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粒叮嘱她们,不许让其他女人进来的。
米粒实在是害怕宫若轩又爱别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一个女佣前一步,质问道。
沫沫顿下脚步,眼神锋利似刀刃,微微抬高下巴,一脸倨傲,嫣红的唇瓣里吐出几个字:“我是谁?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和我说话?让宫若轩滚出来!”
那女佣瞬间被她的气势震住,脚步往后退一步。
那女佣心里发怵,嘴里却硬撑着:“你以为你是谁?先生是你想见能见的?你是不是进来偷东西的?”
沫沫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手握着的手机直接给宫若轩打过去:“宫若轩,一分钟,来大厅。”
沫沫一步步的走下来,女佣们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
她身的气势实在是太过于瘆人。
而且她给人的感觉太冷,像是刚从冰窖爬出来的一样。
她们感觉不错,她是刚从冰床醒来。
沫沫直接在沙发坐下,面容艳丽无,眼神似刀般扫过整个大厅。
女佣们不敢靠近她半分。
—
宫若轩躺在书房的地毯,半梦半醒之间,听到自己的电话响起来,他不想接,将电话推开。
米粒一直守着他,见电话响,她立刻将电话拿起来,然后吓得尖叫一声,将电话給丢了出去。
“啊——”米粒的声音里都是惊恐。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手都在发抖。
宫若轩被她尖锐刺耳的声音唤醒,他很烦躁的坐起身,将手机接过来,他看到面的两个字,完全不敢相信。
“沫儿?”
宫若轩迫不及待的将电话接了起来,他立刻听到时常萦绕在他梦里的声音:“宫若轩,一分钟,来大厅。”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
一瞬间,宫若轩的脑子宕机了。
沫儿!
真的是沫儿的声音。
他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书房,直接冲下楼。
他站在楼梯口,看到沫沫坐在沙发,她优雅、高贵,下巴微微抬起,颈项白皙漂亮,如瀑的长发优雅的披散而下,她的眼眸里带着冰冷和高高在的威严。
“沫儿……”宫若轩唤了一声。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好似怕惊扰到沫沫一般。
她喝了很多酒,声音又很嘶哑。
他害怕自己只是做了一个美梦,梦醒后,什么都没有了。
沫沫转过头去,看到宫若轩。
宫若轩站在楼梯,他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格子衬衣,衬衣皱皱巴巴的,他的短发也是乱七八糟的,下巴长着青色的胡须。
他整个人看去是很狼狈的。
沫沫蹙了蹙眉。
她从未见过宫若轩如此狼狈的样子。
她从沙发站起身,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女佣,神色倨傲:“她们,全部给我开除了!”
女佣们一个个惊恐的看着宫若轩,想要说话,却不敢说话,狠狠的瞪着刚才说沫沫是进来偷东西的那个女佣。
是她连累了她们。
那女佣知道自己惨了,索性嚣张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说开除开除?我是米小姐请回来的!”
“米小姐?”沫沫的语气里都是轻蔑,“一条只会在我身后摇尾巴的狗,现在成了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女佣:“……”
太嚣张了!
她是谁啊!
宫若轩颓然的脸露出笑容,他飞奔下来,紧紧的将沫沫抱入怀:“沫儿,你没死,沫儿……”
宫若轩几乎是喜极而泣。
当初,他应沫沫的要求,是要将她的躯体埋葬的,但是看着泥土一点点的洒在水晶棺,宫若轩心有不忍。
他感觉像是将自己活埋了一般难受。
他跳下去,掀开盖子,将沫沫抱了起来,抱回她的房间,还是让她躺在冰床。
怕沫沫会生气,他没有再提及过这件事情。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沫沫了。
没想到她活了过来。
宫若轩紧紧的抱住她:“沫儿……沫儿……”
他感受到她身的体温,虽然很凉,却他的心却是暖的,她的发丝柔软细腻,他爱不释手,他侧头吻她柔软的发丝。
“滚开!”沫沫一把推开他。
她震怒,她闻到了他身浓郁的酒味,还有烟草的味道。
她十分嫌弃的看着宫若轩,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如同面沾染了脏东西一般。
她冷声道:“离我远点!你昨天才和米粒滚了床单,又把我推下游泳池,你们还联合起来想要掐死我!
我没死,你和米粒是不是很失望?
别碰我,一个和别的女人睡过的男人,真的很脏,离我远点。
对了,我是来和你说分手的。祝你和米粒百年好合。”
她的眉头微微挑起,眸子里带着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和自信。
好似不是宫若轩和米粒联合背叛了她,而是她甩了宫若轩。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朝着楼走。
优雅、高贵。
“沫儿……”宫若轩激动的拉着她。
沫沫一脸嫌弃的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对不起,”宫若轩立刻松开手,“对不起沫儿,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沫沫突然活过来,宫若轩太开心了,他忽略了沫沫说他和米粒要掐死她的事情。
“原谅?”沫沫冷笑,她看着宫若轩的眼神里带着厌恶,“我从来不会給渣男第二次机会,我更不会給你和米粒联合掐死我的第二次机会!滚!”
