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哥想了想,冲着我说道:“我们要说的事很离奇,有可能会给你带来危险,你确定要知道吗?”
我皱了下眉头,紧接着松开,笑了笑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我会被牵连,那早就已经牵连进来了,如果不会……那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事。”
往上有句流行语叫NOZUONODIE,翻译成俗话就是不作死就不会死,以前我挺认同这句话的,但现在我明白了,你不找事事也会找你,躲着是没有用的。
见我点头,兵哥又看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同意告诉乔森吗?”
看来这件事关系到所有人,不然兵哥不会这么问。
我越发好奇起来。
“我没意见。”
“可以。”
“我同意。”
“……”
他们纷纷点头同意,兵哥正要开口,甜甜却在这时焦急地说道:“说归说,子列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耽误着吧?”
李曼曼说道:“如果……”
刚说了两个字,她就被蓝云拉了一把,顿时收了声。
兵哥说道:“就这样吧,先下山,路上说……我去叫柳梢,让她先给陈子列处理一下伤口,乔森,你去告诉雪灵一声。”
“好。”我扭头往外走。
回到柴房的时候,雪灵已经穿戴好了,见我回来问道:“出什么事了?不是打起来了吧?”
“不是,是陈子列出了事。”我叹了口气,把情况跟雪灵一说,她不由瞪大了眼睛:“这么古怪?该不会……”
“该不会什么?”我忙问道。
雪灵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听说过鬼拍人吗?”
我回忆了一下,印象中好像没有这么一个词,就问她:“电影?”
雪灵摇摇头:“不是电影,鬼拍人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以前我听人说过一件事,有个人出轨后和小三密谋杀了自己的妻子,有一天睡觉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拍他的胳膊。”
“他妻子活着的时候,半夜醒来就经常会拍他的胳膊,当时他一下子就醒了,醒了却发现根本没有人,他以为是错觉,可是第二天起来他就感觉胳膊很不舒服,结果一看就发现,胳膊上的肉竟然腐烂了,而腐烂的地方刚好就是那晚他感觉被人拍到的地方。”
我哑然失笑:“这就是个鬼故事吧。”
雪灵神色认真说道:“这是真人真事,后来他找人问了,说是他是被鬼拍了胳膊,鬼气渗入到了他的肉里面,才会腐烂的……鬼拍人发作的极快,一般三四个时辰就会腐烂,腐烂之后看着和正常腐烂的肉没什么区别,但奇臭无比。”
听完我摇摇头说道:“你想多了,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陈子列是枪伤,跟鬼拍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希望吧。”雪灵叹了口气。
我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别想了,咱们赶紧过去吧,我跟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连夜送陈子列下山……你不会怪我替你做决定吧?”
雪灵摇摇头:“你拿主意就好了,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暗自叹了口气,还什么都听我的,那昨天为什么非得去那个破旅馆,差点没给我吓死……不过话说回来,那具干尸到底怎么回事?
炉灶下面的火已经差不多灭掉了,不用担心引起火灾,把浴桶里面的洗澡水倒掉后,我们就去了陈子列所在的那个屋。
所有人都在,柳梢已经差不多把陈子列伤口的腐肉清理完了,清理出来的腐肉足足有婴儿拳头大小,陈子列受伤的地方连骨头都能够看到了。
“怎么会这么多?”我忍不住问道。
我还以为只是表面腐烂了,但看样子,好像里面也烂掉了。
柳梢头也没回地说道:“很奇怪,里面比外面烂的还要严重,而且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我们不能再拖了,必须要尽快下山。”
从她的侧脸可以看出来,她的表情很严肃,不是在吓唬我们。
重新给陈子列的伤口消毒、包扎,柳梢已经忙得满头大汗,蓝云给她递了快毛巾,柳梢擦掉汗水说道:“他这个样子背着是不行的,你们去弄个担架。”
做担架的布好说,我们带着好几顶帐篷,随便撕一顶就行了,但木头却不好弄,只能去外面现砍,柳树主动站了出来,加上我和兵哥,我们三人去外面转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合适的树木。
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担架终于做好了,柳树还在担架上面绑了一根拇指粗细的木棍,充当输液架。
一切就绪,我们一行人准备下山。
出去陈子列,我们一共五个男人,刚好多出来一个可以替换的。
他们要告诉我那件事,不方便让柳梢他们知道,所以就先由兵哥、何铭、柳树和钱有爱抬担架,其他三个人都挺干脆,等到钱有爱的时候他却磨叽了半天,说什么他走几步路就喘,哪里能抬担架。
鬼才信他,要真是这样,他还能来爬山?
好不容易搞定了钱有爱,我们就开始下山,甜甜和柳梢在担架旁边照看,蓝云和雪灵在前面开路,李曼曼和我走在后面,说是在后面照看着点,实际上她是为了告诉我那件事。
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我暂时没打算让雪灵知道。
我们两人刻意落后了一段距离,刚好能够让他们听不到我们说话,又不会离得太远。
蓝云主动开口,却是先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群名叫折柳吗?”
一听这个问题,我直接愣了一下。
我记得当时陈子列好像也提到了这个问题来着,他告诉我折柳是一个女人的名字,该不会真的就像他说的,折柳其实不是群名,而是人名吧?
见我愣着没说话,蓝云也没催促,就耐心等着,好半天我才回过神来,开口问道:“你要说的事,和折柳有关?”
“你好像已经知道了?”蓝云有些惊讶。
我摇摇头:“不算知道,你先说吧。”
“那好吧。”蓝云点点头,接着说了一句让我头脑发懵的话:“折柳是一个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