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自己还想跟他学的……
不一会儿，百蝶就将叶婉化成了——另一个百蝶！
叶婉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这镜子还是在尾戒空间升级之前，她从空间里头拿出来的小圆镜，巴掌多大点，却能照的清清楚楚。
她看看镜子中的自己，又看看旁边的百蝶，凭她一个医学博士的经验，竟然都看不出这两者之间的区别。
简直……鬼斧神工啊！
按理说，普通的化妆术，即使面容看起来又改变，但作为医生的角度，人脸的骨骼是不可变化的。
可偏偏——
叶婉惊奇不已：“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百蝶，你这一手功夫，可不比你——那个谁差啊！”
她想说你主子的，话刚到嘴边，才记起这是什么地方，赶紧改了口。
百蝶笑眯眯的，含蓄应答：“小姐过誉了，奴婢这算什么本事，不过熟能生巧罢了！若是小姐喜欢，改日奴婢再教您，如何？”
“好啊好啊！”叶婉不住的点头，百蝶可比景子舒要大方多了！
画好了状，叶婉站起来，和百蝶并肩站在一起——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原本就差不多，所以如今看着，俨然和一个人没有区别。
“那现在，该怎么出去？”叶婉问道。
百蝶回答：“大大方方走出去就是了。”
“咱么两个一起出去，不会吓坏别人吧？”叶婉不解，倒不是怕吓到谁，主要是，两个百蝶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明眼人都知道有问题的吧？
万一被发现了，这条路岂不是还没用，就断了？
百蝶扑哧一笑，提醒道：“小姐，您忘了，这后院，还有一道小门单独出去的啊！”
叶婉：“……”她好像真把这个给忘了。
之前可以出门的时候，她都是正大光明的从医馆正门出入的，自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后来不能出门了，她干脆就不出去了，也没有想起来用这道，原本说是供她自由出入的这道门。
“那我走正门，你走后门？”叶婉笑道，她到是想试试，医馆那帮“牢头”的眼力如何。
百蝶自然猜到了自家小姐的心思，本来打算自己走前门的，这下也不提了，点头应下。
主仆两个便一前一后的出了门。
院子里没有人，两人出了房门之后，一个直奔挨着后头药房的那道角门，一个则慢悠悠的往前头医馆大堂走去。
已是中午，医馆大堂里头依旧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因为开业当天叶婉推出的清火降燥的茶饮，引起了热烈的反响，随之跟着又出了好几种茶饮，适合不同的天气、不同的人群，更加有针对不同的症状，诸如凝神、养颜、提神醒脑、化痰止咳、清火润肺等等。
故而医馆的生意如日中天。
每天人来人往，络绎不绝，半数以上，都是来买各种茶饮的。
叶婉顶着一张百蝶的脸，大摇大摆的穿过医馆大堂，直走到了大门前，都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倒是跨出门的时候，赵四多看了她两眼。
百蝶毫不客气的瞪了回去。
找死立刻陪着笑脸迎上来：“百蝶姑娘，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啊？是不是小姐又有什么吩咐了？”
态度谄媚讨好，和方才的狐疑打量完全不同——叶婉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了？
她心里不禁一阵紧张，可又十分不解——连自己都没看出来其中差别，赵四是怎么看出来的？
下一刻赵四就凑到她身边了，用只有两人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小姐，这是要去哪儿，用不用奴才给您赶车？”
还——还真是被看出来了啊？！
叶婉脸色都变了。
下意识的，她回过头去看医馆大堂里头，人来人往中，医馆的下人各司其职，各自忙碌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这里。
她不禁好奇，同样小声问道：“你怎么看出我来的？”
赵四赔笑道：“百蝶姑娘会功夫，走路的时候脚步轻缓，落地无声，而小姐您嘛，嘿嘿……”
原来是这样啊！
因为她不会武功，所以走路的脚步声更重一些，就这么被听出来了？
可这儿是医馆大门口，不说人声鼎沸，也十分嘈杂的吧？
这样的情况下，连脚步声都能听到，还能辨别出不同，这个赵四，也是个人才啊！
这么想着，叶婉看赵四的眼神都带着赞赏了，喜得赵四跟得了什么好宝贝似的！
叶婉不由的摇头失笑，指了指马路，道：“去赶车吧，正好一起出门！”
赵四立刻应声：“得嘞！”然后撒欢儿似的跑开了。
叶婉就站在那里打量着外头的街道。
三月底，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大街上倒是多了不少穿着各色春装的年轻姑娘，或带着面纱，或露着容颜，三五成群的在街上嬉笑打闹着，十分欢快的样子。
这大周朝，民风竟然如此开放？
以往听说过的古代，不都是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吗？
叶婉有些不解，但转念想到，这个时代的女子，似乎也能学一技能然后出门经营，或是入仕或是经商，不一而足。
这么想着，也不算惊奇了。
没见她自己也得了负压发放的行医许可，然后光明正大的在京都开医馆吗？虽说这里头有太子那个变态的功劳，可世人也没有对此加以抨击和抵触，不是吗？
得出这个结论，叶婉心情很好。
这样的民风，对她接下来要展开的赚钱大计，倒是很有帮助啊！
不过，这一切开始之前，首先要摆脱太子的控制才行——她可不想自己忙忙碌碌，到头来为他人做嫁衣。
那也太不划算了！
赵四赶了马车过来，是她往日坐的那一辆，但外面的围布和门帘，都焕然一新。
马车全部用暗紫色的锦缎包裹着，似乎还垫了棉花在里头，看起来蓬松柔软，而门帘，也从之前沉闷厚重的棉布，换成了雨过天青色的纱罗，下面缀了一派龙眼大小的粉色珍珠。
娇俏中透着贵气。
叶婉看着那珍珠就不禁眼睛发直——那一排珍珠得值多少钱？
就这么拿来挂在马车上，也不怕被人偷走吗？！
太败家了！
她瞪着赵四，正欲呵斥，赵四已经陪着笑脸凑过来了，道：“天气渐渐热了，原本的装扮就显得沉重了些，奴才自作主张换了些东西，小姐您看可还喜欢？若是哪里不满意，您提出来，奴才这就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