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合理;第二个可能性就比较诡异。但不管是那一种可能,都要打开二楼房门再作推断。于是他们用力一踹,门就被踹开了。其实,就是用很普通的门锁在里面把门锁上。房门一打开的时候,大家握着枪吆喝着:“举起手来,不准动!”
但是,二楼上的房间里也没有人。大家就四处里查看。也就巴掌般大小的二楼。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二十平方米。摆着一张蜘蛛网遍布的旧桌子,桌子上摆着陈旧的供品,供奉的竟然是弥勒佛,桌下放着一些杂物,根本不可能藏人!而房子墙壁上居然没有窗!
大家四处仔细察看,发现根本没有人近来居住过的迹象,因而更显得诡异得不得了!这时,陈文辉觉得自己的鞋有些滑,就用电筒往下照,不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惊呼道:“所长,你看,这是什么来呢?”
大家循声低头一看,不禁也吃了一惊!地上竟然粘糊糊的有一滩子血。可是,它比起血来又粘稠许多。但它的味道就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它从哪里流出来的,不见有任何生物被宰的迹象。就这样子突兀地在楼板上渗出一滩子有血腥味的红色粘液来。
这么诡异的现象,又加上到了黎明前最漆黑的时候,也就俗话说的一天中至阴至寒的时辰,谢俊雄所长一看大家,个个都害怕得在瑟瑟发抖了,自己也不觉打了一个寒颤,就说先收队,等天亮后再察看。其实大家等所长这句话等了很久了,这会儿一听到,顿时大松一口气,就有些争先恐后下楼去的味道。
和陈文辉一道进派出所工作的一个小青年,名字叫做卢卫坚的。这个人比较胆小。上楼的时候,他跟在所里所有刑警们的最后面,一路就“嗦嗦”地抖个不停。现在听所长说先回到楼下等天亮时再作搜查,他就第一个抢先下。
可是,临到门口时,谢俊雄所长看到被踹开的门已经腐朽了,就拿手电照着侧过一边的木门,说:
“你们看,真是年久没有用过呀!不然,屋主也得换个新门了。”
大家见所长如此说,就都停下脚步看那旧木门,连用脚踹的鞋印还清晰印在上面呢。灰尘厚得不得了。于是就唏嘘四起,正想感叹几声的时候,最先下楼的卢卫坚不知是不是太慌张了,脚一滑就没有站稳,咕咚咚的滑到楼下去。
大家听到几声人跌在楼梯上发出的沉闷声从楼梯下传上来,就问卢卫坚你没事吧?怎么如此不小心呀?可楼下没有传回卢卫坚的回答声。所长以为他跌得不轻,就说:
“嘿,真是生人不生胆!慌什么呢?年轻人血气方刚,不必如此害怕的。走,下去看看他的屁股跌开花了没有。”
于是大家就吃吃地笑起来,走下楼去。但是,窄小的堂屋里,已经不见卢卫坚的影子了。大家就以为他到房子外了,出得房子外,黑暗而又静寂的街巷里,也依然不见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