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似乎还有几个混色,我实在是想不出应当如何形容最为贴切。
慕温阎,果然很复杂......
看透他看来我还需要时间的历练,而屈安则是十分简单。
“你既然可以看妖那么对人自然是不在话下,若是可以的话最好是张开结界,将无关人员都关闭在外面。”
说到这个木属性最大的无关人员......
我视线落在厚脸皮的屈安脸上几秒,“你知道若是同属性的话守护者的战斗力会加强的对吧?”
“是啊,这个可是常识。”
我啧了一声,“你这个月的酒,没了!”
我说完拉着慕温阎转身就走,身后还有屈安的哀号。
明明知道如此,他上次居然还搬了个小板凳看戏?
嘿呀,好气呀!
现在的妖似乎都喜欢没事干喝个小酒养生,慕温阎没事喜欢在家制作一些酒,而屈安这个鼻子灵的挖出来过几坛,觉得味道不错后便经常去挖。
这还是我后来偶然想吃酿酒圆子的时候没有找到才发现的。
后来慕温阎将酒都埋在了西院,妖若是经常住的地方便会自动的划分界限。
慕温阎若是不破坏林家的大结界,在结界之中划分出一个地方还是十分容易的。
所以,偷不到酒的屈安已经被养出了酒虫的毛病,没事干还会厚脸皮的来要。
“好酒要酿制一年味道更好,他如此心急自然是喝不到好酒的。”
我冷哼了一声,“酒这种东西不是越来越好喝吗?你有没有珍藏了那种上百年的?”
慕温阎摇了摇头,“我不怎么喜酒,子衿若是想喝的话就埋下一坛,等百年后挖出来再饮就好。”
我听了他的话笑的眯了眯眼,将古书在他胸膛上拍了几下。
“真会说话。”
半妖就算是再怎么能活,那一百多岁了也是个老太太啊!
我半靠在他身上闭了闭眼,他单手揽住我,“乏了吗?”
“嗯,有点想睡觉了。”
这几日总是迷糊的比较早,我感觉到眼前一阵的天旋地转,眼睛已经没了什么神采。
慕温阎将我打横抱起,“我送你回去,你先睡。”
我抬手勾住他的脖颈吻了一口,敛了他身上的煞气,刚好也到了通道的出口。
“那我睡了......”
迷离之间感觉到额头被湿润温软的东西触碰,随后耳边传来了一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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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黄泉之门这件事情必须要提上行程,并且刻不容缓。
我这几日没事干就拿着协会中的人做练习,大家的属性被我看了个七七八八,也算是小有收获。
大部分的人体内只有一股气,少数人体内有两种,但是也是85 %:15 %的比例。
总的来说,若是想要55分的太少了。
我自己体内的偶尔可以在看镜子的时候看到,似乎也有其他的属性在,但是它比较善于躲藏,只是轻轻的一露脸便消失了。
小的属性包裹在大的中间,有的时候会像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在体内四处游走。
我对于这种东西的认知冰没有多少,还只会按照颜色区分。
反正我体内的那个颜色应当也不是水,所以没有多大的问题吧?
观察了几日总算是掌握了协会大部分人的属性,有的妖可以看透,而有的则是虚无的一片。
书的上面辨认十分明了,这个颜色不是越透彻越好,而是要像是涂色一般,若是深色的越是上乘。
而那种虚无缥缈的,说好听了是纯净通透,说难听了便是存在薄弱,并没有什么价值的。
“感觉如何?”
“明日就可以试试了,我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拖着毕竟夜长梦多,更何况这第二个的阵眼还看不出什么。
黄色的应该为土,但是也不排除金的可能性。
屈安说这个看外表看不出什么,若是里面的东西真正出来了才可以看出一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个属性是未定的。
我是火的话,与我相克的就是水......
若是不知道这个的话我大概还会放手去,知道了满面有些畏首畏尾起来......
我叹了口气,抬眸和慕温阎对视一眼。
“其他的阵眼可以先不做以考虑,若是不行的话便交给我。”
我点了点头,后知后觉的反映过来又摇了摇头,“你哪里会什么除妖术?别添乱了。”
慕温阎是妖,所用的妖法和我是不同的。
一样的方式一样的符咒,他用便不一定可以成功。
都是近日他经常抢功劳干活太多了,我习惯了才会如此。
果然,不能太过依赖别人啊......
