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他嘴里薄荷的清香。
南黎川抱着她进入浴室，帮她挤好牙膏，接好温水，递到她手。
沫沫的脸露出甜蜜的笑容。
南黎川吻了吻她乱糟糟的发丝，出去换衣服去了。
早餐之后，准备出发。
这一次，南黎川打算带着南司明一起去的。
沫沫的时间不多了，南黎川打算接下来的时间，他们一家三口都要在一起。
沫沫也很开心，她喜欢和南司明在一起。
到t国的时候是晚的九点钟。
照例是南黎轩来接的人。
这一次，南黎轩直接拥抱住了南司明：“哎哟，小侄子，一下子长这么大了，好帅，和我一样帅呢！”
“小叔！我可是你帅一点点哦。”南司明笑嘻嘻的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晃。
“嗯？为什么你要我帅？”南黎轩不服。
“因为我爹地你帅啊。”南司明笑嘻嘻的道。
虽然一次南黎轩见到南司明的时候，南司明还是个婴孩，到底是有血缘关系，两人相处起来很融洽。
南黎川牵着沫沫走在后面。
他在思忖着，到底该不该告诉沫沫，南司明是她的儿子。
如果说了，一定又有一大堆事情要去调查，太麻烦了。
南黎川现在只想陪着沫沫，安静的陪着她过完剩下的日子。
于是，南黎川选择三缄其口。
回到南黎轩的公寓，南黎轩在和南司明打闹，沫沫和南黎川回到房间。
南黎川坐在床沿边，他一直没睡，眼睛里都是血丝。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沫沫，生怕少看她一秒钟。
沫沫抬眸，在他的俊脸看到了深深的疲惫，以及他眼眶里的血丝。
“你累了，快去洗澡，然后好好睡一觉。”沫沫心疼的拉着他的手臂，朝着浴室里走。
猛地，她被南黎川压在墙壁。
他什么都不说，俯下身吻她。
他吻得很用力，如同要留住什么一样。
“唔……疼……”
沫沫忍不住呼出声，却只能说一两个字，然后立马被南黎川堵住唇。
沫沫有些搞不懂他的情绪，她正要用力推开凌柏的时候，他突然温柔下来。
“沫儿……”
他的唇贴着她的，轻声唤她的名字。
沫沫睁开眼睛，看到他也看着自己，他双眸赤红。
“你怎么了？”沫沫惊讶的看着他。
南黎川的眼睛里满是血丝，但是此刻他的眼睛却很红很红，像是在努力的隐忍着什么，让人心疼，却又琢磨不透。
“黎川，你怎么了？”沫沫伸手抱着他的腰。
南黎川只是沉默着将她抱入怀里，许久，他才喃喃道：“沫儿，我爱你。”
沫沫不知道他的情绪为什么这么反复，太怪了。
她担心他。
她抱着他腰身的手微微收紧，说道：“我也是，我爱你。”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沫沫第一次回应他。
“沫儿……”南黎川将她的话听进去，抱着她的手用力的收紧，如同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如果可以，他希望将死的那个人是自己，他想要她活着，好好的活着。
“黎川，你抱疼我了。”沫沫几乎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她才出声。
南黎川松开她，手掌压在她肩头面的墙壁，自而下的凝视着她：“沫儿……”
南黎川低喃她的名字，好多遍，他的手轻轻的捧着她的脸。
沫沫看着他一脸疲惫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开口道：“洗澡吧，洗了好好睡一觉，你看去好累。”
“我没事。”南黎川摇头。
他又抱她，紧紧的抱着。
沫沫觉得，再这么抱下去，估计要天亮了。
她伸手推他：“我好累，我想睡觉了。”
“累？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南黎川紧张的看着她。
沫沫笑：“没有，是好累，你先洗澡，你洗了我再洗。”
“要不然一起？”南黎川坏笑。
他见她暂时没事，也放心下来。
“流氓！”沫沫伸手戳他，然后转身离开了浴室，“快点啊！”
“好。”南黎川应了一声。
沫沫回到房间，拧着眉头。
南黎川很反常，他到底怎么了？
沫沫想了好久，直到南黎川出来，她都还没有一点点头绪。
南黎川洗了澡，看起来精神好了一些。
沫沫还是掀开被子，拉着他躺下：“睡吧。”
谁知道南黎川拉着她的手臂，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在她耳畔低喃：“沫儿，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好。”沫沫失笑，点头答应。
南黎川也笑，松开她：“去洗澡。”
沫沫从他身爬起来，干净利落的去了浴室。
坐了一整天飞机，她也觉得好累。
洗完澡出来，沫沫看到南黎川望着天花板，眼神飘浮。
沫沫爬床在他身侧躺下，还来不及动作，他立刻将她拥入怀里。
