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完全安全的交易地点,而之所以可以称之为完全安全,其实是经过无数的实验随后口口相传的。
商会有自己的一套规矩,在这套规矩下,任何人都不能忤逆。
在这里,只要和平的交易,那么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卡片飘飘荡荡的带着我们来到一扇房门前,随后径直从地下的门缝入了房间。
“开门。”
我给慕温阎让开位置,他将卡片插入门把旁边的凹槽,随后看了看毫无动静的门又看了看我。
我与慕温阎对视几秒,莫名有些尴尬。
“将卡片整个按进去才可以。”
看他之前熟练的动作,我还以为他古人的智慧又发生了作用呢。
“刚刚,并没有推动。”
他蹙了蹙眉,我无奈的去接手工作,“这个卡片要如此进去,稍稍向右偏移一些有另一个凹槽。”
我将卡片微微倾斜一些,随后向里一推。
整张卡片全部进入门中,门的中央突然响起一阵齿轮转动的声音,随后门口便有一阵吸力,将我们两个拽了进去。
从始至终,这个门都没有打开一丝一毫。
我以前也曾想过在,这是不是失传已久的穿墙术。
“您来了?”
墙的那边与这面有一个小的传送带缺口,那人的声音也是经过处理使用了变声器的。
但是,这并不是自带的,而是整个房间提供的。
如此,就会让你连带对面交易的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我们交易的东西,带来了吗?”
“所有的澜息卵都在这里了,您清点一下。”
我将袋子放在传送带上,看着传送带缓缓的进入另一个房间。
来这里的第二个规矩就是,绝对不可以问及对方是要做什么。
这里交易就是交易,只有成功不成功,其他的一概不能多问。
当然,这个之前我并不知道,所以和对面这个交换的时候还说了实情。
若不是如此,他想必也不会提出问我要澜息卵这种东西。
为了这个,我还被特地警告了一次呢。
“东西我已经确实的收到了,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好。”
真正的交易就是几分钟罢了,我从始至终甚至都没有坐下。
“走吧。”
“这样就结束了?”
我点了点头。
“这里的房间本就紧凑,交易之后就要立即离开这里,不然会很麻烦。”
比如说,下次你交易的时候安排你等候的时候更长一些之类的。
当然这个长绝对不是一般的长,而是会耽误你重要规划的长。
我从门的里面将卡片从新推出去,人便径直到了门外。
“这个还有用吗?”
“出入的路不一样,这个是引路用的。”
我将卡片随手扔下,它飘荡了一下从新悬空起来飘飘荡荡的向前方的带路。
而那个卡片的数字翻转上来,是数字9。
我怔愣一下站在原地,莫名觉得有些不妙。
按理来说门与门应当是对立的,而我们进入的应当都是8号的门才对。
这个门卡其实并不是我们出去的那张,而是我们双方进入房间后交换的门卡。
我上次交换后同那人的数字一样,但是是不是一直都一样,我就不知道了。
“子衿,怎么了?”
除了数字之外其他的一切正常,我并不知道对面的那个是不是我所交易的人,因为他也并没有对于货物有什么不满。
再者,是他早就等在那里的,我进入的房间没有错,那么就不可能换人。
就算是换了,也不应当是我的责任。
“没什么。”
我抬腿跟上慕温阎的进度,这一段的路比起来之前长了不少,我总感觉走了良久。
不过,终究还是走出去了。
我们踏出的那一刻我心中还有些犯怵,出去后卡牌自动消失,刚刚的转弯处也消失不见。
而空中,也只留下了十分冷淡的一句话。
“期待您的下次光临。”
我们眼前的通道还在,植被看起来比来时绿了不少,多了几分鲜艳的颜色。
“子衿,下次还是不要来这里的好。”
我走在前方,点了点头,“不过这里可用的东西很多,可以以备不时之需。”
“我总感觉这地方诡异的很。”
“说不定还是你的同类创建的呢,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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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的情况我多少有些不放心,一回去便急着去看他,却被慕温阎给拦住了。
“先吃饭。”
“等下回来也来得及。”
“他不能进食,带过去的话也只会影响他,你想如此吗?”
慕温阎现在威胁我也知道要用哪种方法最好。
我扁了扁嘴,坐在桌前白了他一眼。
“还不快去做?”
