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把话题接回到上文有关巫世奇被调到支队上去。
不是第一次没调成的吗?
干吗后来直接反映到上面去,说支队非要调这么个人来不可!
原来,那年,苍县又出诡异事件了,而且还是件惊天动地的诡异事件!
……
6月里的一天深夜,苍县边远之地,整个莫思村被笼罩在漆黑的夜幕里。
大地寂静得令人毛骨悚然。
村子周围的树林中,突然传来了打破寂静的、空洞的、尖利的哀鸣,紧触着人的神经。
天上乌云密布,大地里没有风,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麻卫京,这个沉迷于把祭祀和死亡鬼魂结成神秘力量的恐怖人物。
他座落在莫思村旁阴森森树林中的漆黑农舍,来了一个身穿黑色衫裤的村民,张皇又鬼祟地敲击麻卫京的房门。
“嘭、嘭、嘭”阴沉的声音回响在麻卫京农舍的周围。
恐怖、阴森、令人心寒!
麻卫京农舍那黑沉沉的房门,在仿佛凝固了似的黑夜中“吱啊”一声响。
一只苍白的手从门缝中伸出,仿如破茧而出的一条柔软发白的蛀虫。
接着,一颗包裹着头巾的头钻了出来,阴险地看着敲门人。
“又有什么妖孽降生了,对吧?”恶狠狠的声音嘶哑中带着恐怖的、令人颤栗的味道。
门外的黑影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伸过一双瘦骨嶙峋的手,神情紧张地护住探出门外的头颅的嘴,“嘘——说话那么大声干吗?怕别人不知道村里又生了个妖孽么?快跟我到族长那里去!”
那探出门外的头左右神秘地看看,周围没有人,黑夜里腥腻臭味弥漫了大地。
这一天,是莫思村里最大家族族长的孙女出生。
她惨白的肌肤一展露在参加接生的人们眼前时,不详的、令人恐怖的气氛顿时笼罩在整个堂屋里。
一个族长女眷瞪大着惊恐万状的眼睛,情不自禁地叫道:“啊——”
家族成员不禁眉头紧皱、脸色苍白。
他们惊愕不已,用诅咒的、恶恨恨的目光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并开始窃窃私语。
嗡嗡营营的声音回响在族长的堂屋里,参加接生礼的人们有些混乱和嘈杂。
那个负责接生的接生婆,想躲避什么而离开堂屋时,竟然在狭窄的楼梯里,与一个从楼上惊恐万状跌跌撞撞冲下来的村民撞了个满怀。
那个村民一把抓住接生婆,语不成声,颤抖着说他刚刚看见一个女妖怪了!
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瘦骨嶙峋的女人。
她在楼上的夜空飘浮着,一忽儿移过来,一忽儿又移过去。
凄厉又悠长地啸叫……
接生婆闻言,哆嗦着手,跌青着脸,颤抖着与从楼上冲下来的村民一起回到堂屋。
那村民仍然惊恐地叫嚷道:
“不得了了,妖孽在楼上显灵了,莫思村将万劫不复了。”
族长王国隆跌青着脸恼怒地盯着接生婆,以及那个来贺喜的村民,本想叫道会里的人将他抓起来,揍他个鼻青脸肿的,让他看看把嘴关不严会有什么后果。
但家族近年来的确深受不幸的恶魔缠绕。
令人恐怖又束手无策的白血病,经由王国隆女儿的遗传,并迅速传染了许多家族成员。
王国隆的弟弟,以及舅舅都死于白血病;病源也经由舅舅的几个女儿的遗传传染给了亲家家族。
而王国隆的孙女又是患的是被视为不治之症的白血病。
这个消息被王国隆家族视为不可告人的秘密。
但今晚的接生太不寻常了,以致王国隆在沮丧之余,转而将希望寄托在宗教和神秘力量上。
无奈地急召邪恶势力的控制人来家里。
这个人就是本文开头住在莫思村树林里的麻卫京。
之前,王国隆族长对麻卫京充满了戒心,因为麻卫京是个不得人心的人。
通常使用宗教和死亡鬼魂结合而成的神秘力量在村子里争权夺利,声誉极为不佳。
为此,王国隆族长一直与他保持距离。
但面对今晚的接生,王国隆族长无奈地妥协了。
也许,就是因为这件事,从那时起,人们觉得莫思村有些什么不对劲儿。
一会儿说,有人亲眼目睹,魔鬼成群结队集结在漆黑午夜的莫思村茂密的树林里,听从着一个神秘黑影的呼唤、驱赶、鞭挞,顺从地列队、出发,围攻路过的无辜村民。
一会儿说,有一天半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把莫思村村头那棵榕树冲到远离原来种的位置二十多米,第二天人们起来看到道路和田野干燥如常,根本不似昨夜曾经狂风怒号、倾盆大雨的样子。
那么,那棵榕树冲到远离原来种的位置二十多米是不是预示着王氏家族的衰落?
太多的不详之兆都在王国隆族长的孙女降生期间显示,令到王国隆族长惶惶不可终日。
而那个麻卫京却不失时机地在王氏家族成员中散播:“瞧,我说过了,不做一场神秘的祭祀仪式,是不能把妖邪之气赶离莫思村的……”
许多王氏家族成员开始赞同麻卫京的提意,他们在王国隆族长面前不时提起,令到王国隆族长不胜烦忧。
因为那种祭祀仪式,实在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可是,王氏家族里惊恐万状的气氛还未平息,又传来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一具僵尸阴魂不散,每晚从地下先是突然伸出黑不溜秋的手,挖开掩埋着尸骸的泥土,满脸腐烂又腥臭难闻地爬出来,掳掠牲畜和夜不归宿的路人。
恐惧的、可怕的传言和气氛笼罩了附近村子的村民。
村民们谈鬼色变,根本没法过正常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这激起了当地道行高深的一个术士的愤慨,康慨激昂之下,要前往作法把妖孽打入十八层地狱,让它永不得翻生。
结果,第二天,人们不见深入大山的道行高深的术士回来,却发现他衣衫破烂、浑身遍布青绿的抓痕,血被吸干后,只剩一具干枯的躯壳躺在了山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