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穗看到沈穹脸上的笑容便知沈穹是把自己的小心思看到清清楚楚,凌穗略有些尴尬轻咳两声道:“沈家主不要再开凌穗的玩笑,凌穗与梓容今日前来便是为了沈家主的心魔而来。不过为了证实梓容与我的诚意,我们打算好好看看沈家主底下的人。若是遇到我二人能调节的,我二人定当相助。”
沈穹摇了摇头道:“你们只是除去我的心魔便可,至于其他……反正你我是长期合作,用不着如此着急。”
这些老家伙也不知是为什么就是看上了凌穗,虽说凌穗在血修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多,可是这些家伙一个个都把凌穗当成了沈家主母。
现在凌穗虽然换了一个壳子,可是那些老人精却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只要凌穗在他们面前展示了她的力量说不定分分钟就被他们认出来了。
沈穹忽然低头思考,要是凌穗天天来自己的寝宫之中,而且自己的血魔又在这时候消失恐怕那些老家伙也会有所察觉吧。
沈穹轻叹了一口气,凌穗只要与自己正常交往变会出现这种情况、虽然凌穗现在不打算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可是凌穗的身份终有一天会暴露在众人眼前。
在几十年前凌穗的存在对某些人来说便是一种威胁,现在也依旧不会变。凌穗这样不故意宣扬也不故意隐瞒是最好不过的了。
有心人会察觉,无心人反而会因凌穗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放弃调查。而且现在自己带在身边的人都是亲信,也是最赞成自己与凌穗成亲的一批人。要是被他们察觉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凌穗不知沈穹心中的思量,只是因自己为了争取利益的面孔而感到羞愧。
先生才是一直未变的人吧,至于自己?
凌穗轻笑一声,自己好像从来就不是他们眼中的那种人。
沈穹既然都说出这般话,凌穗也只得轻轻点了点头道:“那沈家主打算什么时候开始?”
“愈快愈好。”沈穹自从醒来便一直被心魔折磨,虽然这心魔未成气候可是沈穹却被它每日每夜整出的幻觉弄得身心俱疲。现在凌穗既然已经答应,沈穹才不会再等下去。
凌穗这次没有带沈穹给的那把琴而是将清峭拿了出来。
夏梓容看到凌穗拿的是清峭眼中闪过一丝喜意,凌穗就连替沈先生驱除心魔也不用沈先生给的那把琴……那把琴就是自己的没错了吧!
夏梓容原本就十分艳丽,即使是眼中的一点风情都可以将人迷醉。只是她的风情却落入两位有情人之间,没有激起一点波澜。
而沈穹看到凌穗手中的清峭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反正这把琴也是自己送给凌穗的。
沈穹将血玉送给凌穗之后才觉得那把琴是在是太扎眼了,而且凌穗的实力太弱即使是寻天道修士也护不住那把琴。
说来也是缘分,这把琴其实是沈穹在一秘境中寻得的,虽然第一任主人不是沈穹,可是这琴上却是处处带着沈穹的风格。那时凌穗与沈穹的关系虽然算不上太恶劣却也说不上是多好,沈穹觉得按凌穗那性子恐怕不会喜欢血玉。
不过还好,江世叔没有准备送给凌穗的东西,沈穹偷偷动了动心思寻了一把极附和凌穗审美却又不是很扎眼的琴给了江宁,说是聘礼。江宁那是是因为心疼沈穹被凌穗误解,而且还每一次都为凌穗着想才将这琴转送给凌穗。
现在江宁知道凌穗与沈穹的荒唐恨不得将清峭直接砸到沈穹脸上去,可是却因为那是替沈穹想的太周到,现在想要收回清峭便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脸。江宁这一番总算是明白了这登徒子到底是有多讨厌。
凌穗的琴声与这琴原本的音色十分相称,清冷却柔和只是短短三个时辰沈穹便觉得自己身上的枷锁轻了些许。
凌穗轻轻扶着不断颤动的琴弦道:“先生还需好好准备一番,这心魔不是一日两日便可除去的,而且说不定……”
凌穗的话虽然没有说完,可是沈穹却明白凌穗意思。生心魔可能是一瞬间,可是除心魔却需要大量的准备,还要小心心魔的反扑。
沈穹点了点头道:“这事你便放心吧。”
凌穗点了点头与沈穹约定好每日前来的时间,便带着夏梓容一同离去。
夏梓容看了看越来越远的寝宫,回想起自己原先在沈穹身边贴身伺候的日子竟然有些……有些庆幸?!
夏梓容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爱慕的便是沈先生,能与沈先生日夜相对是她毕生的追求,为什么现在不再过那种生活自己会生出庆幸之感?
夏梓容极想跑回去带在沈穹的旁边一如既往地侍奉他,可是夏梓容看了看眼底泛着些许青黑的凌穗便毫不犹豫地将那个想法丢了出去。
还是先看好自己的人好了,其他的……不重要!
凌穗不知道夏梓容的心里转变,她现在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番。
只是似乎老天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刚刚出关的凌穗,凌穗还没有离开血修的势力范围便察觉到了康乐城附近的其他鬼修。
夏梓容与凌穗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这鬼修上一次进攻康乐城才过了半个月,怎么现在有组织大规模的进攻?是他们人,阿不,鬼太多了没地放了么?
夏梓容瞄了凌穗眼角的青黑一眼,道:“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我还没有察觉到那个男人的存在。”
凌穗摇了摇头道:“这样正好,我现在实在是缺少实战经验,要是那男人不在我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夏梓容想到凌穗的身体素质欲言又止,不过若是那男人不在段息莹应该也不会太为难他们,就是时间拉的长一点罢了。
想到这里,夏梓容点了点头道:“那好,不过你还是不要太往前冲,我看你今天身体不太好。”
夏梓容见凌穗也没有抗拒当下便送了一口气,但是等到上了战场夏梓容才觉得自己的气松的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