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洲刚跨进校门,一种强烈的信息感立刻传来,看来之前打入鸭舌帽的寻符有了结果,他循着这种信息感来到了新修起的宿舍。
说这里是宿舍其实一点不都贴切。
一些资格老的公司工宿本来分有房子,所以在他们卖下了之后就将其出租给公司外的人们。所以这里不单是公司人居住,外人也很多。
汪洲在四僮楼停了下来,寻符传来的信息在这里停了下来,说明鸭舌帽就在这栋楼里。
他念动咒语,一只虚幻的仙鹤出现在五楼的位置。
汪洲微微一笑,认准位置,上了楼敲开了门。开门的是苹果。
她边开门边用庸懒的声音问。
“谁啊?”
等她看清楚了站在面前的汪洲,似乎有些惊喜的说。
“是你!追到这里来!”
苹果的睡衣衣料不多,汪洲不好意思正面看着她,只好半低着头问。
“你怎么在这?”
这时,那个苹果女嘻哈的说。
“见过土的,没见过你这么土的,都找上门了,还问这么襒脚的问题。
汪洲不自然的回应她。
“我不是来找你的。”
苹果微笑着说。
“进来吧!”
汪洲这时才现自己的话纯粹是多余的,不仅多余还显得不打自招故意隐藏本意。
他不自在的坐在沙上,苹果打开冰箱拿出一听啤酒递给汪洲,他接了过来问。
“有可乐吗?”
苹果大声的笑了起来,从冰箱里拿了听可乐递给汪洲,又从他手里抢回啤酒自己拉开喝了起来喝了一大口啤酒问。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经她这么一问,汪洲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他把可乐放在一旁问他。
“鸭舌帽是不是在你这里?”
汪洲本来想严肃一点,但面对这样女人却怎么也严肃不起来。
那个苹果一愣,才反应过来刘一凡说得鸭舌帽是谁,她在汪洲对面坐下,盯着汪洲的眼睛回他。
“不错,他在我这里,他现在躲在我的卧室里,你要不要进去抓他出来。”
汪洲还算机敏,心里虽然象打小鼓一样,语调毕竟没有打颤,他说。
“既然他在这,想必你能解释清楚抢剑的事!”
那个苹果向前靠了靠,汪洲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猛的站了起来,打翻旁边的可乐,冰冷的可乐倒了他一身。
冷极了的可乐刺激了汪洲的末稍神经,让他冷静了下来。他板着脸对苹果说。
“你若不交他出来,我可要自己进去找了。”
见汪洲变脸,那个叫苹果的咯咯笑了一声,直起身体来,理了理领口,厉声回应他。
“王波,给我滚出来。”
卧室的门滋呀响了一声,被叫做王波的人走了出来,汪洲扭头一看,正是抢剑的鸭舌帽。
王波脸上堆着笑不急不慢的开口。
“大姐,你叫我。”
那个苹果女满脸冷霜,冷冷的说。
“刚才你对他做过什么?”
王波还没说话,汪洲突然眼前一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苹果已闪到王波面前,狠狠的给了他一耳光。
王波捂着高肿起的半边脸呜咽着说着。
“大姐,你……”
苹果狠狠的说。
“我让你们去借,你居然去抢,看我不剁了你的双手。”
王波差异的看着苹果女,结结巴巴的说:“这,这……”
啪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苹果女厉声说。
“这什么这个,这个……”
王波捂着肿的像猪头的脸,快要哭出来了。
这个苹果女人白了他一眼。
“大男人好意思哭,滚!”王波低拉着头向门口走去。
汪洲闪到门口拦住王波的路。
“慢着,说清楚抢剑的事。”
王波吃过汪洲的苦头,不敢硬冲,苹果女又让他走,两头他都得罪不起,只好看着苹果女求救。
苹果女大声道。
“我只是喜欢你的剑想借来玩玩,并没有恶意。”
汪洲笑笑。
“这么说来,是你让他们来抢的了。”
苹果女点点头。
“是。”
汪洲大喊。
“我奇怪的是,你们怎么能看见我的剑?”
苹果女微微笑了。
“你以为你的障目术很高明吗?”
汪洲冷笑抬眼看她。
“看来你并不简单。”
苹果女又笑。
“你以为会使巫法的只有紫萄一个人吗?”
汪洲抬眼皱眉。
“哦,这么说你和那三个人习的都是西方魔法了?那领导……”
苹果女打断了他的话,轻蔑的说。
“他们三个的那也算鬼法,跳梁小丑而已。我只是碰巧在领导办公室遇见了你,看见了你的剑,领导什么都不知道。”
汪洲对苹果的话半信半疑,只是她的话没有什么破绽很难再提出疑问,但是她的态度又显得很坦白,让人不太相信。
苹果女见汪洲呆呆的愣在原地便说。
“想什么呢?”
