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汐看向凌穗的目光有一丝戏谑又有一点遗憾，不过还是继续说了下去。
“我现在对天道的打算也不清楚，不过这阵法的确是天道布置下来的。在你们激活第一个阵眼之时这个计划就不能回头了，你们必须要走下去。至于轮回的追兵……怀安变为的傀儡会用我们这些老家伙所剩无几的生气与之对抗。”
烟汐顿了一下自嘲一笑道：“其实后面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在这个阵法激活之后，天道应该会与你单独谈谈。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寻天道修士，天道的意识似乎也不必太过于自私。”
凌穗闻言一愣，烟汐尊者刚刚的话内涵实在太多，什么叫做“天道意识自私”？难道这里的天道和轮回一样全部生出了意识，甚至也在考量着什么。
不仅仅只是凌穗，后面那些大能闻言眉头亦是紧皱。他们现在愿意团结一致去反抗一个可以与天道意识抗衡的庞然大物，就是因为天道是站在他们这里的。要是天道还有其他打算，那这修真界恐怕是真的走到了尽头。
凌穗似乎是反应了过来，看向烟汐尊者的目光多少是有些不确定。
“烟汐尊者是说天道的意识是被轮回催生，也会因为轮回毁灭而消失。可是寻天道修士为什么也会一同消失在修真界？”
“因为这个大陆之后都不会又任何一个修士可以飞升成功。”烟汐尊者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语气也有些酸涩。
“这里只是一个小世界，那些极为强大的世界还等着咱们这个世界养蛊一样养出极强的补品供他们修炼突破呢！天道……我觉得末法时代不错。就像是你原本的世界一样，修士虽然少了很多，但是这世上也清净不少。”
烟汐看了看后面这些处于修真界之中巅峰的修士，道：“要是你们不想在这片大路上虚度时光，还是早作打算。”
众人闻言有的神色未变，但是有的却眉头紧皱似乎是在思索什么。但不到三息，众人的目光全部都聚集到了惊才绝艳的烟汐身上。
不管真实的烟汐到底是什么样子，可是这个女人的一生的确是可以用“传奇”二字来形容，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赋，更是因为她这无人可以复制模仿的一生。
烟汐察觉到了众人对自己或是怜悯，或是复杂的目光。不过这一切她都不在乎。
烟汐将一枚玉简递给凌穗，脸上的笑容满是虚弱和痛苦，可是眼中的期盼与恳求却是无法让凌穗忽视。
“将这个交与佘井冰，好不好？”
凌穗没有理由拒绝，要是她在出发之时就知道这会是一场堪比屠杀的生离死别，她无论如何也会叫上佘井冰。
只是这个世上没有如果。
凌穗将烟汐捧着的玉简握在手中，这一次她没有等候，一头扎进了浓郁到连夏梓容都无法看清的怨气之中。
既然时间已经不足，那就把影响速度的东西丢弃。既然有些人的死亡无法避免，那就让其他人活的久一点。
再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