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佘前辈的妹妹。”
“佘井冰？”萧栾闻言一愣，看向凌穗的目光有些古怪，道：“佘井冰不是世界上唯一一只神兽了吗，那里还来得妹妹？小凌子，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你不认识也是正常，不过你应该还记得天妖林那些妖兽离奇死亡的事情吧，那就是佘晶冰做的。要不然那些妖兽怎么会一夜之间全部没有踪迹？”
“天妖林？妖兽？”萧栾的目光更加迷茫，道：“天妖林不是因为那里的奇异的树木实在是太多，不知道是那个看错了，才起的这么一个名字吗？那里怎么可能有妖兽？”
凌穗现在也发现凌穗一丝不对劲，眼眸微微一眯道：“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沙漠小镇取修炼功法时见过的那个女人，和佘井冰前辈住在一起的那个。”
“没有女人啊，佘井冰不是一直都是独居的吗？”萧栾这时候也发现了一丝不对，道：“小凌子，你是不是有点不对劲？”不然怎么会记得这么多不存在的事情？
凌穗冷笑一声，道：“不是我的记忆有问题，而是你的记忆被修改了。”
修改记忆？
萧栾看向凌穗就像是看着一个病人一样，不过萧栾立即将这目光收了回去，道：“是……我生病了吗？”
凌穗闭了闭眼道：“也不一定，我出去问问。”
凌穗直接走出房门看了看已经散去的众位修士，又瞅了瞅一直看向自己的盖钰道：“你还记得佘晶冰吗？”
盖钰亦是一脸迷茫的看向凌穗，凌穗又问了盖钰有关天妖林的事情，却发现盖钰也将佘晶冰这个人完完整整的忘记。
凌穗又抓住几个修士询问天妖林之事，却发现除了自己好像真的是没有人记得佘晶冰，也没有人记得天妖林那时发生的惨案。
凌穗将手改在自己的眼睛上，看着已经落下去的太阳，眼中的迷茫就像是晚霞一般散开。
沈穹从自己的飞舟上来的这里之后，就看到凌穗穿着一身极为单薄的白衣，其白衣在甲板上散开，凌穗就像是下一刻要羽化登仙了一般。
沈穹眼中闪过一丝暗芒，看向凌穗道：“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萧栾没有陪你。”
凌穗将手放下，眼中充满着疲惫道：“我让小栾子先回去了。”
凌穗一副想要一个人的样子，可是沈穹偏偏不想让她这番，而是在凌穗的身边寻了一个位子，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待在凌穗的身旁。
天上如火一般的晚霞也遮挡不住沈穹身上的血红，凌穗的目光被沈穹身上的红色所吸引，她不在看向晚霞，而是静静地看向沈穹。
沈穹察觉到了凌穗的目光，只不过他十分享受二人相依相存，静默无声的气氛。沈穹没有看向凌穗，而是抬头看向远处不像是刚开始一样炙热的太阳。
“你说，”凌穗忽然出声，只不过凌穗也是十分享受这般静谧的时刻，她控制了自己的音量，像是情人低喃的声音在沈穹耳边炸开：“先生，是不是会有一个人是自己脑海中臆想出来的？”
就像是佘晶冰一样，被自己臆想出来的，一个有血有肉，可悲的失败者。
“不会。”沈穹带着凉薄的声音清晰地传到凌穗的耳中：“就像是佘晶冰那边的家伙也会有人记住她的。”
沈穹知道凌穗询问了整整一船的修士有关佘晶冰的事情，佘晶冰应该是凌穗第一个亲手杀了的人吧。
沈穹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为了凌穗的心软而心痛，还是应该为凌穗的同情而冷笑。
可是凌穗听到沈穹这句话忽然来了兴致，道：“你记得佘晶冰？！”
沈穹闻言一怔，不过片刻便察觉到了不对：“你是说佘晶冰长老一样，不可能，刚刚还有人跟我说你在这里询问有关佘晶冰的事情。”
“是，我是在这里询问有关佘晶冰的事情。”凌穗的声音难掩激动，道：“盖钰不记得佘晶冰了，这一艘船上的人都不记得她。”搞得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不过是黄粱一梦。
沈穹闻言眯了眯眼，道“是吗？可是穗儿，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有人记得佘晶冰，有人不记得？这不是远近亲疏，更不是实力高低。穗儿，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凌穗点了点头，道：“先生，麻烦你你一件事，我想要知道到底是谁记得佘晶冰，要是它连这一招都失去了作用，那离我们翻盘的那一日不远了。”
沈穹点了点头，又陪了凌穗一段时间。刚打算回去就看到盖钰将萧栾抱到怀里，二人双双抬头看星星。
盖钰毫不避讳地与萧栾轻声交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还惹得佳人娇笑。
沈穹：“……”忽然想要一把火烧死他们。
凌穗见沈穹僵在一旁，顺着沈穹的方向便看到了腻的不行盖钰与萧栾。
就算是自己的闺蜜也不带这么撒狗粮的！
凌穗几步窜了过去，打算将训练抢回来，只是这一个盖钰有了准备，让凌穗扑了个空。
凌穗看向盖钰咬牙切齿，忽然一笑道：“爱而不藏，不死何方？”
沈穹闻言愣了一下，看向凌穗的目光忽然有些复杂。
爱而不藏，爱而不藏……若是藏了呢？
“你个单身狗离我们远一点。”萧栾窝在盖钰的怀中轻笑两声道：“小狗狗，有没有感受到冰冷的狗粮在你脸上胡乱的拍啊？好吃不？”
“你们？”
还没待凌穗回话，沈穹凉薄的声音就插了进来，他皱着眉克制着自己不要向盖钰二人看去，道：“盖少主，姑娘家的声誉最是重要，你好似还没有提亲，更没有发出请柬昭告天下，还是克制一下吧。”
盖钰、萧栾：“……”
凌穗没有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一直以为沈先生才是那个放诞不羁的，没有想到有些事情却和老干部一模一样；至于这位君子端方的盖少主，她也是没有想到会变成一个这样黏糊的家伙。
“克制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