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个室友不放心的在他身后大喊。
“牛皮铁啊你要去哪里啊,再过一个小时学校就要关大门了。”
“别管我,我去买些东西回来。”铁力头也不回的走了。
附近有一家军品店,里边有些东西或许用的上。哼!玩老子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宾租的房子在兰亭镇附近的一个农民家里,很偏僻。
我们顺着门牌找过去时,屋里一个人也没有,随便打听一下,才知道这家主人并不住这里只是每月收租时来一下。
现在租房子的人都把自己的旧房子隔成三个房间,分别租给了三个人。
由于每一间都很便宜,所以常常都能满租出去,而一般租住的自然是铞丝。
再一打听,隔壁邻居说住在里边的是三个女孩子。拿出陈宾的照片问了下,邻居指指中间的屋子说。
“这女孩子神神秘秘的从不跟人说话,我怀疑她患有自闭症。”
汪洲挠了挠鼻子,凑我耳边。
“这年头就连如此偏远山区的人都懂自闭症这个名词了。”
之后我们听那隔壁邻居说陈宾是一个月前搬进来的,开始还穿着中性装,后来越来越女性化。邻居甚至三八的猜测,估计是找到男友了。
这话听得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心底却有点渗的慌。陈宾这个男人找到了男友,怎么听怎么古怪,实在有些发毛……
我和汪洲与附近的人交流了一个多小时,见再也找不到其它的线索,我才瞅到一个没人的时候,用周游的钥匙将租屋的大门给打开,溜了进去。
这个出租屋可能因为全是女孩子住的原因,特别干净。家具多是以暖色调为主,很有种温馨的味道。
一进门就是客厅,是三人公用的。我稍微打量了一番,便找到陈宾的房间。
打开后说实话,陈宾的房间里其实也没有任何特别奇怪的地方。
除了一个老旧的梳妆台,一张单人弹簧床,一组衣柜和连体桌椅以外,基本上就没其它对象了。
“看情况,房间里的摆设家具应该也是房东的东西。”我对汪洲简洁说。
打开衣柜,寥寥几件衣物从左边到右边却有着不同的划分。
衣柜最左边挂着的衣裤全是男性式样,挂到中间就开始中性化,然后是内衣裤,直到最右边的女孩子的衣裙。
这是不是能够证明陈宾的性别改变是个循序渐进的变化过程呢?
再走到梳妆台前,在一个隐秘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本子里文字并不多,贴的全是近期的照片,并标明了日期。我和汪洲仔细看了看,心里顿时一惊。
6月15号,遇到某人,和她们玩了一场十字路口的游戏,很有趣。
下边贴了一张照片,是陈宾原本平平无奇的面孔站在文理大学的校门前,害羞的笑容。右手中指和食指还摆着代表胜利的。
6月19号,这几天一觉醒来,照镜子突然发现自己变好看了。难道那个游戏,真的有效果?真是兴奋极了。
我和汪洲看到照片里的陈宾笑的十分灿烂,摆着姿势为自己照相。照片里的他看不出什么变化只是气色稍微好了,皮肤明显光滑了一些。
6月25日。我的相貌真的变帅气了,再也不是老爸老妈说的那样,丢在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天生的平凡脸了。
照片里的陈宾笑的十分灿烂,简直是绝然灿烈。他的头发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变长,长度甚至能用肉眼测量出来,大约长了三厘米左右。
而陈宾原本的平头,已经有几缕头发垂到了额头上,相貌确实清秀了很多,脸上的青春痘也开始消失了。
6月31号,今天早晨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胸部很痒,用手挠了挠,居然发现变大了。软软的手感有些奇怪。
照片里的陈宾,头发长度已经过了耳朵,刘海遮住了眉毛,乍一眼看到已经有些分不清楚男女了。
7月8号,胸部持续变大,现在不用手扶着就会垂下去,很不舒服。胸部沉甸甸的,这种经历从来没有过。我是不是生病了?都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医生。
他的照片里穿着男性恤衫,胸前两股雄伟的凸起很漂亮,却看得我毛骨惊然。
汪洲朝我的胸看看,还撑起领口看了下。
“哎,你还没他大呢。”
话刚说完,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7月12号。可怕,实在太可怕了,今天上洗手间,发现自己尿尿的地方变小了很多,尿也不顺畅了。这究竟该怎么发展呢?怎么办才好?我是不是变性了?
我不敢出去见人不该告诉父母不敢去看医生。
这……太丢人了,要是别人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当作怪物对待?谁来救救我?