汪洲回了神。
“没什么,既然事情搞清楚了,那我也该走了。”说完,拔脚就要走。
苹果撒娇。
“你就不能多坐一会儿?”
汪洲摆摆手。
“不了,有空再来。”话说出口,汪洲想着下次再套口风。
那苹果女很是高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汪洲极尴尬的敷衍了几声,破门而逃。
夏季夜里的天空很美,繁星流动。
汪洲独自站在看守所围墙的一角,不停的驱赶着蚊子。
寻符在白天带引汪洲来到了这个M市的E区看守所,奈何这里看守森严汪洲没有办法进去,不过如果冷凡的鬼魂真的在这样的话,那么鬼魂在晚上的力量是最强的。
汪洲一定有办法能见到他的!
夜里的万物的气息都很平稳,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汪洲静静的等待着,感觉着。
夏季是万物都活跃的季节,汩汩的蛐蛐声,咕隆的蛙叫声,还有昆虫摩擦翅膀出的嗡嗡声,偶尔还合着风飘来青草的芬香味。
汪洲陶醉了。突然一阵强烈的怨气横刀刺入打破了这种和谐。
他猛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腾空向公司方向飞去,他急忙祭起乙剑追向白影。
白影有可能是冷凡的鬼魂,所以汪洲不会出剑去伤害他。在乙剑上贴有三道符咒,乃是困灵符三式。
从白天的情况来看,冷凡的鬼魂很有可能是受到了某种禁锢,他好不容易脱了身来向自己求救,却又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拉扯了回去。所以汪洲才想到用困灵符来隔断这种禁锢。
乙剑度迅,很快抢在了白影的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汪洲念动咒语。
“宝灵,万邪难破,困。”
一道符咒从上而下,另外两道符咒从下而上,将白影围在中央,符咒与符咒之间电光流动,好像一个大钟一样把白影罩在了里面。
汪洲收了乙剑,赶到困住白影处一看,这个白影真的是冷凡。汪洲激动的说。
“真的是你,你怎么……”
“哎……”冷凡叹了口气。
“你真的来救我了,是的,我已经死了。”
汪洲伤心的说。
“到底怎么回事?”
冷凡开口。
“那天我被警察带走,他们先是询问我,做一些笔录,最后要放我走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胖警察。看样子像是他们的头,他说你不能走,我们怀疑你和这起谋杀案有关,我当然大叫冤枉啊。”
“可是他们不管,把我带到了看守所。我在看守所待了几天,他们不询问我,也不给解释,我经常大喊大叫,说他们滥用职权,非法禁锢,就算这样他们也不理不问。”
“后来来了一个警察,我当时以为是来释放我的,结果他乘我不备,突然从后面嘞住我的脖子,之前我还觉得很痛苦,后来慢慢的觉得轻松起来,我回头一看,吓了我一跳,怎么有两个我?”
“一个还被警察嘞着,我正在奇怪,那个警察突然抬头看着我,我被他看的头皮麻,正想逃走,他突然向我扔来一个瓶子,我身不由己的被吸了进去,后来生的事你都知道了。”
汪洲反问。
“嘞死你的那个警察你认识吗?”
冷凡开口。
“不认识,不过我记得他,烧成灰我也记得他。”
汪洲皱起了眉头,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
突然困符不停颤抖起来,汪洲大惊。
“不好,好强的力量。”
话音刚落,一张困符已出现裂纹,汪洲急忙刺破中指,撒上鲜血,保险起见,他在三张困符上抹上了鲜血。
困符停止了颤抖,一声尖叫声划破长空而来,汪洲抬头一看,三个黑影从天而降,把汪洲和冷凡围在了里面。
汪洲全身戒备着。
“你们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高瘦的男人回答。
“我们是神,交出那个鬼魂来,饶你不死。”
汪洲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若是神,我就是天尊了。”
三人沉默半响,杀气渐盛,乙剑出蓝光预警。
高瘦男子先难,双手成爪型向刘一凡抓去。汪洲拍出一掌,架住高个子的攻击。
高个子掌心一翻,扣住汪洲的手腕。汪洲运动真气震开了高个子的手。
高个子被汪洲一震,倒退了两步。另外两人见高个子吃亏,立刻抢上一左一右夹击汪洲。两人行动甚是笨拙,被他一拳一脚击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