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寸头说的是真的,盒子之前的确是空的的话,那么乒乓球就是后来放进去的,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把乒乓球给放进去,难道说真的像宅男说的那本小说一样,主谋就在我们中间?
想了想,我摇了摇头。
就算主谋在我们中间,我们这么多眼睛盯着,他也没有机会,或许是桌子下面有什么机关,能够把盒子收回去再放进来?
可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而且很容易就会让我们猜到桌子有问题。
要验证我的想法正不正确,钻到桌子下面看看就知道了。
我正打算付诸实践的时候,寸头突然说道:“哎,我刚想起来,这些门是打不开……”
没说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与此同时,我看到2号走廊外面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寸头愣愣地看着一群人往里面,喃喃道:“不对啊,我之前都尝试过了,除了自己的门,别的都打不开啊。”
“你确定?”我忙问道。
寸头点了点头。
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后就是1号门,也是距离我们最近的,我三两步走过去,握着门把手用力一推。
门把手倒是被拧下去了,可是门却没有被我推开。
寸头这时候也跑了过来,看着我疑惑道:“怎么了?”
“你来开门。”我指了指1号门说道,这就是他出来的那道门。
寸头不知道我的想法,茫然地抓着门把手把门打开,当这道门被他推开的时候,我就已经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2号出事了!
就像刚才寸头说的,每个人只能开启自己出来的那扇门,如果2号还好好的,他们也应该打不开2号门才对,但现在他们已经打开了!
顾不得跟寸头解释,我急忙朝着2号门跑去。
其他人已经进入到了2号走廊里面,我跑过去的时候,他们刚刚好打开里面那扇门。
大家鱼贯而入,我走进去看了看,客厅的布置跟我那里几乎是一模一样,其他人直接去了卧室,我则是去厨房看了看,那里摆放的饭菜也是一样的,但却没有被动过。
从厨房出来,大家已经回到了客厅,很显然卧室应该没人。
有人去厕所看了一眼,然后冲大家摇了摇头:“也没人。”
现在只剩下浴室了。
站在浴室的门前,大家却都有些犹豫起来,谁也不敢开门。
我也算是经历过不少事情了,眼下还能够镇定,推开其他人走到最前面,将浴室的门打开。
然后,一声惊呼就响了起来。
我的目光逐渐落到浴室里面,瞳孔忍不住也是一缩。
在浴缸和墙的夹角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年龄不大,染着一头黄发,皮肤黝黑,身上有很多疤痕,看起来大概是跟光头一样是混黑社会的。
淋浴喷头被扯了下来,连接喷头的那条水管外面的金属圈已经恢复了成了加工之前的细钢条,一圈又一圈地缠在赤裸男人的脖子上,深深地嵌入了进去。
身后,不知道谁颤抖着说了一句:“这……就是惩罚?”
听到这句话,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先前听到主持人说2号会收到惩罚的时候,我没觉得怎么样,猜到2号出事的时候,我也只是猜到他是不是被淘汰了之类了,根本没有想到他就这样死了!
他的死因很明显,就是被活生生勒死的,但那个主持人是怎么杀的他?
要知道,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入口。
不……不对,如果没有其他入口,那饭菜怎么解释?
这地方一定存在什么秘密入口!
再联想到突然多出十几个乒乓球的盒子,我瞬间有了猜测:在这些房间,或者是在大厅的某个地方,有一个很隐秘的通道,隐秘到我们根本无法发现。
当然,这件事还有另一个解释,就像是宅男说的,我们之间存在着恐怖座谈会的人,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做的。
但真相究竟是什么,我们根本无法知晓。
中年男人突然说道:“人都死了,尸体这么放着也不是事,我们帮忙处理一下?”
光头男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要去你去,老子没那个心情。”
说完他转身就走。
见光头男离开,其他人也是急忙跟着离开,生怕留在这里会被要求帮忙,很快这里就剩下中年男人和我两个人。
中年男人看了看我,见我没动,他咬了咬牙走过去,开始将缠在尸体脖子上的钢条往下拆。
这人是被勒死的,整张脸都紫的发黑,舌头大部分都从嘴里伸了出来,眼睛都快要从眼眶里迸出来一样,样子十分吓人,对于处理尸体的人来说可是极大的心里考验。
可是中年男人却依旧过去处理尸体,我还真有点弄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就算他是个当官的,这又不是在外面,我们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不知道,有什么必要表演给我们看?
除非他本来就是这种人。
但真的是这样吗?
何铭的事情告诉我,人心是最为难测,你永远不会知道,一直对你表露善意的人,是不是在暗地里有对你捅刀子的想法。
看着中年男人一边抱着尸体,一边往下解钢条,累得满头大汗的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把尸体从他的手里接了过来。
“谢谢。”中年男人冲着我点点头,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有我的帮助,处理起来就快了不少,很快钢条就被全部弄下来了,我去卧室把床单扯了下来,将这具尸体包裹起来,我们两个人抬着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忙完之后,我们坐在客厅休息,可能是因为我愿意帮忙,中年男人明显对我热情起来:“你在外面是干什么的?”
“我?暂时算是无业游民吧。”我没觉得这有什么好隐瞒的。
中年男人摸了摸下巴说道:“这年头好工作是难找,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份好工作。”
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不等我说话,他笑了笑:“怎么,不相信我?也是,你应该不知道我是谁。”
你难道很有名?
我心里嘀咕了一句,问道:“那你是……”
中年男人缓缓吐出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