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奔跑的黑影到哪里去了?正当汪洲惊讶的时候,一束强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他听见许多人的脚步身,喧闹声。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抓住谁?别让谁跑了?”汪洲的眼睛已经适应了电筒的强光,他看见许多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不会吧!难道是说我。”汪洲心里明白,自己着了别人的道了。
人群分开了,贾队长走了出来,后面瘦猴给他撑着伞。
贾队长眯起被雨的双眼,得意的说。
“汪洲,这次人赃并获,看你怎么说?”
汪洲反问:“哼,人脏并获?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两个人死在实验楼里,你要说我杀人,也不选选地点。”
贾队长笑了。
“谁说你杀人了,我说你埋尸。”
汪洲觉得这句话更好笑了。
“没想到你身体像猪,脑子更是猪脑,尸体一直都在警察局,我用的着偷出来埋尸吗?”
贾队长平生最恨别人说他像猪,这时恼羞成怒。
“给我打。”一群人冲了上去,对着汪洲一顿拳打脚踢。
众人打了一会,贾队长见差不多了便叫停了手。
他对着躺在泥堆里的汪洲恶狠狠地说。
“小兔崽子,我告诉你,我想弄死你还不容易,你就等着挨枪子儿吧。”说完,又上前踢了一脚。
汪洲轻轻的哼了一声,瘦猴上前又补上了一脚。
人群外一阵骚动,贾队长奇怪的抬起头望了望人群外。瘦猴附在贾队长耳边悄悄说。
“省厅的人来了。”贾队长微微点了点头。
墨镜男分开人群走了进来,不过这次他并没有带着墨镜,他看着躺在地上的汪洲问。
“怎么回事?”
贾队长抢先。
“省厅,他拘捕,还打伤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墨镜男看着身材并不魁梧的汪洲,怀疑的说。
“这个就是你说的凶手?”
贾队长当然知道墨镜男在想什么,他不让他有思考的时间。
“省厅你别看他一副学生的模样,其实厉害着呢!”说完又在墨镜男耳边咬了咬耳朵,不知又说了些什么。
“是吗?”墨镜男习惯的推了推空无一物的眼圈,才现自己并没有带墨镜,他说。
“既然如此,那把他带走吧。”
贾队长一挥手,两个壮男立刻上前架起了汪洲。
贾队长说。
“此人极度危险,先带去看守所,那谁谁谁,你们两个带着枪跟着去,别让他跑了。”
两个壮男架起汪洲离开了。在经过贾队长和瘦猴身边的时候,汪洲有气无力的说。
“一人一脚,我记住了。”
贾队长正气凌然的大喝。
“还敢威胁警务人员,罪加一等。”
午夜三点,贾队长终于如愿以偿的把汪洲投进了看守所。
他开始想办法要弄死他了。
“谁让他这么大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惹事,还得罪了那个人,哎,想起那个人就让人害怕,他答应我的事到底能不能成呢?”
汪洲全身酸痛的趴在看守所里的床上,他翻了翻身想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些,外面还下着大雨,清新的泥土味夹着房间的霉味扑面而来。
哗啦的雨声让他的思维变得清晰起来:三鬼不是在这里看守着冷凡的鬼魂吗?
汪洲心想。
“世事真是奇怪,从前我想从这里带走杜君的鬼魂,现在自己倒进来了。也好,让我招他的魂出来。”
于是,他便念起招魂咒,招魂咒在道家的法术里算不上高级法术,而且只能在死者的死亡地点施展才会有效,可是招魂咒简单易施,也不用借助法器和印法,这在某些场合特别有用。
可是冷凡上次说过,他被关在一个瓶子里,汪洲对招魂咒能否召唤出鬼魂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他默念完招魂咒,冷凡的鬼魂悠悠的从地下钻了出来。汪洲见到冷凡高兴的叫了起来:“怎么你还出的来?”
冷凡的精神看起来不错,他一出现便问。
“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汪洲无所谓的笑了笑。
“别人说我杀了两个人,所以我就进来了。”
冷凡鬼魂说。
“那你到底杀没杀,看你样子都很坦然。”
汪洲开口。
“当然没杀,我还是怕天理循环,因果报应。”
冷凡鬼魂又笑。
“还信因果报应?”
汪洲也笑了。
“道无边无际,佛即道,佛也在道中,这些你以后慢慢就有体会了。”
冷凡冷笑了一声,从地上飘到了半空中,说了。
“我还有什么以后!”
汪洲知他不甘枉死,心中有股怨气,于是有意扯开话题问他。
“看守你的三鬼呢?”
提到三鬼,冷凡的情变得随和了些,他说。
“还得感谢他们替我破了禁锢,我才能出来见你。”
汪洲颇有些吃惊。
“他们怎么会帮你破除禁锢?”
