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凌霄阁,其他门派中的弟子也全员出动,浩浩荡荡地集中在了慕青城正门口。
慕青城高高的城墙上,站着的是慕青城主,他身边的则是破天派的隋天。隋天虽然精神萎糜,但是实力依旧不可小觑。江宁则不知道站在什么地方。
凌穗放眼望去,看到的都是黑压压的人头,跟漫展排队有一拼,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战况。而且现在这个时候都是各门各派自发组织在一起,并非是各门派组织有预谋的对抗魔修。
如果魔修有脑子,这时候从别的城门供起来,慕青城即使不会失手,也会损失惨重。
凌穗看了一眼远在城门的慕青城主,低头做思考状。
此处人流拥挤,没有组织,正好是捣乱的时候。如果不捣捣乱,实在是对不起,这个猥琐偷窥狂呢!可是……
凌穗又望了一眼城门,希望寻找到不知在哪里的江宁,将这个想法按耐了下去,自己现在毕竟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师父早就精疲力竭,自己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但是真的很不甘心啊!
慕青城主处理于城墙之上,看着城墙下放浪形骸的魔修,心中厌恶翻滚。脸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刻板,问道:“底下何人?前往慕青城到底有何贵干?”
下面一个身穿破烂的兽皮的魔修,看向面前城主,眼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就差一个白眼翻上天去了。
“我家魔尊大人要你交出面前城,若是不想死的话就快滚!”
慕青城主脸色更是难看,恨不得直接将那人撕掉。在这世上敢直接与他如此叫板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更何况他可是渡劫修士。
慕青城主将自己的修为压制到合体后期,对那魔修拍了一掌,可是却被更为强大的力量弹了回来。慕青城主咽下口向上翻涌的鲜血,冷冷的看向在魔中魔修中一顶灰色的轿子。
慕青城主朗声道:“这位道友既然来此,为何不露出真实面容?难道是怕修真界中为大能的雷霆之怒吗?”
那轿子中不声不响,甚至连轿帘都没有翻动一下,红果果的无视了慕青城的话。
慕青城主强行按耐住额上不断跳动的青筋,对灰帐篷中的魔修道:“这位道友若是再不退敌慕青城也会倾尽全力与尔等一战。”
慕青城主毕竟是渡劫修士,能够将他这相当于合体后期的攻击弹回来的人,恐怕也是渡劫修士。二度劫老祖之间恐怕不能不会出现什么战斗。慕青城主心中思量:若是自己放出几句狠话,恐怕那人也便退下了。
只是慕青城主没有想到,灰轿中忽然传来一句:“你若战,那便战。”
慕青城主:“……”
慕青城主一直带着的刻板、公正的面具终于破碎,露出了愤恨的表情,他振臂一挥,对四下的修士道:“我等与慕青城共存亡。”
凌穗本来不想鸟他的,可是架不住这个时候情况危急,再加上原来慕青城之修士带了一波节奏。那一句“我等与慕青城共存亡!”响彻云霄,就连站在凌穗身边的原煦和附近二人都被影响。
凌穗冷冷的看向慕青城主,心里,一阵后怕。
慕青城主还真是真人不露相,本来是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之人,他定是知道这些魔修前来到底所为何事。不然不可能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可是他在众人不知情的情况下,不满足魔修的条件,也不像慕青的条件提出公之于众,而是把众人当作牲口一般,为他的私欲填了这座火坑,还一脸大义凛然的样子。
凌穗低眉敛目,将眼中的情绪覆盖下去。自己毕竟还是个高危户,这个时候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而且自己可是刚刚受到了挫折的人,就算是表现的怪异一点,那个慕青城主估计也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凌穗沉默了一会儿,才佯装被周围的情绪感染,义愤填膺的、直直的看向前面那人的后脑勺,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一般,高声大喊:“我等与慕青城共存亡。”
而魔修那边,自打灰轿子中人传来一句“那便战。”之后,魔修便四下奔走,在这个城门只留下了将近一半的人,剩下的魔修全部消失。
慕青城主眉头一皱,他这才发现慕青城除了原驻军守城之君以外,所有的修士都来到了这里,而那些原来驻守城门的修士,金丹往上的也不过是凤毛麟角。若是刚刚消失的这批魔修进攻,慕青城根本没有一击之力。
可是剩下的这批修士并非慕青城主个人私兵,慕青城主不可能调动,只能请求各门派掌门命令其弟子奔向各城门。只不过这群只看名利的家伙到底会不会如此轻易的将他们门派中未来的希望交给自己去填这个无底洞还未可知。
慕青城主无法,又不能面向魔修露出自己相形见绌的模样,只得朗声轿子中的魔修道:“既然如此,那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慕青城中底层的修士元婴和化神居多,剩下的合体大能则都在后方坐镇。
慕青城这边合体大能数量不少,在数量上足以扛过魔修。只不过魔修与普通道修不同,魔修甚至可以越阶挑战,甚至杀掉修为高他一阶的魔修;而道修每一阶之间都有着巨大的差距,越是往上越是无法逾越。
二者合体大能之间整体的实力虽然不能说有什么真正的区别,可是灰轿还有一个渡劫修士,可能还不是唯一一个渡劫修士。
慕青城主虽是渡劫修士,可是她却不能暴露真是实力。好在自己刚刚与那修士有过交手,那人也不敢轻举妄动。可是但那魔修动手也只有自己单扛着。
修为高的修士势均力敌,但修为低的……
慕青城主可不会傻到先拿自己的私兵开道,而是望向城门上各门各派的掌门道:“慕青城危难在即,还望各位道友施以援手。”
慕青城主不带任何感情的说完,却十分认真地对在场众人,不论修为高低行了一个同辈礼,看起来十分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