说着,她要朝着楼走,一抬眸看到面色苍白如纸的米粒。
米粒甚至在微微发着抖。
沫沫的头发又黑又长,柔柔的披散而下,她的眉眼很清澈,那张嫣红的唇却又带着媚,如同刚才棺材里爬出来的女鬼。
媚到了极致,却又纯粹到了极致。
米粒的身子不断的抖。
沫沫的唇角带着冷笑:“宫若轩,你眼光可真不好,看谁不好,偏要看我身边的一条狗。”
她的眼神里都是轻蔑。
沫沫站在那里,旖旎的灯光打在她的身,她如瀑的长发有着墨色的清辉,在光晕下很漂亮,将她整个人的气质衬托得更为高贵、纤尘不染。
米粒在如此完美的沫沫面前,她自惭形秽。
她站在楼梯口,许久,勉强镇定下来,她才有些硬生生的喊了一声:“沫沫……”
沫沫微微抬高下巴,她一步一步的踩楼梯,站在米粒的面前,米粒的脖子忍不住缩了缩。
她怕她。
她在她面前一贯是伏低做小的。
更何况,她亲眼看到宫若轩将沫沫埋了,她现在的出现,更是如同鬼魅一般,米粒心里在打鼓。
沫沫纤细漂亮的手指指着楼下愣怔的宫若轩,骄傲的道:“喏,那个渣男,送给你了,百年好合。”
说这话的时候,沫沫脖子的玉佩闪了一下,她的心里倏然一痛。
她攥紧了手指。
沫沫看向米粒的眼神带着痛恨:“我没死,你失望吗?”
她身很冷,气息也很冷,米粒实在是害怕,她怯生生的要下楼,她想要逃开沫沫,她觉得和她待在一起,空气都是被冻住的。
她的脚下却一个踩空。
“啊——”
米粒瞬间从楼梯滚下去了。
沫沫看着米粒摔下去,滚落在宫若轩的脚步。
但是宫若轩只是看着沫沫,没有一点反应,反而是一个女佣将米粒給扶了起来。
沫沫的唇角勾着淡淡的笑意:“蠢得连路都不会走了!失去主人的狗早晚会无家可归!”
说完,她骄傲的楼了。
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
米粒摔下来,浑身的擦伤,连脸都是,她看着宫若轩:“若轩。”
宫若轩如梦初醒一般,吼道:“管家!”
管家立刻跑出来,他也被这一幕吓得够呛。
沫沫竟然死而复生了。
“先生。”管家还有些惊魂未定。
宫若轩冷冷的看着他:“沫儿的话你没听见吗?将这些人全部赶走!”
他冰冷的目光掠过那些女佣。
“是,是,是。”管家连连点头。
宫若轩根本都没看米粒一眼,他的脸染温润的笑容,快速的楼了。
沫沫站在房间里,看着正在冒着轻烟的冰床,见宫若轩进来,她问道:“这床怎么回事?”
“沫儿,你昏迷了接近两年时间,是一直躺在这床的。”宫若轩如实道。
沫沫看向他,眼神冰冷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的刺向宫若轩。
宫若轩的脸却还是带着温润的笑容,他走过来,将沫沫抱入怀里:“沫儿,你还活着,真好,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
沫沫下意识的要挣扎,她脖子的玉佩亮了一下,她的心里猛地一痛,双手好似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脑海里盘旋着一个念头。
【你爱他,你疯狂的爱了他,原谅他,原谅他。】
沫沫的心神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定了定神,伸手抱住宫若轩,声音柔下来:“若轩,为什么要背叛我?背叛我算了,为什么你还想要掐死我?是害怕我将你和米粒的事情抖出去吗?”
她没这么不堪!
她是沫家大小姐,她有自己的骄傲。
男朋友被最好的朋友抢走,这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
沫沫不会自己爆出去。
宫若轩的脸露出惊讶的神色。
沫沫再度提起他和米粒要掐死她,这次,他听进去了。
他抱着她的手收紧,手指抚摸着她柔滑的长发,有些痛苦的道:“沫儿对不起,我是……我把米粒当作了你,对不起……我怎么会伤害你……我没有伤害过你……”
沫沫推开他,问道:“你不想分手?”
他一再道歉,一在服软,意思不言而喻。
宫若轩摇头,用力的摇头:“不要分手,沫儿,我不能没有你。”
沫沫沉默。
顿了一下,她又问:“你没有伤害过我?所以想要掐死我的是米粒?”
如此想着,倒也说得过去。
米粒喜欢宫若轩,她死了,正好。
沫沫有些探究的看着宫若轩。
宫若轩震惊:“沫儿,米粒想要掐死你?”
沫沫的唇角含着冷笑:“我昏迷之前,感觉有双手捂住我的嘴巴,还有人掐着我的脖子,我以为你和米粒要双宿双飞,所以要合谋害死我!”
宫若轩的拳头用力的攥紧:“米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