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涧不明所以甚至还有些不屑，可是江宁则是浑身一震：“是不是李馆长？”
凌穗：“……”不会就是李馆长……吧？
凌穗道：“李馆长说见过你，与他同时期的应该是淼臻真人。”
江宁倒吸一口冷气：“你见过她二人？”
凌穗点了点头道：“而且我还见过烟汐大能。”
凌穗捧起茶杯将现代那些事情一一道来，甚至还有自己的一些推测。
二人听完静默半晌，房涧忽然问道：“你说那些在你身体中封入怨气的人是不是也是烟汐安排的？”
凌穗闻言云淡风轻的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不过现在我很感谢他们。”
房涧眸色复杂地看着凌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凌穗倒是也不在意突如其来的冷场而是与江宁道：“师父，你也看到了现在不仅仅只是我们这里情势危急，在我们那里更是。”
凌穗顿了顿问道：“师父，在我们那里有一个词叫‘能量守恒’，我觉得用在灵气上也是一样。现在天地之间的修士不少，可是也不多。大能虽有，可都是几千年前的大能了，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那些大能身上的灵气没有带走，可是这修真界中的灵气却越来越稀薄，那些少了的灵气到底去哪里了？”
江宁闻言心中打了一个突，他看着凌穗道：“接着说。”
凌穗顿了顿喝了一口水，道：“我再现代之时李馆长和淼臻真人都提醒过我一些有关幕后黑手的事情，他们首先告诉我的就是轮回。轮回这东西是源于那里？现在属于谁？”
江宁眼眸一眯道：“轮回本是一个身受重伤的上仙的法器，这上仙在修真界修生养息了极长的一段时间，因为感念修真界之人的救助之恩才将轮回留下，方便修士在两个世界中穿梭。”
凌穗闻言一愣，问道：“轮回沟通的不是两个固定的世界吗？”
江宁摇了摇头：“在古籍的记载中原本不是的，可是不知为何现在几千年来只与一个灵气极为稀薄的世界相连。”
凌穗闻言思索半晌道：“是不是轮回之前的主人需要大量的灵气，所以才会……不，不对。若是这样他绝不会估计此处的天道，那到底是谁呢？”
凌穗忽然想起轮回被毁坏百年之内不能在使用一事，问道：“师父，在这修真界中有没有人可以损坏轮回？”
江宁摇了摇头：“按理说是没有的，但是也保不齐有人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才造成这个情况。”
凌穗点了点头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角，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白瓷茶杯。
凌穗眨了眨眼睛，乖巧地将茶杯接过对房涧道：“谢谢师兄。”
房涧顿了顿终于问道：“那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屏风后面的沈穹听到这话立即直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屏风后面。
凌穗被屏风后面的目光刺的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悄悄地动了动让房涧挡住那灼人的目光，
“师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那日什么都不知道。”凌穗抬头看房梁上刻画的祥云低笑一声道：“说来可笑，我只知道那一日一定会死，却不曾对沈穹设防。”
“为什么？”房涧看着凌穗的目光就像是一把剑一般。
凌穗不是没有感受到那股尖锐的目光，只是现在不想回应：“怎么说呢？应该是我太依赖的的魂力了，也是因为我太信任沈穹了吧。”
“我那日明明在盖钰身上看到了一股浓郁的怨气，我记得我与师兄说过。就是因为这样还让师兄闹了个乌龙，真是对不起。”
房涧没有接话而是看着凌穗，示意她接着说。
“可是我没想到盖钰意志竟然如此坚定，他没有完全被控制，可是沈穹却真的对我起了杀心。至于后来的事情……师兄你也看到了。”
房涧沉默半晌忽然道：“有没有可能是沈穹他也被怨气控制了？”
凌穗没有点头也没有反驳而是道：“我不知道。在我死之前的一个时辰我就无法使用魂力，我不知道沈穹他是不是被鬼修控制。不过在一个时辰之前沈穹还是正常的。”、
房涧抿了抿唇嗓子微微有些发干，道：“也就是说，他是有可能被控制的对吗？”
凌穗不明所以地看了一眼房涧道：“可是他那日逻辑清楚不像是被没有理智的怨气控制的样子。我曾经是考虑过他有没有可能被夺舍，不过现在看来不过是异想天开。”
房涧看着凌穗自嘲的笑容特别想要对凌穗说些什么，却被江宁打断：“那你现在是与真正的夏梓容合作，她可是能容下你？”
凌穗身边的每一个人在第一次见到夏梓容的时候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凌穗也不烦而是又给出了一模一样的答案：“是的，梓容绝对值得相信，她只是没有受到他人的教导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房涧身上的杀气立刻升腾起来，道：“她该死。”
凌穗以为房涧是知道了夏梓容将自己掳走一事当下便笑道：“师兄，本来就是我欠了她的啊。”
房涧看着凌穗只觉陌生又熟悉，这论调除了凌穗也是没谁了。凌穗这人本就算的极为清楚接下来恐怕就是要跟自己算账了。
凌穗道：“说起来还是我害的梓容去鬼界呢。我占了她的身体，而她也顶替我去了鬼界，她身上的悲剧说出来还都是我造成的。”
房涧“啧”了一声道：“那你现在也差不多还完了，还是早点回凌霄阁吧。”
凌穗摇了摇头：“我不能回去，师兄你可知我现在离了怨气只有死路一条？”
三人大惊，房涧忍不住出声道：“那女人对你做了什么？”
凌穗看了一眼明显情绪不对的房涧与江宁道：“不是梓容，是幕后黑手。那家伙绝对也是这世界里面的人，而且对怨气极不熟悉，以为人死就会产生怨气，不然我也不会到了化神修为。”
江宁闻言回想起前几日的黑色雷云，忽然问道：“夏梓容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