“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的。”
慕温阎在我头上揉了揉,我一手拍开,感觉到脚边似乎有什么东西。
直觉这种东西真的有的时候可以救你一命。
我下意识的闪开腿,低头一看便看到一个黑蝎子又锲而不舍的向我爬过来。
几日不见,我还真的是有些想念了呢。
我张了张五指,手上的丝从新毕露出来。
我抬手将地上的蝎子缠着尾巴吊起,看它张牙舞爪的样子啧啧两声。
那个蝎子精,果然是没有放弃啊。
“慕温阎!帮我从新抱一个缸过来!”
我将它放远了一些,双脚离地视线开始搜索起其他的蝎子来。
这次见的居然比结界内见到的还要大上些许,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的品种。
“要缸干嘛?”
慕温阎过了片刻抱了一个罐子,一脸的无奈。
我晃了晃已经捉了不少的蝎子,“再泡一缸药酒啊。”
“......”
“这些等下我来处理,你就不要......”
“你锅里炖着的东西好像糊了。”
“子衿,别闹了,我说了这个我来处理。”
我抬起眼,“我是认真的,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慕温阎鼻子耸动几下,放下罐子就跑了。
我抱着罐子笑了一会儿,将那些蝎子放在白酒里涮了涮,随后才一一扔进罐子里。
蝎子这种东西,若是死了到是可以用清水洗了晾干,若是活着的又急于泡酒,便可以用白酒简单的洗洗。
水酒混合,酒可是会坏掉的。
将蝎子一一扔进去后,我将罐子内倒入酒,刚好末过里面的蝎子。
这个家里还有不少,看来够泡一缸了。
它们此时还没有如何,在酒水中挣扎着,爬上爬下。
床铺之类我经常用的地方已经做了彻底的检查,我做完这些后伸了伸懒腰,抬步去了厨房。
正如我刚刚所料想的那般,桌上放了一盘已经部分烧焦的肉。
我思考了一下,这应当是慕温阎第一次厨艺上的失误。
有一部分虽然已经干了,但是一部分还是可以吃的。
我伸手如同以往一样偷吃,捏了一块快速扔入口中。
“给你做新的,再等一下。”
“嗯。”
我又捏了一块这次的偷吃让慕温阎抓了个正着。
“子衿,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何时听话过?”
他抿了抿唇,我及时的止住话头,也控制了一下偷吃的手。
“你若是可以给我解释,你的嗅觉为何会失灵,或许我会听你的话也说不定。”
“我没有......”
“刚刚的味道我都闻到了你却没有闻到,这很不正常吧?”
慕温阎的嗅觉,比我灵敏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不过是一时的没有察觉罢了,就算是我......”
“就算是你如何?”
我贴近过去与他面对面对视,格外的不耐烦,“那不如你好好给我解释一下,在给最为重要的我做饭的时候,为何会走神?”
慕温阎抿了抿唇,“子衿,你现在倒是会用排除法了。”
“十分不巧,但是我自认是一直都会的。”
“吃完饭之后我再和你解释,可以吗?”
我见好就收,又退回自己原本的距离,伸手又去捏了一块不糊的肉吃掉。
“所以,那个可不可以不要吃了?”
“我感觉干一些的味道也很不错来的,不可以吗?”
慕温阎不语,一心一意的做饭。
看来,是被我惹生气了。
一顿饭的时间转眼结束,我将筷子放下正襟危坐。
“现在,你可以给我解释了吗?”
“你当真要听?”
这可是关乎到会不会有其他小婊砸的,我自然要听了!
我已经想过了几个可能性,分别如下。
如何处理那个蝎子精。
回忆和那个蝎子精姐姐的曾经。
想着若是有哪一天回去找那个蝎子精和那个蝎子精的姐姐,想着斩草除根。
我和慕温阎对视,他薄唇轻启,吐出一句话来。
“我在算你的预产期。”
我原本想要让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那点台词都没有用上,被他这一句话打的措手不及。
“哈?”
这不是才两个月吗?
算个毛的预产期啊!
“我说了,妖族的孩子与人类的孩子不同,所以对于一切都要谨慎一些。”
“就算是如此,也不用从这么早就......”
说白了,我的肚子现在都没有突起的意思呢,说什么预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