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打电话一边往里面走,还骂了一句什么,听着像是北方的方言。
我看了胡来一眼,发现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什么情况?”我对他比了一个口型。
这个人和我们同乘一架飞机,飞到不远万里的西疆,又在这相逢,要不是他没有遮遮掩掩,还以为是在跟踪我们。
胡来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说话。
我会意,默默喝了一口青稞茶。
“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竟然出这么大的纰漏,我告诉你们,这件事要是办砸了,有你们好看!”裂唇中年人咬牙后槽牙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一边说一边推门往里面走,看见我们,微微一愣了一下,又说了句什么,挂掉了电话。
之后他走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坐下,与我们隔着两张桌子。
“走,回去。”胡来小声道。
我点点头,挎上包与他一起出门,回了客房。
“什么情况?”关上门后,我连忙问。
“不好说。”胡来摇了摇头,明显拿捏不定,道:“我总感觉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好像认得我。”
我微微点头,也没多问,洗漱了一下身上的风尘,便坐在床上练习烈火红莲。
这招可是能攻能守,必须尽快学会。
“噗!”
心念一动,我手心闪出一朵火苗,越来越旺,口中念诀,火苗开始缓缓向内收缩、凹陷,渐渐显现出一朵莲花的雏形,只是太过粗糙,以其说是莲花,不如说是个窝头的造型。
我全身心投入,努力勾动体内的元阳之力,就像哄小孩一样,费劲所有的精神让它们按照术法所描述的方法,塑造成一朵莲花。
“不错,进步很大,有点意思了。”胡来看了一眼,赞道。
我心中暗喜,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自己就抓住了一丝感觉,加上路上又琢磨了一路,这种感觉现在越来越清晰。
渐渐的,“馅饼”状的火苗缓缓盛开了一片叶瓣,虽然还有些许模糊,但明显就是火莲的花瓣。
“我去,可以呀!”
胡来惊呼一声,道:“看不出来呀,你还挺有天赋,本以为你至少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开启第一瓣。”
我心中也是狂喜,就这时,元阳之力突然躁动起来,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莲花顿时“噗”的一声熄灭。
一抹额头发现,刚刚洗完,上面有说一层细密的汗。
“就这个状态慢慢练习,不急不躁,稳住心态,不出三天烈火红莲的术法就能施展了。”胡来又道。
我连忙点头,然后和胡来交流了一句,胡来便洗澡去了。
我沉静了一下,开始了第二次。
这一次,火莲在盛开第一瓣的时候,稳住了,但在第二次的时候崩溃。
然后是第三次,依旧是第二片叶瓣崩溃,但持续的时间更久了。
我的进展很不错,每一次都能有所进步,而且凝结莲花的时间越来越多,和元阳之力的交流非常顺畅。按照术法所描述,烈火红莲一共有七瓣火叶。
七叶盛开,便是烈火红莲入门之时。
半个小时后,第二片叶瓣成功稳住,我内心激动,打算趁热打铁尝试盛开第三瓣。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隔壁房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旅社比较简陋,隔音措施很不好,惊的我心神不稳,火莲瞬间湮灭。
“****的,有病呀!”
我本能的骂了一句,出门在外,旅社的门跟你有仇不成。
然后我就听见,隔壁房往里面走的脚步声停了,明显是听到了我的话,几息之后才恢复走动,声音小了一点。
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时候胡来洗完出来,对我比划了一个口型:是那个人,晚上睡觉小心点。
我微微皱眉,胡来说的是那个裂唇男,之前就气冲冲的,听砸门的手劲,十有八九确实是他,没想到就住在我们隔壁。
本想开口问胡来,但房间隔音太差,加上胡来对我摇摇头示意多说无益,便憋住了。
之后我们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便各自上床了。
胡来摸着下巴眉头紧锁,似乎在回忆什么,我则继续练习烈火红莲,不错的进展让我神采奕奕,一点睡意都没有。
一个小时后,红莲盛开的花瓣已经稳住第三瓣,正朝着第四瓣稳步推进。
三个小时后,午夜,第四瓣成功稳住。
我本想继续,可一感应体内的元阳之力,只得无奈的放弃。
一连练习了四个小时,元力已经消耗一空,精神明显有些疲乏,便躺下睡了。术法施展不光消耗元力,还消耗意念力。
这一觉我睡的有些沉,迷迷糊糊正梦到和陆凝香缠绵呢,突然闻到一股微微刺鼻的味道,胡来的脸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顿时激灵灵一下就醒了。
因为睡前胡来对我说过,睡觉要小心一点。
可醒过来后,我大吃一惊,自己浑身软绵绵的,竟然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一看,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破洞,一股黄色的烟雾正在往我们房间里面灌,此刻已经是烟雾缭绕了。
“快……快走!”胡来趴在床上,软绵绵伸出手对我说道。
我一下就急了,是那个裂唇男,烟雾正是从他住下的房间吹过来的,明显是想对我们图谋不轨。
我奋力起身,结果挣扎了一下,不光没站起来,反而翻到了地上,再也动不了了。
“嘭!”
下一刻,房间大门被暴力踹开。
一行面带蒙布的黑衣人涌了进来,其中一人看了我们一眼,回头道:“雷哥,他们被迷了。”
话音落下,从后面走上来一个精悍的黑衣人,虽然也用湿布蒙着面,但那对细小狭长的小眼睛却瞬间出卖了他,正是裂唇男。
他眯了眯眼,眼中冷光一闪,道:“刚打瞌睡老天爷就送来枕头,就他们了,带走。”
“是!”
黑衣人立刻摸出绳子走向我们。
我再也扛不住,昏死过去。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太阳直射眼睛。
我被刺的有些睁不开眼,晃了晃头,才缓缓适应了光线。
不多时,一个八字胡的圆脸男人凑到我面前拍了拍我的脸,扭头对另外一个人道:“妈的个巴子,黑鬼,我就说你******迷药下多了。”
“雷哥说有修炼者,不加大药量找死啊,你懂个毛。”一个更加粗犷的声音不爽道。
话音落下,一张皮肤黑的像炭的脸也凑了过来,翻了翻我的眼皮,道:“醒了就别废话,弄起来准备办事,马上到了。”
接着,我就被人弄的坐了起来,一看,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对面是胡来,也被绑住了,而且还没醒。
此刻我们正在一辆卡车后斗上,行驶在一片荒原中,前后还有一辆越野和金杯。
车上除我的胡来外,还有五个人,三个人手中拿着火器,目光精悍,一看便知道是军旅出来的好手,一个是拍醒我的八字胡,一个是对我们下药的黑鬼。
“嘿嘿!”黑鬼见我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嘿嘿一笑,拿起一个小铃铛“叮铃铃”的摇动了一下。
我顿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就好像用道理在里面狠狠的搅动了一下,疼的我差点叫出声来。
“肚子疼,是吧?”黑鬼笑的更加得意了。
“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牙根一咬,这些人个个面容狰狞,绝对不是什么善类。
“也没做什么,就是在你们身上下了一点小虫子,只要你听我们的,一切好说,要是不听的话,嘿嘿……”
话到最后,黑鬼声音顿时阴冷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