对了,前段时间我在晚上看过一个作家的小说,他的小说那么古怪离奇恐怕,他能帮我,能够理解我。
照片里的他,模样越变越脱离从前的样子,现在的他基本上已经很难找出以前的影子了。
陈宾的头发已经长到了肩膀,乌黑富有光泽,还是穿着从前的男性衣服,只是恤的上部分被撑得很大,实在是有视觉冲击力。
只是,知道内情的我却越看越心惊。而汪洲看的也是发毛,但却告诉我,胸部发育的不错,不像我,小笼包。
我靠!到底是男人,色鬼!懒得理他。
7月15号,给那个叫做静心的作家写了一封信,希望他能回复我。
今天,我身下的器官进一步的萎缩而且在下半部分也起了变化,搔痒难受的要命。
老天,我究竟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那个游戏使我变成了女人吗?
照片里的陈宾很惶恐不安,乌黑的瞳孔无力的望着远处。
7月18号,没有照片只有一行字:我怕,害怕的要死。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出门,我最近一觉醒来,老是发现自己半夜梦游着走到了玩游戏的那个地方,全身****的躺在冰冷的十字路口上。
可我租住的地方离开那鬼地方很远很远,我究竟要怎么梦游才能梦游过去?谁来救救我!
7月20号,也没有照片,依然是一行字:梦游越来越严重,我不敢出门,不敢见阳光。
最近买了许多女孩子的衣服,甚至莫名其妙买了化妆品。似乎在外衰变化的同时我的心态也在变化。我再这样默默承受突然而来的变化,我要崩溃了。
再翻到下一页就没有了下文,日记从这里完全的断掉了。
我一声不哼的坐在陈宾房内的梳妆台前,心里翻江倒海。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没想到事情的始末居然有着这样的过程。
他一直提及那个神秘游戏,果然那个游戏才是重点中的重点。
只是,他究竟是在哪里,和那个自称为“靓靓”的社团玩的游戏呢?
不知为何,脑海中莫名的浮山了那个废弃的小镇,那个冰冷的牌楼。
手中到现在似乎还残留了那种冰冷到深入脊髓的触感。猛地,房间外的大门传来了一阵开门声,接着似乎有个人开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
“奇怪了,究竟会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呢?难道是那个神秘社团的人?”我不由的对汪洲轻声问了句。
我迅速躲进中间的一间衣柜。
那个人来到陈宾的房门前,开始开锁。汪洲眉头一皱,在房间里扫视了一阵子,最后躲进了衣柜中。
就在这时,门锁被熟练的撬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汪洲躲进边上的衣柜里看着那个人走进来。他小心翼翼的,来到梳妆台前,窗外的光线隐约透了进来,照射在他的脸上。
汪洲悄悄的挪了个位置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孔,没想到他刚好转身避开了。
不过我还是看清楚了一点东西。这是个年轻女子,身材姣好,穿着白色的裙子,剪裁得体,只是从背后能够看出,她的打扮有些匆忙凌乱。
女孩年龄不大,也就和陈宾一个年纪。只是她居然在这时候将门锁撬开走进来,情况就有些复杂了。
明显不是和陈宾一起住的屋友。
难道,这个人和陈宾的变化有关联?甚至就是她引荐陈宾进入“靓靓”社团,玩那个游戏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跟踪着那女孩的踪迹。只见她一刻不停的在陈宾房间里找着什么,找完了梳妆台又开始在床上找,好不容易才转过身来露了个正面。
我和汪洲这才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可只是那一眼,我却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个女孩,竟然是和汪洲有过数面之缘的赵甜甜?
她的眼睛里哪里还有诚恳朴素的平凡小女生模样,双眼中精光闪烁,双手一刻不停的摸索着床,她搜索的手法很熟练仔细,似乎常常干这种勾当。
奇怪了,一个普通的大学女生,不但会熟练的开锁,还会详细的侦寻手段?
赵甜甜前段时间的表现甚至连汪洲和我都骗了过去,注意不到她的不同寻常。
这女孩,绝对不简单!
还没等我多想,大门外又传未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有两个女孩莺莺燕燕的说话声传入耳中。赵甜甜摸到床垫下的手顿时一愣,她的脸上是看不到慌张,只是保持着那种姿势,安安静静的待着,一声不哼。耳朵仔细的听着外界的响动。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走到陈宾门前,其中一个发出一声。
“咦?奇怪了,小宾的房门锁怎么是开着的,难道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