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发生了什么凌穗没有去管,而是找了一间空房打坐闭关,巩固修为。顺便在试着冲一下辟谷中期。
不知道是因为碧根果,还是因为澈漫柳的原因,凌穗突破非常顺利。但为了以后的修炼,凌穗还是又花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巩固修为。
闭关了近二十天,凌穗腹中没有丝毫饥饿的感觉,但胃里空空荡荡的那种感受让她十分不适应。
凌穗本就贪吃,不爱食用辟谷丹。对于这大部分辟谷修士都适应的空荡之感,对于她来说则是一种极为新鲜的体验。
凌穗揉了揉肚子。打算去外面找些吃食除去这种难受的感觉。
她刚一打开门就看到两个同门站在对面的走廊对着自己的屋子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那两个同门看到凌穗出来,目光躲闪,似乎是在心虚。
心虚?心虚什么?
凌穗仔细回想了一下,自从剑渊大会结束,自己和同门都没有什么接触。没有什么好作为他们的谈资的东西。
由此,凌穗得出一个结论:一群神经病,没有必要理。
凌穗对他们微微一笑,行了个同门礼,便独自走开了。
盖钰带她来到这个地方各门派混住,凌穗这一路也碰到了不少弟子,他们看凌穗的目光隐隐含着敌意与不屑,就差把凌穗直接拨开来吃了。与那两个同门的感觉有些相似。
一两个这样可以说得上是神经病,可是这么多人同时犯病的几率不大,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咯。
凌穗耸耸肩,想到:到底是谁在背后传我的话呢?自己好像没什么……呃,摆在明面上的仇家只有破天派和飘渺轩啊。飘渺轩对自己的态度还可以,不至于会暗害自己吧。
如果破天派的话,到底是在传什么样的留言,让大家像看自己像洪水猛兽一般退避三舍?
凌穗一边走一边思考。那些难不成是有关魔修的事情,可是魔修的事情不是被压下来了吗?如果不是老祖开口,不会有人随随便便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但是老祖也没有必要为难我一个辟谷修士吧?
搞什么?
凌穗烦躁的拨乱了头发。
“梓容。”
凌穗转身望去,便看到房涧脸上难得挂上了一丝焦急,匆匆向自己走来。
能让万年冰山脸上出现表情事情一定不小。
凌穗严肃了面容问道:“见过房师兄,不知房师兄前来所为何事?”
房涧张口欲言,却察觉到了四周或是好奇或是鄙夷或是试探的目光,顿了顿开口道:“你先和我来。”
凌穗对打量试探的目光没有兴趣,也并不关注,而是随房涧一同走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
房涧忽然释放出元婴修士的威压,一字一顿的问道:“梓容,你可知鬼修之事?”
被佘井冰和沈穹花式释放威压威胁的凌穗几乎没有对房涧刻意收敛的威压感到特别不适,而是仔细的思索了半晌道:“梓容只知剑渊大会与鬼修有关,至于其他梓容不知。”
房涧表情不变,威压却收回一点:“你可见过鬼修?”
凌穗本能的想回来没有,却想到自己与众不同之处几乎整个师门都知道,没有必要遮掩。而且房涧师兄只要一向师父求证,这谎言便会戳破。
凌穗眼珠一转,半真半假道:“年幼之时梓容的确见过。不过那时梓容刚刚五岁,没有太多的印象,不知师兄想要知道什么?梓容定当知无不言,只是梓容对那事印象并不深刻,恐怕帮不上太多的忙。”
房涧就像一曲被人从高空掷下,落下不过一丈又被人救起,心情十分难以言喻。刚刚听凌穗说确确实实见过鬼修,他有一种已经坠到地狱的感觉。听说那不过是年幼之时。房涧心中松了一口气。
梓容是顾纯救命恩人,在整个门派都是不争的事实。整个凌霄阁弟子除了刚刚进入门派的,具体没有人不知道梓容体质特殊,天生能够看见鬼魂,那说不定梓容也能看到鬼修。再说梓容生性纯良,又在门派中被保护得如此之好,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那些污蔑梓容与鬼修私通之人真真是蛇蝎心肠。
房涧缓和了脸色,对凌穗道:“没什么,不过是随便问问。”
随便问问?你骗鬼呀!
要不是为了维持自己人设,凌穗早就一个白眼翻上去了。而现在只能尴尬笑道:“既然师兄不愿意提,那梓容不过问就是了。”
房涧点了点头,没有进一步解释,反而问起凌穗的事情:“梓容最近修为进展颇快,师兄很高兴。不过梓容不能光顾着修炼,而忽略了周围的人,你可是在修炼之时得罪过什么人?”
得罪人?好像也只有那朵白莲花了吧。
凌穗苦思冥想了半天,最终憋出来句,“在剑渊大会上,落了破天海白莲的面子;嗯……将飘渺轩一个与鬼修接触的修士揭发了出来;嗯,在康乐城和破天派的一个弟子起过冲突。”
不过是些小事,也不至于让他们给自己扣上私通鬼修的帽子吧。
房涧眉头微皱,没有想到凌穗在外面与这么多人有过冲突,道:“当这些事情你与师兄一一说明,不要丢落任何细节”
凌穗仔仔细细的将这几件事的来龙去脉讲述与房涧。房涧听后沉默半天,这些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虽然会让人对梓容产生成见,还不至于要毁了梓容的地步。
房涧思前想后也没有想出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只得对此凌穗嘱咐道。:“最近听到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在心上。若是有人跟你挑衅的话,告诉师兄,师兄替你解决。”
凌穗沉默一会儿,道:“多谢师兄的关怀,但梓容不是孩子了,希望师兄能将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梓容,也好让梓容有应对的方法。”
十五岁,在寻常人家已经嫁作他人妇,但在修真界确实不是一个多么大的年龄。但也不是一个能被称为孩子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