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的眼睛破损还不算严重的,最恐怖的是,这女孩原先可爱的脸上不仅高度腐烂,而且脸部毁坏的特别严重。脸上有一道道的伤痕,看裂开的程度应该是死前用锐器割的。
“很明显,这些痕迹是她自己划出来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要这样做。按理说每个女孩都会特别爱护自己的脸。有什么原因逼她这么做?”我的疑问很多,也很诧异。
他抿抿唇,看向我。
“你是说利器吧?”
“是啊。”我忽然抬头猛的看他。
“不对,应该不是利器伤的,应该是指甲。利器的划伤远比指甲的划伤来的要深,你看口子虽然腐化了一点,但伤口并不深,又细又长。”
他点头。
“不错,但鬼知道她为什么要做出那么疯狂的自残行为。”
他的话刚落了音,也许是我蹲下的角度的原因,我发现尸体的手里有一个反光物,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那面镜子。
我用笔硬生生的将死者的手掰开,但是毫无反应。于是我从包里拿出一个避孕套。在汪洲十分吃惊而诧异的目光下,强行掰开了女尸的手。
主要那反光物被女尸抓的太紧了,由于腐化后肉质变得松散凌乱,那东西早就陷入了手掌的肌肤组织里。我好不容易才用笔将那东西从肉里挖出来。
虽然看的我自己也全身发毛胆颤心惊,但这医师的驾照也不是白考的。
“看来你在国外没有白留学。”他对我佩服的笑笑。
我无心听他夸赞,很想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不是镜子。
果不其然,挖出的是一面小巧而古典的镜子,和昨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可为什么死了都要死死的握住它呢?
“这面镜子昨天看她就很珍惜。死后还握在手里。这会不会成了她最后的死亡遗言?”我喃喃自语。
他蹲下来打量那面镜子。
“很美的做工,不过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想临死前通过这面镜子,向以后看到这镜子的人透露某种讯息。”我说完脑袋有点空白。
“她看镜子干什么呢……”
气氛有点死寂,门口的警察已经不见了。也许我们可以称得上是他的“救世主。”不然他哪有机会跑那么远去透气。
我把目光从门口收回来,厚重的窗帘已经把工宿变的十分昏暗,镜子几乎也映不出什么东西来。
忽然我眼睛一亮。
“她也许看镜子的时候并没有关衣柜的门。”
“有什么证据?”他眼睛慢慢的眨动了一下,问我。
“不对,不对不对。我分析错了,她当时看镜子的时候……”
他皱眉,看我脸色不太好,急忙问我。
“怎么了?说啊。”
“柜门我肯定是关着的。”
他脸色铁青。
“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柜门是关闭的?”
我指向门与柜子的接逢处。
“很明显,你也看出来了吧,这门和柜子接触面都锈蚀了,不仅这样,连接处的转轴都完全被锈死。”
“这得多长时间不用才能被绣到这种程度……”他看着连逢处发毛的抛了句。
我戴着的那只避。孕。套还没脱落下来,拣起地上的一些绣斑碎渣给他看。
“这应该是今天那些人用蛮力打开的结果。这些绣斑应该是凝结很久了。我断定起码有两年没被打开过。”
“穆大医师,照你这么说,这女人应该在柜子关闭的状态下死亡的?她怎么进去的?而且尸体明明有腐化一段时间的节奏了,仅一天是怎么烂成这样的?”
“你这是天问,应该对着天发问:为什么会这样,这样,这样……然后老天对你做出回音。”我对他白了一眼站起来把避。孕。套朝墙角丢掉。
转身,我严肃的看他。
“我们来的目的不是研究她怎么在柜子关闭的状态下进去自残而死的,而是她手里的那面镜子实在诡异又古怪。那镜子到处传达着某种讯息。
“你不觉得镜子和104宿的镜仙有关联吗?”我边走出去边问他。
他摇头。
“不敢确定,但我可以确定那抹射进104宿的光和这女人的死有关。”
他一说,我惊了。
“具体点。”
“你知道这面镜子的来历吗?我才想起来。我们找个饭馆,我说给你听。这对化解你们被猛鬼缠身有着直接的关联。”
我点头。
“那就去常去的那家饭馆吧。十点之前回宿就行。”
我们去了一家环境很好的饭馆,汪洲带我们要了个包间。
服务员一出去,我就端起杯子大口的喝起茶来,他又带我倒了一杯。
“茶不是这样喝的,喝慢点,别呛着。”
我懒得被他关心,不耐的啐了句。
“快说。”
他放下茶壶把门关上。
“我一直没告诉你,大厦的主管是我二叔的一个远房亲戚建的。当时我二叔还是考古的。大概是四前年,有一次他拿着微型地层扫描仪偷偷的扫射104宿的地形。告诉我,这下面有座古墓。”
“当时我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他说是陪他亲戚那个主管来这看风水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那时候的104就有点不太平。”
我惊了。
“这东西我听过。据说可以呈辐射状射出一道人类肉眼看不到的能穿透地层的光束。”说完我还刻意思考了几秒。
“最深可以达到百米,遇到障碍物便可返回。”
“104四年前有什么不太平的?”等服务员进来放了两碗南瓜粥,我边吃边随性问了句。
他努力思索了一会开口。
“当时建104宿之前就有点不对劲。在挖掘地基到五六米深的时候,工人们发现土里开始出现了些不寻常的东西,还没等工人仔细看,挖掘机的铁臂就挡住了。”
“之后呢?”我无良的在自己那碗吃完后又把他那碗南瓜粥拿了过去。
他拿抽出一张纸巾带我擦擦嘴。
“后来发现一块木,是绿漆的。硬度可以想象,不然不会阻碍挖掘机的翻动。最后一看是一副棺材。”
噗……
我抬眼。
“棺材?”
“恩。”他喝了口茶。
“那棺材的硬度很硬,一开始怎么都打不开,但是有股奇异的香味从棺材里发出来。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越这样,那些人越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不耐的瞥了他一眼,粗鲁的冲他开口。
“说重点。”
他哦了一声,简洁陈述。
“打开后,棺材里是个女人,看服饰应该是清朝初期的,香味特别浓烈。那女尸揪像睡着了。”
我唏嘘。
“能不腐化肯定是环境各方面因素造就的。和镜子有联系吗?”
“有。听我说。”他刮了下我的鼻子。
“104宿下是古墓,而且没有墓碑。后来女尸被挖出后,那些工人接连死人。”
我瘪瘪嘴。
“你特么说的是和镜子有关吗?”
“恩,那镜子就是从女尸棺材里拿出来的。当时女尸的身体上有个X型伤口,不知道是属于当时的江湖高手留下的印记。而镜子背面不是也有个X印记吗?”
他说完我站起来朝桌子一拍。
“直接说镜子是从棺材里发现的不就行了吗?”
“淡定。”他明显感受到我情绪的不稳定。自出了104后我变的越发毛躁。
也就是说,后来104室几个女人玩的镜仙也许在某一刻正好联上了那个女尸的鬼魂?而女尸当年的死和镜子也有关联,所以你怀疑女尸是他杀,镜子受到诅咒,那几个女生玩了镜仙受到了诅咒才会都死掉的?”
他点头。
“你的分析能力真不是人可以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