚才不是说……”
金领就坐在女高中生旁边，抬手拦住她说道：“他的故事还没讲完，你瞎胡闹什么？”
女高中生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姐姐你真厉害，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在瞎胡闹了。”
我明显看到金领的眼皮一阵乱跳，显然是也被这丫头给气着了，为了缓和气氛，我赶忙转移话题：“5号你接着说。”
光头男还没说话，女高中生摆了摆手，兴致缺缺：“有什么好说的，不用问，肯定是跟宅男那个一样，被人砍了一刀就醒过来了呗。”
光头男脸色一阵难看，杨不凡低声嘀咕了一句：“不会吧，真的跟我的一样？”
这下光头男的脸直接就黑了：“打分吧，不讲了。”
显然他是没心情讲下去了。
梁晓山看热闹不嫌事大地笑了笑，把他的笔记本拿了出来：“来来来，开始打分。”
我急忙按住他的手：“都少说两句，让人家说完。”
对于后面的故事，我其实并不感兴趣，我的想法跟女高中生差不多，光头男大概是做了一个梦，我之所以想让他继续，是担心故事没有讲完，主持人会不满意，到时候说不准会出什么状况。
万一他不爽了，想要弄死几个人怎么办？
2号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有了我的话当台阶，光头男情绪有所缓和，接着说道：“当时我已经完全吓傻了，根本就不知道躲……其实我也躲不了，我压根就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离我越来越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小姑娘竟然站在了我的面前，原本应该落在我脑袋上的刀因为小姑娘的阻拦，没有给我脑袋开了花，但小姑娘就不好说了……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因为她拦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晕了过去。”
光头男深吸了口气，从茶几上抓起烟，粗暴地撕开，拿出来一支点上，抽了一口才继续说道：“我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