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指了指牌楼。我们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眼前是一副什么场景?
我们面前的牌楼散发出阵阵阴冷的寒意,这还不算诡异的。
更可怕的是,牌楼上开始萦绕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这种光晕似乎在吸收月亮的光华,随着光华笼罩范围的越来越大,四周的寒意也越渐增强。
不止如此,我隐约发现,并不是只有眼前的牌楼在散发诡异光芒。在这个破败的遗弃小镇中,还有另外四个发光源。
“这什么光源?”汪洲忍不住自语问出。
那些光源如同发胀的气球,迅速的扩张。每个光源只见彷佛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吸引着对方朝中心点连接在了一起。
“这,这怎么回事?”赵甜甜面如死灰,全身都在颤抖。
我嘴里不断念叨着。
“难道破坏了所谓的仪式,一切多晚了吗?逃不掉了吗?”
“怎么回事?”汪洲冲赵甜甜大吼一声。
“你给我说清楚!”
就在这时,诡异的青色光芒终于全部连接到了一起。整个小镇都颤动了起来,活生生的颤抖,彷佛经历了八级地震似的。
我们几个拉住彼此,以稳住阵脚。
砖瓦碎块、残破的房屋都在震动中纷纷倒塌。地面也在震动中裂开。那裂口如同魔鬼的狰狞大嘴一般,将我们所有人都吞噬了下去…
世间有许多玄妙未解的东西,例如那些地球北纬30度的地方,有很多都是未解之谜,死人不断,大自然允许探究却很难解释。
汪洲曾经告诉我,他去过很多地方也调查过很多诡异神秘的事件。
唯有这一次,很糟糕。我们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诡异,比北纬30度的地方,如百慕大还要离奇,无法解释。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几个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全身都很疼痛特别是胸口,估计跌落下来的时候伤到了。
吗的,本来就是小笼包,现在估计被压平了吧。哎,悲剧啊。
而我发现我趴在一个软和和的东西上,我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一个有点坚硬的物体?
下意识的捏了捏,这团软物的主人顿时发出嗯的声音,也醒了过来。
我一看?靠呀!要死了啦!我摸到的居然是汪洲的下……
脸顿时潮红到不行。
“谁在摸我!”是汪洲的声音,他见我摸到了他那里,也有点尴尬,抓住我的手,再看清是谁摸他的后,利马松开了手,对我坏笑一记,大有你可以继续摸的神态。
吗的!这个死混蛋,不色能死啊?
我干笑一声。
“不是有意的啦,我迷迷糊糊的。”我赶紧缩回手从他身上起来。
再看赵甜甜在我身边,这会才睁开眼。还好比我们醒的晚,不然就丢人丢到家了。估计会把我看成是变态女呢。
“汪先生?”听到汪洲的声音,赵甜甜站了起来。
“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恐怕是那个废弃小镇的底下吧。”我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对她丢了句。
赵甜甜奇怪的看着我。
“老师?”
“哦,不对。你应该是和汪先生一伙的。”赵甜甜对我不怀好意的笑笑,似有探究的神色。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
“恩哼。我和他确实是一条贼船上的。”我故意这么说。
“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们。”她虽是陈述,却是反问的语气。
我点头,对她甜美一笑。
“是我要他从你这里“问”出有关游戏的讯息的。”
那赵甜甜看着我,没再说什么,只是她脸色有点不好。
此刻气氛有点尴尬,暗沉的空气中夹杂些酸酸的味道以及少数火药味。
汪洲利马打圆场。
“咳,我们应该先出去才对。”
这会顾不得这么多,既然已经确定在小镇的底下,环顾四周发现附近一片漆黑,向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到让我们跌落下来的大洞。
“呼,刚才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妖魔鬼怪吞进了肚子里”赵甜甜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侧着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声音。
“铁力和其余的五个女孩也同样掉落了下来,他们究竟在哪里?”我想到这个问题急忙问他们俩。
汪洲走到我身边。
“这么久也应该醒了吧,可我却丝毫声响也没听到。”
“谁知道呢,还是小心点为好。”我抓上他的胳膊环视四周,他把我揽在怀里。
“那个,刚才你抱的我腰好酸哦。”赵甜甜的语气故意略带羞涩。
我脸色一下沉下来,她不提我都忘记了,这个女人居然敢向我示威?
正要发作,汪洲摆摆手一副狐疑。
“赵大美女,如果我没记错,我好象不是抱你,是掐你吧?”
