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条蚂蟥饿了许久,身体扁扁的,身体两侧还有两条金边,看起来特别恶心。
龙后不怕什么大动物,却被这两条恶心的蚂蟥吓得大叫,“你、你、你想干……啊……”
拓跋紫假装手一抖,两条蚂蟥便掉到了龙后的伤口上了。
龙后伤口原本就有血迹,蚂蟥一闻到血腥味,立即吸住。
“这不是蚂蟥,这是‘神级净毒蚕’。”拓跋紫再次胡诌了个听起来特别高级的名字。
龙后一听这不是蚂蟥,是蚕,还是神级的,勉强接受,躺回凤榻上,恶心地别过眼睛,不去看爬在脸上的两条蚂蟥。
很快两条蚂蟥将龙后的毒血都吸完。
拓跋紫故意不马上将两条蚂蟥夹下来,而是等到它们吸龙后鲜红的血,吸到肚子圆鼓鼓,自己掉出来时,她才将两条蚂蟥夹回瓶子里。
最后,她拿出一瓶祛腐生肌药,倒在龙后的伤口,细心嘱咐道:“伤口无需包扎,也暂时不能碰水!其他养颜护肤的产品不能乱用,药与药之间会相互发生反应!您用的护肤产品要是刚好与我的药发生反应,怕是对伤口不好,还会对皮肤有伤害!”
护肤品?药与药之间发生反应?
龙后越听越懵,却也觉得很新鲜。
只是这脸不能碰水容易,不能用护肤之物就难了,她现在脸上就不但涂有护肤之物,还描了妆的。
显然,拓跋紫也看出她的脸描了妆了,叹了口气,从药箱里再摸出一瓶液体。
“这又是何物?”龙后万年不变地问着这句话。
“橄榄卸状油!”拓跋紫将那瓶液体往脸蛋一贴,押韵地打起了广告,“润肤又养颜,用起来脸蛋水砰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水润,没有它办不到的滋润!”
龙后被她这一番广告打得一愣一愣的。
拓跋紫又补充,“最重要的是,它不与我的药起任何作用,用起来特别安全!”
龙后尚未反应过来,拓跋紫已经挤出橄榄油滴在她脸上,向额头两边和脸蛋四周推揉了起来。
见拓跋紫皮肤滑腻滑腻的,那叫一个好,龙后便没有反对,半信半疑地被她给推揉着。
拓跋紫推揉完,又往她眉心使劲按压,还在她的额头和脸蛋上拍打着。
啪啪啪……
一连串的拍打声,特别响,听得外面檀基几人心惊胆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何事,龙后没有发话,他们又不敢贸然闯进去,只能在心里祈祷龙后没有意外。
龙后被她按压得特别舒服,都差点睡着了。
拓跋紫完成一整套现代洗脸手法后,用吸油纸将龙后脸上的橄榄油吸干净,又拿出自制的美容润肤膏抹在龙后脸上,细细推开,直至被龙后的脸吸收。
“可以了。”拓跋紫说道。
然而,龙后没有任何反应。
“可以了,您可以起来了。”拓跋紫再道。
龙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拓跋紫抬眼一看,这才发现龙后舒服到已经睡着了。
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知道此时不宜做什么,拓跋紫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收拾好,退了出去。
檀基长老犀利的眼神望向她。
窦戈则赶紧问:“紫念姑娘,怎样?”
拓跋紫垂首,怯生生开口,“伤口我已经帮她处理好,她睡着了,请送我回去。”
睡着了?
警惕性极高的龙后睡觉了?
檀基长老不信,悄悄揭起垂帘往里望去,就见龙后侧躺在凤榻上,好像真的睡着了。
不过他生性谨慎,还是在垂帘外一躬身,问道:“龙后娘娘,此女子医术如何,老臣是否还得再到人界为龙后娘娘您寻访神医?”
龙后并没有回应。
檀基长老问了几声,龙后方被吵醒,一醒来便抚摸自己的脸,这一摸惊喜过望,脸蛋真的滑滑的,摸起来还感觉到很细腻,比以前的手感好了不知道多少。
龙后赶紧凑到铜镜前,眯着眼睛研究自己的鱼尾纹,神奇地发现自己的鱼尾纹也消失了。
不笑不知道,这一笑起来,发现自己没了鱼尾纹,比以前年轻了好几岁。
“龙后娘娘,此女子医术如何?可否留得?还是要……”檀基长老再问,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言下之意便是:留不得,那便要杀了。
谁知他话音刚落,龙后便拂帘出来,沉声斥道:“谁说留不得?她医术甚高,本宫甚为满意,先带下去,以贵宾招待,本宫明日再召唤。”
檀基长老等人一听,也是心中一喜,齐齐躬身道了声“是”。
尤其是那窦戈,瞟向拓跋紫,又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
“尔等为本宫寻得如此良医,本宫稍后也自然有赏,都回去等赏吧。”龙后又道。
众人只得告退,领着拓跋紫下去。
拓跋紫一转身,看到云妃,又吓得差点摔倒,拎着药箱赶紧跑了出去。
拓跋紫被安置在宾客住的“外廷榭”,由窦戈送她过去。
“紫念姑娘,觉得这水宫景色如何?”到了外廷榭,窦戈赖在那里,开启了泡妞模式。
拓跋紫看出他的心思,内心冷笑,表面却依然羞怯地低垂着头,吐出两个字“很美”,就等着他接下来说要带她四处参观,她便可顺理成章地查探水宫。
果然,窦戈一听,道:“紫念姑娘初来乍到,不如让窦戈带姑娘到水宫四处参观参观。”
拓跋紫假装不敢推卸,点了点头。
于是,窦戈便引着她逛了整个水宫。
拓跋紫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乡巴佬模样,被水宫的美景美得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
刚开始还不敢说话,慢慢地,便被景色美得忘了害怕,一边参观,一边情不自禁地这摸摸那摸摸,问窦戈这是哪里,那又是何处。
窦戈顾着泡妞,自然是有问必答,也不计较拓跋紫到处乱摸。
于是,整个水宫逛下来,拓跋紫已经将环境、陷阱、守卫、兵力分配摸了个大概。
待逛完回到外廷榭,窦戈见拓跋紫心扉彻底敞开,坐于案桌边喝水,一只白皙的手搁在案桌上,他便也往案桌边一坐,伸手要握住拓跋紫的手,“紫念姑娘,这水宫参观得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