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损屁股是人傻又不了解情况,对陈洁萍生这么大的气,有些往傻里去了!他都不知道陈洁萍竟然是他的师傅陈良道的亲生女儿,以为师傅既然派得他们手下人去掳陈洁萍,就以为是普通被掳上山来用于吸魂用的货色,就想,反正她最终也是要死的人,倒不如趁着她还活着的时候,报那晚到陈洁萍家掳她时被她踢得生痛之仇!
因此,一见师傅陈良道叫把陈洁萍带回山洞里去,这下子来劲了,他刹时就要架起陈洁萍走离草丛,陈洁萍知道被报复的时刻到了,竟然淡淡地笑起来,还笑着说:
“损屁股,要来你就来狠点儿,别让我喘过这口气,否则我一定会加倍奉还你的!”
可是,损屁股这个时候已经无暇顾及到将来的事情上了,他更多的是想现在、马上报复陈洁萍踢过他屁股!
他趁机将她的右臂一捏一拧,右手去架起陈洁萍的左手时,暗中使出了浑身的力扭她的手臂,之后又反过来扭,只痛得陈洁萍刹时冷汗骤出,眼耳口鼻皱做一堆,忍着剧痛惦起脚尖,弯着腰,呻着气,以此来减轻一些疼痛感,不料那损屁股趁机一膝盖朝陈洁萍身上顶上来,痛得陈洁萍大叫一声:
“哎哟啊……尔玛的,这下子算是扯平了吧?别再惹我,老娘你惹不起的!”
随着这一声惨叫,陈洁萍几乎是弹跳起来,她的两只胳膊挣脱开损屁股及其同伙的捉拿,嘴巴的上齿痛苦地咬着嘴唇。
她眼睛里流露着苦笑,其实她是不怕损屁股的,但此刻损屁股得势之时,自然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这没有什么的,这很正常。
她在心里叨念着,如果轮到自己有此机会时,损屁股恐怕会比现在的自己惨十倍呢!
最初和陈洁萍接触的那个陈良道听得女儿一声惨叫,回过头来狐疑地看了看,见陈洁萍一副痛苦难受的苦瓜相,蜷曲着蹲在地上,再一看损屁股报复成功后的得意忘形,就什么都明白过来了。
他对着损屁股就是一阵发功,损屁股当即头痛得难以忍受地倒在草地上,大叫“哎哟啊,好痛啊!”可是,他不知道是师傅暗中发功让他这样的啊,还以为是陈洁萍内功如此厉害的呢,人也即时老实起来,只是又不服气地低头盯了陈洁萍一眼。他心里的仇怨更加深了。
一行人押着陈洁萍走离草地,直往那个隐藏在峭壁之中的山洞走去,陈洁萍抬眼四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刚刚进入山洞之后,就仿佛来到了大峡谷一样!
周围悬崖峭壁如同被刀削斧凿过似的,人们居住的小洞穴就依着悬崖峭壁的窟窿而建,道路傍着峭壁凌空架设,使得远看时有一条条整齐平整的线条划过峭壁上。
油灯淡淡地照着,而大峡谷幽深而静寂,头上没有天空,悬挂在穹顶上的油灯光亮淡淡地照下来,橘黄而且柔和,使得山洞里别有洞天,真难为父亲与他的徒弟们,居然在这巨大的山洞里建造了这个神奇而特别的世界。
给人有点恐怖与紧张的气氛。
稀稀落落的人们就在这个巨大的山洞里静静地行进着、生活着,忙着各人要忙的活儿。
练功的造型奇特,有飞檐走壁的硬功者几乎是打横在洞壁上飞行而过;洞内空气潮湿而冷峻,使人如同进入到冰库里的感觉,要逐渐适应才能除去浑身上下的冷战。
往来的人们礼貌地向着陈良道打招呼,“师傅好”的声音回响在山洞里。
因为练过硬功夫,他们比起陈洁萍显得高大而强壮,脸部棱角分明的特征,显示出他们的与众不同,一眼就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与往常所见的人们格格不入。
也许是长年累月的日晒雨淋吧,他们的脸庞呈现出棕铜声,骨格也出奇地起棱起角,使他们看起来特别的有精神,眼睛大而有神,镶嵌在那一张张棕铜色的脸上更显得锐利。
彼此间还十分的谨小慎微,不多嘴也不理分外事,就仿佛被严格训练过一样。
因为不多事不理事,他们总给人一种神情冷冰冰的感觉。
从远处看过去,可以感觉得出来,他们是严谨又挺自律的一群。
他们高大,走路身子挺得毕直,有军人出操的风格。
陈洁萍看完这些人后,这才抬起头,她的眼睛所及,竟使她几乎要惊叫起来。
刚才只顾着看人,并没在意自己身临何处。
现在才看清楚这个大峡谷里竟然雕琢着巨大的佛像!
就在峡谷的最深处,那佛像严肃、眼睑低垂,一副沉思得道的样子,那种对世事的不闻不理,一心只想得道升天,似乎在昭示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是因为什么而来。
这时,陈洁萍才看到自己也像他们一样身穿紧身的夜行衣,身材玲珑浮凸,富于性感。
但同时也把自己的整体轮廓展现给所有人看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一声阴沉而让人毛管松动的哨子“哔哔”地响起。
刹那间,“大峡谷”里所有的人就地卧倒,随即,只见陈良道右手向上一挥,神奇了,那些吊挂在峡谷顶上的油灯骤然黑暗下来,就如有一股阴冷之风顺着他的手掌吹上洞顶上,把灯灭了一样。
陈洁萍也感觉出那种阴森可怖的气氛了,便有样学样,跟着旁边的人也卧到地面上去。
但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就在这种可怕的哨子响起之际,一条黑影早就瞄准了她了。
陈洁萍刚伏到地面上去,那条黑影就像蠕虫一样爬近来,刚够得着陈洁萍,就迫不及待地举起手臂,照着陈洁萍一拳捶了下去,只听陈洁萍如同杀猪一样的嚎叫起来:
“哎哟啊!”
陈洁萍凄厉的叫痛声顿时回响在大峡谷里,尖锐、刺耳、痛不欲生,还禁不住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