冷凡脸上划过一丝感恩的表情。
“你别看他们是鬼类,其实他们很友好的,还教了我一些鬼族的修炼方法。”
汪洲说。
“这倒有些奇了。”
冷凡开口。
“说了那么久,你招我上来干嘛?你找到他们害我的原因了吗?”
汪洲抱歉的摊了摊手。
“抱歉,还没有,我只能推断贾队长是受人指使的,具体是谁?我还没查出来。”
冷凡说。
“其实查不到也没关系,现在我觉得做鬼比做人好。”
汪洲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冷凡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
“我现在觉得灵体充满了力量,倘若换在当初,那瓶子一定困不住我。”
汪洲说。
“似乎是灵体实体化?这是我们道家的法术啊!他一个鬼族怎么会?”
冷凡开口。
“什么灵体实体化?”
汪洲摇头。
“没什么,我也只是觉得像,这是正宗的道法,他是绝然不会的。”
汪洲和冷凡又聊了一会,他觉得有些累了,便自己入了梦乡。
他一觉醒来,外面已是大亮了,他琢磨着墨镜男该来提审自己了吧,可是等了一整天也没一个鬼影子。
这让汪洲有些纳闷了,死了两个警察怎么也算是大案子了。
怎么警方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难道想用对付杜君那样来对付自己,如果贾队长这么想,那他可想错了,自己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就能对付的。
贾队长好不容易说服了墨镜男暂时不要提审汪洲,因为在他看来,虽然他能找到一百个证人来证明汪洲当时正在埋尸,也能找到一百个证人证明亲眼看汪洲杀警察。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警察,为什么要从警察局里盗尸,这些问题的理由,他都觉得编的太牵强,法官不一定会相信,法官一旦产生了怀疑,案情就会变得复杂起来。
这是他不愿意看到的,他必须战决,最好的办法就是汪洲畏罪自杀。
夜幕慢慢的降临了,汪洲习惯了晚睡,这会儿正无聊的躺在床上数着绵羊,他听说警察喜欢晚上提审犯人。
据说这样容易攻破犯人的的心理防线,但是汪洲没有杀人,也就没有心理防线可以破了。
今晚夜色很好,如水的月光诗一般的撒进牢房的窗户,洋洋洒洒的散在汪洲的身上,汪洲觉得心情异常舒畅,他舒服的闭上双眼享受着这静谧的月光。
郭笑愚站在窗前挡住了柔和的月光,他看着闭起双眼的汪洲慢慢的提起了屠刀,屠刀一出,月光立刻被黑云遮挡。
但是郭笑愚没有出手,他自负,高傲,他不会杀一个毫无防备睡梦中的人,他要光明正大的割下敌人的头颅。
郭笑愚握刀的手暗自用力,丝丝红气从屠刀上冒了出来,一股黑暗的气息在牢房里蔓延开来。
躺在床上的汪洲猛的睁开了眼睛,他看见一个人站在自己的床前,怨气和鬼气正在从这个人握着的刀里散出来的,汪洲条件反射的弹了起来,退到了墙角,拨出了乙剑。
郭笑愚见到汪洲有些狼狈的身形,嘴角泛起一丝的笑容,他嘲笑。
“汪洲别紧张,我要杀你,刚才就下手了。”
看守所里的照明都是统一管理的,这时牢房里一片漆黑。
汪洲手握乙剑,运动真气,乙剑剑气与汪洲真气相融,受他真气震荡,立刻泛起淡蓝光。
郭笑愚哼了一声,反转屠刀,屠刀立刻血光大盛,一场生死斗眼看就要拉开序幕。
郭笑愚一向自负,不等汪洲出招,率先难。
他提刀向汪洲面门砍去,屠刀带动空气出声声的呼啸声,就像百万个亡魂在哀号。
汪洲举剑向上挑起,淡蓝光随剑而动,就像一捧蓝色火焰,刀与剑相撞,两人目光相视,大战一触即。
郭笑愚二话不说,屠刀随着乙剑的剑背划向汪洲的手背。
汪洲见识过屠刀的厉害,当下转动乙剑,扫向郭笑愚的腰部,郭笑愚向后大跃一步,避开了这一击。
汪洲正要乘胜追击,突感一股冷感袭来,他侧身在半空旋转了几圈,化解了。
郭笑愚站在窗下,抱刀而笑。
“看不出来你的身手还挺灵活的,就是狼狈了些。”
汪洲不管他是赞赏还是讽刺,祭起乙剑飞向郭笑愚,郭笑愚并不躲闪,只是盈盈笑着。
乙剑飞到他的面前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汪洲不免大吃一惊,急忙运气回撤,哪知乙剑竟然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