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茗冷静地解释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凌穗才明白他是为了符篆的那件事特地道歉。
凌穗顿觉无语,这个家伙原则性还真强。
凌穗连连摆手道:“前辈不必如此。其实开始梓容本就没什么把握,对前辈也有所欺瞒。那符篆梓容也不过是见友人用过几次,梓容连那符篆真正用处都不知道。还请前辈原谅梓容欺骗之过。”
沈茗摇了摇头:“怎会,我还要多谢小友相助。”
和沈穹聊了一会儿,凌穗确实不讨厌这个人,在再加上沈茗有意与凌穗交好,凌穗的话越来越多,“单蠢”的本性也逐渐暴露出来。
“前辈这几日尽量不要外出,我多画一些符篆您拿着之后再出去,免得出什么事。对了,这个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失效,前辈能不能不要拿下来等他的效用自行散去?还有……”
沈茗坐在一边静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沈茗见凌穗说累了,问道:“梓容,我与你相识的时间还不超过一天为何你如此信任我?沈穹与你相处了十年之久,还有那条蛇与你相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为什么你并不信赖他们?”
凌穗沉默半晌幽幽道:“也许是因为前辈对我没有危险吧。他们没一人想杀我都是轻而易举之事。就算我与先生相识了十年,先生还时不时地试探我,甚至还有好几次想要取我的性命。这样的伙伴我实在……”
“我想他应该改观了……”
“他能改观一次就能改观第二次,与虎谋皮的滋味是在是一言难尽。”
沈茗看着凌穗疑惑就要从眼里溢出来:“梓容,你的心智不应该只是十五岁吧?是不是在谁的保护下进入了一个比较危险的环境?”
在谁的保护下?怎么可能啊。
凌穗忽然放声大笑,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凌穗一边摸着眼泪一边说:“沈前辈,梓容进入凌霄阁虽然受过委屈,却还没去过什么危险的地方。要说去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这里了。”
沈茗摸了摸凌穗柔软的发丝道:“那个人很疼你,别把他忘了。”
凌穗迷茫地看着沈茗,沈茗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声音十分轻柔,却像是平地上炸起的惊雷一样。
“别忘了你是谁,也不要管其他人是不是相信。你就是你。”
沈茗不知道为什么凌穗身上总有一股被束缚、被抛弃、被遗忘就如千年以来再也不能与他人沟通的自己一样。
沈茗对被世界抛弃的感觉感同身受,不过凌穗比他似乎更加痛苦,她不仅仅是被抛弃还要被强迫着接受另一个世界。
凌穗眼中的震惊与迷茫只持续了短短一瞬,她歪着头看向沈茗道:“沈前辈在说什么,梓容听不懂。”
“修道一事在于坚守本心,既然看我不顺眼可以直接说出来,反正我也对你并无什么威胁。”
凌穗:“……”等等这是怎么回事,画风转变太快我跟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