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穗脸上暗光划过,不知道那慕青城主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迷药。
凌穗在刚一接触慕青城主时认为,他仅仅只是一个,公平公正宛如机器一般的审判人员,而事实则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自从凌穗和沐倾城主接触之后,她虽然觉得事情变得极为顺畅,可是那种被监视的感觉,从未散去。
等等,从未散去!
蓝色打了个激灵,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沈茗远去的身影,正要说话又闭上了嘴。
凌穗心想;既然沈穹等人已经来到慕青城,就证明魔道之人恐怕已经在此聚集了不少人。
那慕青城主怕是被魔道的重压给压制住了。
可是为何?对鬼修反而视而不见呢?
在修真界众人眼中看来,血修、魔修、鬼修,三种修士之间都是极为令人厌恶的,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分别、如果说血修因功法还能引起他人的贪恋,那剩下的两家可就是完完全全的厌恶,甚至是鄙夷了。
可是慕青城主为何,只对魔修如此紧张,却对鬼修视而不见呢?难不成他是鬼修的人?
凌穗摇了摇头,慕青城主虽然行为怪异,但毕竟是个极为方正的人,对权力没有什么欲望,至于鬼修……嗯,难不成是师兄的利用价值太少了,所以他才把师兄放走的。
凌穗在脑海中疯狂的胡思乱想,却没忘记跟上江宁的脚步,一点点的向慕青城进发。
待几人回到慕青城中,江宁关上门窗边,对凌穗露出了极为严苛的面容,凌穗见状便跪在地上,对江宁道:“还望师父原谅弟子。”
江宁看着凌穗极为头疼。对于叶富那件事,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毕竟十年同门之情,若是这小丫头不在私底下搞出什么状况来,江宁才觉得奇怪。
而现在这小丫头已经搞出了状况,虽说不被修真界众人所接受,却也不是不可摆平之事。江宁微微叹了口气,却又想到凌穗身边的佘井冰、沈穹和沈茗等人,头更痛了。
江宁看着凌穗问道:“你与那沈茗到底,是何关系?”
凌穗端端正正的跪着,不敢看向江宁的眼睛,却老老实实的答道。:“那沈茗……”
凌穗忽然打了一个激灵,看着江宁又看了看木青城主所在的方向,眼中露出了忌惮的神色。她记起了沈茗的话,眼珠一转道:“那沈茗是夏道友的一个好友,梓容与他相识不过是见他狼狈的,多给了他一件衣服罢了。”
江宁被凌穗提醒之后,才发觉一丝古怪。他最近心力交瘁,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魔修的事情上。
近三十年来,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鬼修身上,若是鬼修出了些什么事情,他还有个应对的方向。
而现在魔修出世,则让他焦头烂额。魔修甚至比鬼修和血修,在修真界更为普遍,却更为神秘。修真界任何人都可能会变为魔修,但是却没有任何人,真真正正的见过魔修。魔修似乎在几千年前便销声匿迹了。
而现在鬼修重出江湖,对江宁来说是不小的冲击。毕竟他认为鬼修早就被那些家伙收拾了,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能卷土重来,重新对修真界之人产生威胁。
这几****的所有精力全部投入到魔修,但是却忽略了这修真界之人居心叵测、各怀鬼胎,他从未想而过,一向方正的慕青城主,竟然会将个人私欲凌驾在修真界的安危之上。
千年以来,慕青城主给江宁的印象都是一个极为方正的谦谦君子,却从未想过它也会出现这般情况。
江宁看向凌穗眼中意味不明,问道:“那人可信否?”
凌穗答道:“是。师父放心,虽然那人性格稍微古怪,但确实是一个可以值得真心托付之人,而且,我想他不想让那日之事搞得人尽皆知。”
江宁貌似来了兴趣,看向凌穗语气轻快地问道:“是何事?”
凌穗面露尴尬,看向江宁犹豫不决。这特么现编也是需要真实素材的,可是我没有啊!
过了半晌凌穗低声道:“喝……喝酒,醉态。她喝醉酒之后会做一些极为奇怪之事。”
江宁点了点头:“即使这无关大雅之事,掌握了,也便掌握了。只要不让他与你先翻脸便好。”江宁又看了看自己其他两个弟子道:“为师还有事,剩下的事你们自行处理吧。”
凌穗在向江宁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目光,这表明她这一关应该是过了。
原煦一句话没说,看着凌穗叹了口气,道:“你还是好好洗个澡吧,就模样若是让人看到还以为凌霄阁亏待了你。”
凌穗这才发现自己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那身上满是污垢,羞愧的低了头,对房涧和原煦二人道:“二位师兄,抱歉。梓容且去整理一下仪容,今日之事还是下次你我三人有空再说可否?”
原煦点了点头,房涧眼中的纠结与复杂就没有散去,他看着零碎,就像是看着最为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可是房涧却没有阻拦凌水,现他知道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机,刚刚梓容肯定是意识到了什么,才会对,那个沈茗的身份多加掩饰。就连师父也同时在梓容的暗示下找到了那个点,现如果凌穗不将那个隐患除去,怕是师徒四人永远没有好好聊天的那一日了。
凌穗与房涧和烟汐告别,走到自己屋中,发现屋中一人没有,可是监视的感觉却一丝一毫都没有少。
凌穗咬了咬嘴唇,在乾坤袋中掏出了一个极大的浴桶,又弄了些水,开始了她在修真之后,第一次洗澡。
说实话,在修真之后凌穗除了在辟谷之前,补充水分之外,凌穗几乎没有让水沾到过自己身上。在凌霄阁清洁符篆可谓是应有尽有,可以供他们任何一人使用,凌穗也便爱上了这一种,简单而又快捷的方式。、
可是这次不同,这一次凌穗势必要好好地洗一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