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又商量了一会儿,觉得最好还是从胡顺玖离开实验室后查起,四人不可避免的又来到了程枫的实验室。
可是实验室也不是他们轻易能进去的,他们没有钥匙,也不会开锁,要进去只好把门弄坏。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很快就会被人抓起来,未经主人允许怎么也算非法闯入。
汪洲又为如何进去而不被现头疼起来,这时他想起了结界,每一个道家的弟子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结界,这种结界可以在同一个地方创造出一个不同的空间。
这两个空间互不干扰,就算结界里天塌地陷,结界外也是感觉不到的。
汪洲拿出两张符咒,两只手各夹着一张,双手放在额头前,紧闭双眼,暗暗集中精神,口中反复默念着咒语。
“吾符一现。”
一个圆形的透明气流从汪洲身体里扩展开来,迅的将整栋实验楼罩了起来。
有了结界的隔绝,汪洲四人可以随意的出入程枫的实验室再也不用担心被人现了。
唐七很粗暴的砸开了实验室的大门,率先一个人冲了进去。汪洲三人紧跟在后面。
实验室里的摆设,仪器的位置和王顺当初来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一点点的变化。
只是当初的那个公鸡蛋不见了,确切的说是当初的那个孵化出的小鸡不见了,玻璃罩里只剩下了一堆破碎的蛋壳。
四人仔细搜查着实验室的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出点可疑的蛛丝马迹。
我眼尖看见角落上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她捡起一看,原来是一个蒙了一层隔阳纸的瓶子。
“瓶子上为什么要蒙上隔阳纸?”我奇怪的问。
王顺接过瓶子看了看。
“我认得这个瓶子,是程枫装蚯蚓的瓶子,奇怪,这里面的蚯蚓到哪里去了?”
汪洲正拿起一个蝴蝶标本看着,听见蚯蚓两个字便抬起头来。
“蚯蚓?莫不是用来喂你说的那只小鸡了?”
汪洲一提醒,王顺也想起程枫确实用过这些蚯蚓喂那只孵化出的小鸡,他有些迟疑的道:“我见过程枫用这些蚯蚓喂那只小鸡,可是当时这个瓶子里面还有满满的一瓶蚯蚓,一只刚出生的小鸡怎么吃的完?”
汪洲反问。
“难道那只小鸡有问题?”
话音刚落突然嗖嗖两声,两颗冰菱子飞来,汪洲眼明手快,侧身下蹲躲开了。
这两颗冰菱子来势凶猛将桌上的试管,量筒,烧杯打的粉碎。
四人受到如此偷袭,立刻全身戒备同时大喝。
“是谁?”
一个人影从门外窜过,四人赶紧追了出去,这个人影时快时慢,总在四人视线里跑着,似乎在故意引开他们。
汪洲看准时机,施展前隐身印法,一个瞬移到了人影前面,拦住了蹦跑中的黑影,出乎汪洲的意外,这个人影居然是消失已久的冷凡?
冷凡诡异的一笑。
“汪洲好久不见!”
汪洲还未答他话,只听见王顺,和我大喊。
“汪洲,小心后面。”
汪洲只觉得一股劲风从上而来,刀未到就先断了,好厉害的刀劲。
他双手结成剑印,唤起背负着的乙剑,乙剑腾空而起,和劈下的刀来了个硬碰硬,这听一声巨响,持刀的人显然被撞得飞的老远,乙剑也被弹了回来。
趁着这个空隙,我等三人也赶了上来和汪洲站成了同一战线。
冷凡大笑。
“这回人可到齐了,郭笑愚出来。”
一个长着棕色头的男子从起来,他随意的拍了拍身上沾上的灰尘,脸上挂着迷人的笑容走到了冷凡的身边,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刀。
汪洲和我以及唐彪见到此刀,同时大呼。
“屠刀!”能和乙剑战成平手的也只有血族十三魔器之一的屠刀了。
郭笑愚举起屠刀,整把刀隐隐泛着血红,他诗人般的赞叹。
“多美的一把刀,像鲜血一样殷红,绽放生命最后一刻。”
汪洲那管他吟什么,直接问。
“这把刀你从哪里得到的?”
郭笑愚轻蔑的说。
“那天我看见一只吸血鬼拿着这把刀,凭他的那模样也凭用这把刀,于是我杀了他,夺了他的刀。”
郭笑愚说的轻松,汪洲却听得掌心出汗,看来对手不简单。
汪洲定了定神。
“你们是怎么进入我的结界的?”
冷凡说。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汪洲承认对方很强,可是自己也不是吃素的,他为对方的浅薄冷笑了一声。
“就凭你们两个?”
