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驶到村口停在村干们的身边,陈队长开门下车握着村长的手,连说太感谢你们了,现在还冒雨到村口来迎接我们。
村长也很感动,他说我们急切盼你们到来啊!
你们不来,村民就会说三道四,弄得村里谣言四起,大家还怎么生活?
陈文辉听了,就显得更凝重了。
是啊,村长说的可都是实在话啊!
一个村子里充满了恐怖的谣言,能让人不人心惶惶吗?
一个人生活的附近有一只很诡异、很可怕、很骇人的、叫不上来名字的、能致人非命的异物游荡,你叫人家如何安心生产、生活啊?
陈文辉靠近村长的身边,与他共撑一把雨伞,边走边详细听村长介绍情况。
当听说死者死后呈现出来的诡异情况,与阴沟村吴长生屋子里死去的老者的死况竟然十分相似时,陈文辉已经眉头皱得连在一起了。
他想,太不应该了。
什么生物能够使得刚死不久的人尸体干涸、肤色变紫,伤口有灼伤的焦痕呢?
又不是化学反应!
可事情就是如此诡异地呈现在人们的眼前。
当他们来到阴叔租住的“合”字型屋子时,远远就在雨中,看到那屋子黄黄地隐藏在雨中。
忽然,陈文辉抬头观看之际,惊呼一声道:
“慢着!”
大家顺着他惊诧的视线看过去。
嘿,真诡异呀!
不知是雨水打在瓦片上弹起的细碎雨雾产生的效果,还是真的屋子很诡异。
那屋子的周围有一层薄薄的、淡白色的膜层,仿佛把屋子与雨水挡隔开来一样!
大家不敢肯定这个是不是自然现象,就放眼看其它屋子,进行比较。
却惊奇地发现,别人家屋子并没有这个现象。
这不太奇怪了么?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来,面面相觑之下,竟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小心翼翼走近阴叔的屋子时,雨开始小下来了,看样子快要结束了。
陈文辉第一件事不是去看屋子里的尸体,而是看屋子的瓦顶湿不湿?
有没有和其它屋子一样被雨水润湿?
记得在阴沟村时,也曾经下过一场很大的雨,可吴长生建在洼地下的屋子却什么事也没有,至今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呢!
显然,爬上墙头察看瓦片时,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些瓦片被淋湿了,由灰色变成了浅黑色。
这说明瓦片不仅湿了,还吸入了水份。
可刚才大家在路上看到的情况就不好解释了。
既然瓦片是被雨水滴到的,那么,同样建筑结构的其它屋子却不像它那样产生薄薄的、淡白色的膜层呢?
真奇怪啊!
其实,有的时候,我们不深入调查与研究的话,的确会有许多不可思议的现象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
陈文辉无奈地和周毅对视了一下,苦笑地摇摇头。
两人还没从这种解释不清的怪现象中跳出来,负责去察看尸体的小潘,一额冷汗、脸色苍白地走了过来,摇着头报告道:
“这屋子算什么怪啊?你们进屋去看看那条尸体吧,还有更怪的事等着你们呢!”
陈文辉和周毅听得小潘如此说,都不免有些愕然。
两人互相看看,心里不免泛起阵阵阴冷,真不知还有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转身默然无语地跟着小潘进得阴叔租住的屋子,不觉被里屋的一具尸体给怔住了。
只见那具尸体昂躺在里屋靠房门这边。
一只手伸到旁边的锄头柄了,可是,尸体的双脚却直直地伸在屋子里,裤子的裤脚处被撕烂了。
死者的眼睛瞪得很大,眼内定格了太多的惊恐、惧怕、慌乱与绝望。
让人一眼看到了,就会留下惊悸印象。
里屋的中央有被挖掘过的痕迹,泥土就堆放在挖掘开来的泥坑旁边,还有一部分散落在周围。
似乎在惊慌中没顾得上堆放好的样子。
但被挖掘过的泥坑中央,现在有被人往坑里填埋过泥土的迹象。
仔细观察,可以想象得出,昨天晚上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尸体一定在屋子里碰到什么很得人惊的东西,于是被吓得昂后一跤之际,出于本能,伸手想去拿锄头抵抗。
可是,看来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死者胸前两只清晰的血手印已经说明了,有生物凶猛地扑到了死者的面前,并用双手爪在死者的双肩上,凑近犬齿外露的嘴巴到死者的胸部上,狠命的就是一咬,因此,死者的胸部留下被嘴巴咬过的伤口!
于是,死者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拼命地挣扎起来,呼叫起来,想逃命。
但显然至他于死地的“东西”没让他如愿……
而且,那场面是绝对的恐怖和吓人!
看,尸体至今仍然睁着惊恐的眼睛未能合上。
脸色的青寡仿佛被染过色似的。
脸庞没有抓痕,但脸颊已经深陷下去,皮肤干燥并收缩,有部分脸皮如同被长时间潮湿过的铜染上铜绿一样。
这有点说不过去,昨晚到现在才多长时间?
怎么就会有铜绿呢?
我们平常里俗称的铜绿是什么意思?
被氧化过的意思。
那是一个长时间的化学反就过程。
而这个过程却竟然出现在一个死去不到十二小时的死者身上,简直不可思议!
最奇怪的是,死者身体的干瘪显示体内的水份已经被吸干。
而死者的脖子上,被屋顶上渗漏下来的雨水滴中,那雨水不是顺着尸体的皮肤流到地上去,而是被尸体吸收了。
经仔细观察,还发现吸收水份的皮肤周围,蒸发起很微小的水蒸汽!
显然,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死亡!
这种无法解释的死亡情况,连有多年侦探工作经验的陈文辉也没有看到过!
陈文辉除了苦口皱面之外,也发表不了什么意见。
但房间里的阴气此时仍然很重,不知会不会又有什么诡秘夹在里面没有?
上次撤离这间屋子时,陈文辉他们是曾经听到过屋子里有阴阴的、幽幽的叹息声的,所以都不敢麻痹大意。
都不想再在这间诡异的屋子里久留了。
大家同心协力把尸体装上袋之后,陈文辉下令立即撤离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