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微微皱了皱眉,乍一听老局长下到刘璟墓中的目的,居然仅仅只是为了刘璟手里的那张“丹书铁券”,我不由就更狐疑了。
区区一张“丹书铁券”,至于让老局长都亲自下墓吗?
这显然并不符合常理,而且之前李乘风原本都已经打算将此时告知我们了,但却突然遭到了当时老局长的坚决反对!
如果真的仅仅只是为了一张“丹书铁券”,老局长的反应又怎可能如此之大?
“啊?”
“闹了半天,敢情就只是为了一张丹书铁券?”
听完李从云的话,不光是我,旁边的舟哥、葛平章等人此时也不由纷纷面露出惊疑之色,一脸将信将疑的样子。
显然他们也跟我一样,同样无法理解老局长之前的怪异举止。
“先听我把话说完!”
我们的反应落在李从云的眼中,倒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微微摆了摆手,这才听他继续说道:“你们有所不知!刘璟手里的这张丹书铁券,那可不是一般的丹书铁券!”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便又停顿了一下,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紧接着便又下意识看了看旁边的李乘风,似乎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直到李乘风咬着牙点了点头,他这才突然问道:“你们听说过‘六甲天书’吗?”
“六甲天书?”
此言一出,我不由当场一愣,心说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六甲天书”上了?不过这玩意儿,我好像还真没听说过。
正准备询问这“六甲天书”到底是为何物,旁边的舟哥却不由一脸的惊疑不定道:“听倒是听说过,可这不是皖东‘徐神算’的拿手绝学吗?怎么又和它扯上了关系?”
“听说过就好!”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都保持沉默的李乘风,此时也不由终于开口,一脸的神神秘秘道:“你说的没错!这《六甲天书》的确是‘铁指神算’徐老的拿手绝艺,甚至就连总局那边也曾数次邀请徐老去帮忙推演国运!”
紧接着话锋一转:“但鲜有人知的却是,就算是徐老,手里其实也只掌握着一半的《六甲天书》!所以很多的事情,他至多也只能推演到一半,后面便无可奈何了!”
“嗯?”
一听这话,舟哥忍不住便微微皱了皱眉,紧接着却不由眼前一亮,下意识便惊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说……莫非那另外一半的《六甲天书》,便与刘璟墓中的丹书铁券有关?”
“没错!”
肯定的点了点头,李从云忍不住便又再度抢过了话茬说道:“根据徐神算的说法,他皖东徐家的先祖,其实正是当年,同为大明朝开国元勋的‘中山王’徐达大将军!所谓的《六甲天书》,也正是由徐达传下来的!”
“而徐达手里的这半部《六甲天书》,则是刘伯温当年送给他的,据说是刘伯温早年间无意在江南的‘六甲覆船山’所得,死后便将其分割为了上下两部,一部送给了朱元璋,另一部则送给了徐达!徐达手里的这部流转至今,而朱元璋手里的那部则就此彻底失传!”
“史书记载,朱元璋就是一江湖草莽,根本就不知这《六甲天书》的重要,刚一到手,他便直接将其付之一炬!但也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他好像还给了刘伯温的子嗣后代,而为了掩人耳目,他将这另一半的《六甲天书》藏在了那丹书铁券之中!”
“也正是因为这样,刘璟感念其恩,所以才宁死不肯归附朱棣!”
“我勒个去!”
听完了李乘风和李从云的一番解说,所有人都不由惊呆了,其中胖子更是不由下意识暗骂了一句:“这……这也太扯了吧?听着简直就跟演义小说似地……”
而我则不由下意识拽了拽舟哥,问道:“不是……这所谓的《六甲天书》到底是什么鬼呀?真有这么大的吸引力吗?”
“当然!”
舟哥一脸凝重的点了点头,紧接着问道:“听说过唐代的第一相师袁天罡吗?”
“废话!”
我下意识撇了撇嘴,颇有些无语说道:“这谁不知道啊?他的《推背图》和《称骨歌》,不是号称能推演千年国运吗?”
“那就是了!”
舟哥并没有理会我眼中的无语,而是继续一脸的郑重道:“这么跟你说吧,据说这《六甲天书》修炼到极致,同样也能达到《推背图》和《称骨歌》一样的效果,能测千年国运!”
“哪怕仅仅只是半部,当年的徐家,同样也凭此成功预言了建国后的好几次天灾变故!比如七十年代初,那一场饿死了数十万人的大旱灾,又比如76年的唐山大地震,甚至就连千禧年初的非典,同样也被徐神算提前测算了出来!”