郭笑愚拿出一个袋子,很绅士的说。
“我们并不怀疑你们的实力,也没打算和你们过招,只想让你们看看这个。”
说完,抖开了袋子。一条长着双足的大蛇出现在四人面前。
这条大蛇尾部长着尖刺,身上长着薄翼,刚钻出袋子便揉动尾巴向唐彪扫去,唐七跃起躲开这一击,在空中拿出五雷院使令,大喝。
“五雷降鬼。”
令牌一动立刻雷光四闪,闪电流动,气势和威力非同小可。
五雷降鬼威力足以摧毁整栋实验楼,唐七如不是在结界中也不敢轻易使用。
汪洲也知不会影响结界外的世界,所以才没有阻止他。
这下可铸成了大错,汪洲只觉得全身一震,自己的结界似乎被某种力量从外界给击破了,整栋大楼承受不住降鬼的威力,轰的一声塌了下去。
这楼一塌可了不得了,汪洲等人又随着向下落,还好几人的身手还算好,踏着几块碎石跳到了安全的地方,可是实验楼里的人可没这种本事了,惨叫声,哭声混成一片。
汪洲等人看着惨剧的生,心里很不是滋味,特别是汪洲。
他本来就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这次更是觉得是自己太大意了才会造成如此悲剧。他悲伤的看着碎石下面躺着的尸体,心情异常沉重。
我用手肘撞了撞汪洲。
“我们先走,不然待会儿走不掉了。”
汪洲头也不回的说。
“为什么要走?”
我说。
“待会儿学校来人了,我们就走不掉了。”
汪洲回我。
“这一切我要负主要责任,我会和他们解释清楚的。”
我有些生气的说。
“你脑子糊涂了吧,这一切明显是个局,你和他们解释,你要怎么解释他们才会相信,说你能驱使雷电,谁会信?整栋楼都塌了,在他们的观念里只有爆破才有这样的效果,你是不是想让他们把你当做恐怖分子抓起来。”
汪洲一直陷在深深的内疚情绪里,这时听我这么一说才觉得整件事有些不对劲。
先冷凡在被发现以后,如果要逃走的话,为什么要选择从门口掠过,这样很容易被人现。
而在追踪冷凡的时候,他的行为也很可疑,时而停下,时而奔跑,好像担心我们跟不上一样。
屠刀怎么会在郭笑愚的手上?冷凡和郭笑愚是怎么进入自己的结界的?
是谁破了自己的结界?冷凡和郭笑愚没有这个本事。大蛇为什么攻击唐七?
自己的结界早不被破,晚不被破,偏偏就在降鬼的时候被破,难道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有了这些疑点,汪洲咬咬牙。
“你说的没错,我们走。”四人乘乱离开了现场。
四人回到了白云旅馆,四人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刚才生的事情。
几人刚跨进旅馆,迎面走来旅馆的老板,他笑吟吟的问。
“你们回来了,听说你们学校的一栋楼塌了。”
汪洲正在心烦,也没搭理他,径直回了房间。只剩下王顺和他寒暄。
学校里塌了一栋楼,死不少人,这可是一桩大新闻,不仅市里来了记者,连省上也来了记者。
这件事一时间闹的沸沸扬扬的,可是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警察居然找上了门?
来的可是熟人,胖胖的贾队长,他这次只带了三个人,指名道姓的要找汪洲我们几个,店老板见来了警察,自然不敢怠慢,引着他们到了汪洲和我们几人居住的房间。
我这时才在房间里,可是警察并没有搭理她,只是说怀疑实验楼的倒塌和汪洲,王顺,唐七三人有关,希望他们协助调查。
汪洲心里奇怪,警察怎么知道我们和这件事有关,难道是有人特意告诉他们的?
汪洲想起贾队长诡异的笑容,又想起杜君的事可能和他有关,他觉得现在是个机会查查他的底了。于是便随他们走了。
汪洲以为他们会带自己一行人去看守所,可是警察没有,只是带他们回了警察局。三个人被分开询问。
汪洲坐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房间里摆设很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和两只椅子,桌上放着一盏台灯。
他打量着这个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审问室,倒有点像逼供室。
贾队长走了进来,啪的一声打开了台灯,他调整好台灯的角度,让刺眼的灯光照着汪洲的眼睛。
他被灯光的睁不开眼,他一手遮住眼睛。
“拜托,要逼供就闹点新意出来,别老学香港的那一套。”
贾队长冷冷笑了。
“你还有心情说笑,老实告诉我,你们去实验楼干什么?”
汪洲眯着眼睛。
“去实验楼当然去做实验了。”
贾队长冷笑一下。
“哼,做试验,有人看见实验楼倒塌的时候,你们踩着石头跳出来,请问这些你们怎么解释。”
汪洲轻松的问。
“我们身手敏捷不行吗?”
贾队长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说话。汪洲突然反问。
“你认识冷凡吗?”
贾队长没想到汪洲会反问他问题,一愣冷冷的丢了句。
“不认识。”
汪洲猛的伸手把台灯换了个方向,刺眼的灯光让贾队长本能的去遮挡,汪洲沉声问。
“真的不认识?”
贾队长一下子怒了,大喊。
“你放肆!”
汪洲也不管他,只说。
“我只知道他也是像我这样被你们带走了,可是后来再也没过去了,一个大活人从警察局里消失了,你难道不想解释一下吗?”
贾队长显然是气急败坏了,骂他。
“你胡说八道,你这是诬陷。”
汪洲冷笑。
“是不是诬陷你自己最清楚了。”
贾队长气的摔门而去。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魁梧,带着墨镜的男子,贾队长站在此人面前唯唯诺诺的说。
“您看这件事……”
男子严肃的说。
“刚才你们的谈话我都听到了。此人很可疑,也很狡猾,你们先放了他,省里会派人密切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