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队长见省报记者很有兴趣在采访,就接着说道:
“他们说当看到尸体被杀的地方乱七八糟时,并不能表示这是他们道会的人所作所为。但如果尸体上其它地方有很清晰的他们熟悉的符号,情况就大不一样了。所以她必须杀人才能引起本道会的人注意!?那个女的就说我们把现场毁掉。否则一旦被大队成员那些人和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岂不是利用这个来诱捕不明道会的人?我一听,嘿!怎么他们还会破坏现场怕别的知道真相啊?他们不是奸的还会好到哪儿去!”
“哦——那么,以上对话你告诉了谁没有?”
“具体的没说,只说了个大概给领导知道。当时,我惊叫他们是奸的后,他们就露出了本来的凶残面目。几乎是一眨眼之间,他们几个就把我围住了。我一看,形势非常危险,就想跑开去。但他们不容我跑啊!我还来不及呼叫,我记得一个高个子就跨上一步来,对着我举起手来就打。那力道可真是厉害,只一下,我就觉得眼前一黑,人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过来之后,已经是县局的人在问我了。你想,我才刚刚苏醒过来,意识还不是很清楚,也就只能对走近来的领导说个大概而已。他们说等我好些了,再具体同我做笔录呢。”
吴队长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看到眼前的女记者在飞快地记录着,心里就很高兴。
心想,等文章见报之后,怎么着也要买张省报来看看的。
不知道记者同志会把我写成怎么样呢!
“好!非常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为了答谢你对我们报社的支持,现在,我代表报社送一样礼物给你。”阿莲说着,低头到挎包里翻找东西。
吴队长听阿莲说,她要代表报社送一样礼物给自己,顿时纯朴地张开大嘴,笑得合不拢嘴的。
他一面笑,一面伸出双手来对阿莲摆动起来。
“哎唷,记者同志,难得你前来采访我,还送什么礼物给我啊!能够上你们报纸,我还得感激你呢。咋就反过来还要你们报社送礼物啊!实在是不敢当不敢当的……”
阿莲没有回答吴队长的客套说话。
她心里面说,你肯定是喜欢我送你礼物的。
看你那憨憨的笑容,就知道你心里渴望着我给你礼物了。
也许,你不在呼礼物的珍贵,但却在呼礼物的意义。
只是当我拿出礼物的时候,只怕你会魂飞魄散!
阿莲一边想着,一边在她的挎包里拿出了一支手枪对着吴队长,并在吴队长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理解的神情时,当即在他的胸前连开两枪。
紧接着,她迅速拿起吴队长鞋柜里的鞋,在鞋底上干了些什么,然后穿在脚上在客厅里走了一圈儿,又换上另一双鞋,做不同规则的走路……
惊闻宾馆保安吴队长在家被杀的消息,陈文辉第一个念头就是那帮假的真凶残啊!
吴队长只不过听过他们的只言片语,就惨遭杀害。
简直到了穷凶极恶的地步!
不把他们捉起来绳之以法,休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和领导到得吴队长的家,幸好,现场没有被破坏。
最先发现吴队长被杀的是他的妻子。
她送孙子到幼儿园后,又到菜市场买了菜才回家。
将近十一点钟了,她挽着大袋小袋的东西喘着气爬到自家门前,打开房门一看,顿时惊呆了。
她手一松,所有买回来的菜都跌落地下,抬手指着客厅沙发上的丈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天旋地转地瘫倒在了自家的门槛旁。
吴队长胸前厚厚的羽绒服有发黑的血迹,并染得沙发到处都是。
他瞪着惊恐与不解的眼睛瞪视着门口,侧躺着还用手指着门口的方向。
似乎有太多的惊愕和愤恨。
吴队长的妻子是被楼上住户下楼时发现的。
那住户好心将她扶起来,吴队长的妻子微睁开眼睛,指着自家的客厅一句话也没能说出口。
那楼上住户放下她,进去一碰吴队长,身体已经硬梆梆了,小心翼翼退出门口,急拔一一零。
多亏这个楼上住户没有破坏现场,才使得他们到来后,取得大量有用的现场信息。
在吴队长的周围,有三双男人不同纹底的鞋印和一双女人鞋印。
但是现场并没有取得指纹,估计杀人者做好了准备才来作案的。
但三双男人不同纹底的鞋印和一双女人鞋印,却凌乱地围绕着吴队长的周围。
很明显地他们匆匆忙忙将毫无醒悟到危险来临的吴队长杀害后,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陈文辉和领导长站在现场正蹲着收集证据的警察身后,看了看现场,就走到房间外的楼梯转角处。
局长拿出一包烟,递过去让陈文辉也来一根。
两人点燃香烟,很用力地吸上一口,这才交流彼此对吴队长被杀的看法。
“听说你们昨晚追踪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到远郊了,才发现你那辆车没油了被停在路边?”陈文辉问领导道。
他的意思很有指向性。
这句话是在再一次确定那个披头散发的女子是不是已经离开本县了?
前文已经提过,作为大队成员在当初切入神秘事件的追踪时,一值以为是同一伙人干的。
但在来到这个县城之后,经过分析和确认,现在,他已经知道是有两伙不同身份的神秘人物交织出现,并做下许多神秘又不可思议的事情。
包括眼前这件枪杀案。
所以他要区分开来到底是哪一伙人所为。
即使眼前现场很明确地告诉他,现场最有可能是三男一女出现在这里。
并由于吴队长是见过这三男一女的,使作案动机得以成立。
但为了稳重起见,他还是再确认一次。
“这个是不会错的。我们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在往东的公路上看到被那女子偷盗的车。为此,我们专门作了仔细的搜索,油表上确实耗尽了才停下来的。并且,我们在停车的地方搜索过了,没有证据表明她返回县城来。”
“这样说来,比较符合案发现场表露出来的特征……”陈文辉一只手托着下巴,看着地下说。
“应该是那四个假扮的人所为?”
“既然我们的初步判断不谋而合,那么,我们还等什么呢?”
“对,全县大搜捕!特别是对车站、旅宿业加以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