赵甜甜我紧拳头对汪洲嗔怪的白了一眼。
“哼。”
“啊哦!”我轻轻张了下嘴,忍俊不禁。
这女人本来是想叫我吃个醋,结果醋到了自己。我心里一笑,哎,女人啊,就是这样。
汪洲想到之前在衣柜里这赵甜甜没少给他苦头吃,现在砍到她生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想到光亮,他猛然间记得随身携带的可携式小工具包,里边应该有照明用的工具吧。
说起这东西,自从我在老男人的侦探社打工后,就下发给我。可除了小手枪我用过以外,其它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开过封。
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缝在衣服隐蔽处的工具包,依据手的触觉一样一样的寻找像是照明工具的东西。
很好,果然有。
“有照明工具就太好了,这地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略为雀跃的丢了句。
汪洲拿出一支只有半个手掌大、扁扁的折迭小手电筒,按下开关,一股白色的光芒直直照射了出去,将附近映的通亮。
视线猛地一碰上强光,顿时一眼黑。等渐渐适应后,我们才稍微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根据四周的形状判断,这里果然是个地下洞穴。洞穴很大,就算手电筒的光芒也照射不到边缘。
只是和我们一同掉下来的张力等人究竟在哪里?同一个洞落下来的,怎么附近都没有看到他们几个人的影子?
“啊!那些是什么?”赵甜甜惊讶的叫起来,她一把拽住汪洲的胳膊,身上抖个不停。彷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走到她面前甩开她缠在汪洲膀子上的手,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我顿时也惊呆了。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牌坊,牌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森森的尸骨。那些尸骨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骨头上的衣服早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
而更恐怖的是那些骨头依然雪白如新,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啊!”我吓的也尖叫一声,钻进汪洲的怀里。
赵甜甜因为第一眼看到,所以吓的不轻。不经意间又缠上了汪洲的胳膊。这会一个抓他胳膊,一个在他怀中。
此刻,我用眼睛目测了一下,抬头对汪洲陈述。
“死在这里的人估计至少也有上千人吧”
“难道这里曾经是某场战争后集体埋骨的地点?”赵甜甜也歪着头问向汪洲。
“应该是的。”他本来想回答我但赵甜甜也问了他一句,直接就答了我们一个总体泛指的。
他几步走过去,蹲下身掏出一张纸,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近捏起一根人的肋骨看了起来。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小心有病毒。”我对他提醒了句。
汪洲再用手捏了捏尸骨身上腐朽不堪的衣服,那些布匹一沾上手,就纷纷化作尘埃飘落到空中。
我看着那些泛黄的衣服。
“尸骨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岁月腐蚀的粉状化了,看来至少过了有几百、上千年的样子。”
“奇怪了,这些尸骨上几乎没有战争的痕迹。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赵甜甜问向汪洲,
他没看赵甜甜只是看着尸骨直接丢了句。
“不清楚。”
“这些人是上方小镇从前的主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家园,逃进这个地底洞穴中?”
赵甜甜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丢向汪洲。从眼前的尸骨身上却找不到任何头绪。
他嘴角抽了抽。
“赵大美女,我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我站在汪洲身边忍不住轻笑一下,不过她问的也是我疑惑的。
“不过这些尸骨死亡时候的姿势很是有些奇怪,双腿弯曲着,双手合拢,像是在朝拜什么。”汪洲仔细观察后得出一个结论。
见我们不说话,却一同点头,他又开口。
“而朝拜的方向,正是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牌坊。”
带着疑惑,我和赵甜甜的视线移动到了那个牌坊上。
“这个牌坊其实算不上古怪,通体和古镇上的石牌坊一般,都是用一种黑色的不知名玉石做成。”赵甜甜陈述。
我皱眉。
“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它最引人注目的是集中雕刻于下边两层上的经典戏曲的精彩浮雕。”
“你还懂唱戏?”赵甜甜对我不以为然。
我没理会她,继续陈述。
“这是以黄梅戏为浮雕,表现为忠和孝为主题色彩,选择了很多戏曲的多个精彩场景,雕在牌坊的各处。”
汪洲点点头。
“不错,确实。你我都喜欢看黄梅戏曲的。”
赵甜甜瘪瘪嘴,不置可否,因为她不懂这些,也暂时插不上什么话。
我们一点一点的看下去,虽然不是很精通黄梅剧,依然还是已考证出了二十多出剧目。
汪洲略微数了一下,整个牌坊高约十一米,宽约十米。
他立刻从怀里拿出指南针测算了一下。它面南背北,呈三间门洞形,中门宽大。
门两边有雄狮,每尊雄狮的身上跨着一尊菩萨。
“这个牌坊怎么这么高,真是雄伟!”我抬得脖子都酸了。
“仔细的数一下,这个石牌坊有五层。”看完整个牌坊,他心里大略知道了它的出处。
汪洲解释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贞节牌坊。”
“哇,好强大的字眼啊。贞洁……”
“牌坊?”
我和赵甜甜自语。
“恩。是一个姓陈的大家族的外甥,为自己死去的姑姑树立的贞节碑,用来表彰那个女人对失踪的丈夫忠贞不渝、一辈子也没有改嫁,默默地等待丈夫的回来。一等就是几十年,直到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