我白了慕温阎一眼,后者黏上来抱住我,说了一句最不中听的话。
“子衿,你最近长胖了。”
“......”
这个男人,大概是不能要了吧?
“尤其是腰。”
“住嘴。”
他听话的住了口,在我颈间蹭了蹭,“晚饭想吃点什么?”
我若是胖了还不是吃的?
我咬牙切齿,“不吃了!减肥!”
“你就算是胖一些也不会如何的,放心。”
慕温阎吐出一句如此不算安慰的安慰,随后又吻了我一口。
我想避开他凑过来的唇,他不由分说的按住我的后脑吻上来,“家里的食材不多了,我要去厨房拿一些过来。”
他说的厨房是外面的大厨房,我无奈只能任由他吻上,冷哼一声。
“顺便去下水捉条鱼上来,我要吃!”
“好,都依你。”
他身形一闪便没了踪影,在西院经过上次的教训后便再也没有什么人敢闯入。
而慕温阎在这里面的活动就越加的放肆,往往都是能用妖力到达的地方绝对不用走的。
用他的话来说便是,‘妖力若是太久不使用太生锈的,就和你们太久不调用身体记不住了一样。’
所以,迫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和私心,我默许了这个行为。
反正小的时候我的爱好便是在这里来来回回荡来荡去,我们两个最多就算半斤对八两。
而我那时候是全家全范围,慕温阎不暴露在别人面前我觉得已经无所谓了。
他身上的煞气不知是不是因为被我破了身,现在就算是使用妖力也不会像是以前喷涌而出了。
就像是......又加了一层阀门一样。
西院从来不怎么见血,慕温阎往往都是将鱼处理好了再拿回来的。
并不是因为什么禁忌,而是因为这里我懒得打扫,而这血腥味对于我们两个来说都太过痛苦了。
所以,便还是不要的好。
我不知这个也还会传出什么传言,据说是在这里见了血就要招鬼了。
对了......
这还是那日闯进来的两个下人特地来询问了我才知道的。
我也不是每日都在家,所以那日回来看到门口瑟瑟发抖的她们还吓了一跳呢。
她们那日摔倒的时候磕破了腿,也只是留下了一点血丝,却听到别人如此说才吓的不行。
再加上我也说了,她们会有一场小病,就更觉得被鬼上了身。
我想,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们也不会来找我吧?
“没有什么大碍,你们少吃几天的荤腥不要动手杀生就好。”
她们点了点头,据说是真的吓得一段时间没有吃荤菜,之后病好了还专门来谢谢我。
当然,谢谢的这是后话了。
慕温阎回来的时候已经将鱼切好了,在家里叮叮咚咚的声音听着也有些讨厌。
那次突然想和骨头汤切开吃了骨髓,第二日林家便流传起了我们杀人分尸的传说......
所以,这种事情我和慕温阎觉得不应该同他们计较,但是若是可以避嫌便让个一两分好了。
我自认还是既来之则安之的。
他转身溜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房门窗户上露出一个脑袋,“今日还是按照以前的做法?”
“嗯,你上次做的有些咸了。”
“嗯,我知道了。”
专人的厨子,口味便是只为了我而调。
我的手机一般便是一个看时间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而慕温阎自从同我天天在一起了之后手机也失去了本来的用途,好像扔在那里已经几天没有充电了。
所以,接到了电话的时候我还是比较惊讶的。
“爷爷?”
算起来......
从那个什么地方出来之后我也没有联系爷爷。
我抱着几分愧疚接了电话,毕竟这么多年都是我和爷爷相依为命,身为一个小辈现在居然还需要爷爷来主动联系我。
当真是太不应该了。
电话一接通便一下子将我伤感的情绪冲散了,爷爷的那边别提多欢乐,让我一时半会还有些红转换不过来。
“子衿啊,你和温阎最近如何?”
别院应该是不会那么吵闹的,所以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我们都还不错,爷爷你在哪呢?”
“既然退休了自然是要出来游玩了,现在协会的一切有你处理,有你六叔陪我,你放心吧。”
的确,听声音来说爷爷感觉年轻了不少。
“您是来问我工作近况的?”
以前的事情都是要定期汇报的,因为爷爷是会长。
但是现在......
应当不用了吧?
“你现在是会长自然不用和我汇报了,真是一点都没有女孩子的可爱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