“我靠!”
舟哥话音刚落,我和胖子顿时就被惊呆了,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六甲天书》居然还有这样的功用?
仅仅只是半部,竟都如此精准,可想而知,若是完整版的《六甲天书》又该逆天到何种地步?
倒也难怪老局长会亲自下到刘璟的墓中,这要是能将另半部《六甲天书》找到,交与徐神算,那他岂不是当真就能推演往后许多年的国运?
反观周围的其他人,则大多反应平平,似乎早就知道这《六甲天书》的逆天!而这无疑也从侧面证明,舟哥刚才的那番话,应该确实不假,这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公认的事实。
如此说来,倒也难怪老局长会对刘璟墓中的“丹书铁券”如此上心了!
而明白了老局长为何会为了区区一张“丹书铁券”亲自下墓,但我心中依然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这刘璟墓,又为何会被人布置成了“降墓”?
要知道,刘璟死的时候,那都是明成祖时期了,洛有昌都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了。甚至就连他的“降教”也都已经被剿灭的差不多了,自然不可能是洛有昌或者他的教徒所为。
可是除了他们,又有谁还会这阴邪无比的“降术”呢?
“这……”
我正惊疑不定,旁边的葛平章,此时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便一脸小心翼翼问道:“你们说……刘璟的降墓会不会是朱棣派人干的?”
“嗯?”
此言一出,我不由当场一愣,下意识问道:“何以见得?”
“你想啊,当年洛有昌以及他的‘降教’,乃是为元朝服务的!尽管后面连元朝统治者都开始打压‘降教’,但他们毕竟是与洛有昌的‘降教’合作多年,许多的降术,很可能连元朝的统治者都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
“而明朝的江山,又是从元朝的手里夺过来的,若说他们同样也全盘接收了‘降术’,倒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而以朱棣对刘璟的仇恨,他既然连‘丹书铁券’都可以不管不顾,倘若他的手里当真是有那精通‘降术’的能人,恐怕……”
“很有可能!”
葛平章话没说完,舟哥便不由下意识点了点头,显然是和葛平章拥有着同样的想法!
“呃,这……”
沉吟了半晌,我也最终点了点头,不得不说,葛平章的分析倒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在逻辑上是站得住脚的,也确实可以在某种程度上,解释刘璟墓为何会被人布置成了“降墓”!
“算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便又摇了摇头,下意识笑道:“想那么多干嘛?正所谓‘时间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咱们现在说再多,恐怕也比不上亲自去刘璟的墓里看看!”
“甭管它到底是不是朱棣派人干的,只要我们破了那‘降墓’的格局,老局长身上的‘囚降’,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有道理!”
话音刚落,葛平章也不由笑着点了点头:“看来我们是得亲自去刘璟的墓里一探究竟了!”
一边说着,他忍不住又将目光径直瞥向了对面的李乘风和李从云二人,问道:“那不知这刘璟墓又到底在哪儿?该不会是和刘伯温一样,同样也被葬在那夏山之原附近吧?”
“当然不是!”
李乘风下意识摇了摇头,刚要开口,就在这时,舟哥却不由突然脸色剧变!
“不好!”
猛的一拍大腿,舟哥几乎下意识便打断了李乘风的话,紧接着问道:“在此之前,这事儿除了你们,是否还有其他人同样知晓?”
“其他人?”
微微皱了皱眉,李乘风顿时一脸的惊疑不定道:“估计也就只有神算徐老,以及总局那边的几位元老知晓吧?”
紧接着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除此之外呢?”
舟哥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又继续说道:“之前逃跑的韩铁山,是否同样也知道刘璟墓以及《六甲天书》一事?”
“啊?这……”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由脸色剧变,这才明白了舟哥为何会有如此一问!
紧接着便见李乘风下意识摇了摇头,一脸的眉头紧蹙道:“应该不知道吧?不过此人人脉颇广,他若真想调查的话,说不定……”
“坏了!”
眼见李乘风并不肯定,舟哥的脸色不由就更难看了,下意识说道:“你们说,这韩铁山冒着如此大的风险盗走了《天荒衍典》,会不会同样也是奔着那《六甲天书》去的?”
“啊?”
舟哥话音刚落,我也不由脸色剧变,因为确实不排除有这样的可能!
不仅有可能,而且这样的可能性,似乎还很大!
之前我就一直纳闷儿,为了区区一本《天荒衍典》,韩铁声根本就不值得冒着同时得罪宗教局和茅山宗的风险。
可若再加上《六甲天书》,那可真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