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身上还揣着一份解药,叶婉顿时又底气十足了:“殿下好好想一想啊,若是想通了,不防先还我自由。说不定,我一高兴,还会给您额外的惊喜呢?”
说完这些,叶婉拂开纱帐,抬脚走出了凉亭。
可下一秒,她的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狠狠的拽了回去。
那力道十分粗暴,扯着她的腰将她拖的后退,她的双脚甚至都不能安稳着地,就这么一下子,滑进了凉亭。
叶婉惊呼一声,再睁眼,就对上了太子冰冷而暴怒的眼眸。
她甚至能看到太子额头的青筋,都在剧烈的跳动,甚至,他的眼里,已经有了血红血红的,杀意。
叶婉心中警铃大作。
这个太子,这个变态,不会恼羞成怒,要杀了她吧?
出于直觉,叶婉一回过神来,就猛烈的挣扎起来,嘴里更是怎么难听怎么骂,偏偏,这只能更激怒太子。
对方只是轻轻地在她身上戳了几处穴道,叶婉就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紧接着,他阴森的语调在她头顶响起。
“这么着急摆脱我,是想跟老七双宿双飞吗?”
叶婉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他……他都知道了?
他怎么会知道的!
恐惧像是潮水一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叶婉甚至,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只听太子冰冷的语调继续响起:“看来,老七最近小动作这么多,都是为了你啊……也难怪,孤听闻,你们两个,在那边城的时候,就眉来眼去、勾勾搭搭,真是,一对奸夫**!”
呸!
你才是奸夫、你才是**,你们全家都是奸夫**!
叶婉没好气的在心里怒骂。
太子却道:“老七为了你做了这么多……想必,你在老七心目中,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吧?”
叶婉顿时感觉到了危险。
然后她就听太子阴森森的笑起来:“那么,若是老七知道,你这女人,竟然背着他,爬上了孤的床榻,他会作何应对呢?”
“你——”叶婉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太子将她放倒在地上,后背贴着冰凉的地面,让她浑身一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就爬满了全身。
然而还有更恐怖的,太子竟然站在她面前,高高在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然后,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躲在假山另一侧的叶水惜看到这一幕,顿时火冒三丈。她虽然听不到两人说的什么,可动作却是看得到的!
这个贱人,果然背着她在勾引太子。
还在凉亭里头就……
不要脸,简直不要脸至极!
她刚要跳出去大声指责,背后却伸出一只手来,又快又稳的捂住了她的嘴,悄无声息的将她拖走了。
叶水惜又绝望又愤怒的望着越来越远的假山,以及再也看不清楚的假山后头的景象,恨不得将拖她的人碎尸万段。
但她此刻却如针板上的肉,除了任人宰割,什么也做不了。
而凉亭里头,叶婉看着太子除掉自己的外衫,连着他之前的话,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而她眼中,看到的,不再是眉目冷凝的太子,而是一间纯白的卧室,宽阔的大床还有床前的那张椅子。
她看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一动也不能动。
她看到秦唯全身赤裸的躺在那张床上,身上是一个有一个的保镖轮换。
她看到秦唯的身体,从最初的剧烈挣扎,到最后的奄奄一息的抽搐着。
她甚至看到了,秦唯临死前向自己递过来的那个眼神——她说,不要冲动,冷静,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忍,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
可是,真的吗?
她已经这么努力的活着了,可为什么,还是要遭遇这样的事情?
有那么一瞬间,叶婉甚至在想,管它什么任务、管它三年五年还是一辈子,如果活着只剩下痛苦的话,她为什么还要活着呢?
只是对不起小唯……
她那么辛苦,才给自己换来这一次重生的机会。
可是她没能够好好珍惜。
对不起,小唯。
我来找你了。
叶婉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条死鱼般,僵直的躺在地上。
太子看着这样的她,忽然就没了兴致。
但要让他就此放弃,那也是不可能的。
如果不这样做,今天怎么能够把他那个一贯最会隐忍伪装的好弟弟激怒呢?
太子冷冷一笑,伸手再次点过叶婉身上的几处穴道。
叶婉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能动了,她只是悲伤而绝望的想着秦唯,想着她在地府煎熬,在那里不知道付出了多少的代价,才给自己换来的这个机会,可惜,她要主动放弃了。
她记得,她的尾戒空间里头,有很多的东西,可以轻易的结束一个人的性命,而不会疼痛什么的。
下意识的,她伸手去抚摸那左手的尾戒,手刚一动,她就醒过神来——可以动了?
叶婉猛的睁开眼睛,对上太子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眼底,凝结了一层寒霜,就这么看着她,在她反应过来之后,更是恶劣又卑鄙的笑起来。
“动啊,能动的女人,才有趣。”太子十分挑衅的刺激她。
叶婉双手撑着地面,用尽了全身力气坐起来,瞪着太子狠狠的说道:“怎么,堂堂太子,莫不是就只有这点手段?为了一枚玉佩,竟然不惜出卖自己的身体,你跟那青楼里的妓女有什么区别?!”
叶婉想着,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还不如过过嘴瘾,万一太子被她气死了呢?
或者太子被她气的失去理智,一巴掌打死她,也比遭人凌辱来得好。
她故作天真的瞪着眼睛,看着太子,很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道:“嗯,也是有区别的,她们是女人,而你,是男人。男人是不能成为妓女的,在你们这里,男妓被称为什么?”
太子简直要气疯了!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敢把自己比作小倌!
简直,自寻死路!
他的一双大手伸过来,在叶婉都没意识到的时候,就抓住了她身上的轻薄短衫,然后用力一撕。
外衫应声而碎。
见叶婉惊恐的眼神,太子更是恶趣味的笑起来,一边提着从她身下扯出来的那条披帛,比划着说道:“你说,我要不要把你捆起来呢?那样,似乎更有趣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