“睡吧，你真的好累的样子。”沫沫心疼的道。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南黎川却道：“让我看看你。”
沫沫哭笑不得：“你看吧，有什么好看的，以后还有很多的时间慢慢看，好了，睡吧。”
南黎川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她巴掌大的小脸。
这不是沫沫的脸，这是墨鸢兮的脸。
南黎川的目光落在她的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看着的是沫沫，不是墨鸢兮。
“好了！睡觉！”沫沫一只手压在他的眼睛，另只手关掉房间的灯。
沫沫感觉到男人的睫毛划过自己的掌心，有些痒痒的，她松开了手。
南黎川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肩膀，闭眼睡觉。
沫沫失笑，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
南黎川果真是累极了，除了身体的，还有心理的，他很快睡着了，呼吸均匀。
沫沫听着他的呼吸声，也进入梦乡。
南司明有南黎轩带着，这会儿也睡着了。
—
翌日。
沫沫醒过来的时候，南黎川还没醒。
她想要起身，一动，腰身立刻被男人的大掌扣紧。
“沫儿，不要离开我……”南黎川低语。
沫沫回过头，见他依旧闭着眼睛，不知道他是在装睡还是在梦里都害怕自己离开他。
沫沫的心里面觉得暖暖的。
被自己爱着的人爱着，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她没再动了。
一直到南黎轩来敲门。
隔着门板，南黎轩调侃的声音传进来。
“哎哎哎，两位，昨晚是太累了吗？这会儿都还没醒？我和司明都吃完早餐了！”
沫沫转眸看了一眼南黎川，他还睡着。
大概真的是累坏了。
沫沫没动，也没回答南黎轩的话。
然后，她听到了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几秒钟后，南黎轩那张帅气的侧颜杀出现在了沫沫的眼帘里。
他知道自己侧颜很好看，所以侧脸对着沫沫，耳朵的钻石耳钉闪着耀眼的光泽。
“哥……嫂……”
“嘘！”沫沫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不想南黎轩打扰南黎川。
南司明钻了进来，趴在床边，看着南黎川睡得很香，他抬眸看了看沫沫。
沫沫摸摸他的脑袋：“司明，去和小叔玩。”
“好！”南司明乖巧的点头。
南黎轩对着沫沫暧|昧一笑，然后关了房门。
沫沫垂眸看着南黎川。
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乌黑的短发之下是饱满的额头，高高的鼻梁，性|感的薄唇。
只是一张侧脸，能秒杀众人。
他很好看。
沫沫的唇角微微勾起，静静的看着他。
约莫十点钟的时候，南黎川醒了过来。
是被沫沫的肚子叫醒的。
她已经饥肠辘辘了。
南黎川睁开眼睛，看到她还在，用力的抱紧了她，缓了一会儿，他才说：“沫儿，你饿了。”
沫沫笑：“还不是因为你，都十点钟了。”
“我睡了这么久？”南黎川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从床坐起来，拿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果真。
“起床吧，别把你饿坏了。”南黎川掀开被子下床去。
沫沫一直被他抱着，害怕吵醒他，她一直没动。
一直保持一个姿势，她的身子都是僵硬的。
南黎川休息好了，他将她从被子里抱起来，去洗漱。
洗漱之后，两人出去用早餐。
十点了，也不能叫早餐了。
南黎轩看到两人出来，撇撇嘴：“哥，你晚悠着点儿，这都午了，你才起床，不太好吧，你儿子还在这呢！”
“闭嘴！”南黎川丢给他两个字，和沫沫进了餐厅。
早餐是钟点工过来做好的，温在火。
沫沫给自己和南黎川盛了一碗粥，也坐下来，慢腾腾的喝着粥。
熬的是米粥，很清香，口感也还行。
沫沫喝完，抬眸看南黎川，他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没动。
“看着我干嘛？我脸有花？快喝一点儿，待会儿要用午餐了！”沫沫催促道。
南黎川这才低下头，他端着粥碗，动作很快，但是又优雅至极，不到一分钟，他喝完了。
沫沫要站起身洗碗，南黎川却牵住她的手：“南黎轩来洗。”
沫沫：“……”吃南黎轩的、用他的、住他的，结果还要他洗碗，不好吧？
南黎川没觉得不好，牵着沫沫出去，颐指气使：“南黎轩，去把碗给洗了。”
南黎轩转过头，一副“我是不是听错了”的样子。
南司明戳了戳南黎轩：“小叔，爹地让你洗碗，该我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