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域接着说道:“日后你若再同拓跋紫同房,魔蛊便会再传到拓跋紫体内。”
冥北凉终于明白了拓跋昂最后那句“祝你性福”是何意了。
这人够狠,直接让他以后无法再碰紫儿,这种折磨,比杀了他,更令他痛苦万倍。
“你不是号称鬼医么,难道没有办法?”冥北凉不满地抬眸看他。
风无域摇着扇子,望着窗外,“有。”
“说。”冥北凉命令。
风无域啪地一声,将扇子一收,看着他,“你可以找个女人,一夜春宵之后,你体内属于拓跋紫那份魔蛊便会转到那个女人身上。”
冥北凉脸色一沉。
风无域补充,“而且这个方法能根治,日后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同你的紫儿恩爱了!”
“你可以走了,不送。”冥北凉袍子一抖,站了起来。
“喂,什么意思?”这下,轮到风无域不满了。
“难道你要留在这里看本王与紫儿同房?”冥北凉冷看着他,比他更不满。
风无域愣了一下,转身往外走,愤愤不平,“本少主才没兴趣看!交友不慎!交友不慎!需要本少主时,招之即来,不要本少主时,挥之即去!交友不慎啊……”
砰!
他牢骚还没发完,背后房门已经被冥北凉大掌一扫,关上,落锁。
拓跋紫依然在晕睡,冥北凉抚摸着她的脸,另一只手一挥,帷幔落了下来……
次日,拓跋紫醒来,发现全身赤裸地躺在某位爷怀里,彼此的身体熨贴在一起。
她动了一下,发现浑身轻松,心脏似乎不疼了。
想起冥北凉昨夜说有办法,知道自己身上的魔蛊肯定是解了。
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子转了转之后,赶紧将手指伸到冥北凉鼻腔下。
然而,还没探到有无鼻息,一道低沉到略微沙哑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带着几分戏虐,“紫儿怕本王一夜辛劳过度,死于床上?”
他突然出声,吓得拓跋紫下意识将手往回缩。
但是冥北凉抓住了她的小手,坏坏地含进嘴里,咬了一口。
拓跋紫疼得惊呼,“喂,没死就没死,咬我干什么?”
“让你知道不是在做梦。”冥北凉似笑非笑,温热的气息洒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
拓跋紫老脸一红,就要支起身来,“我才没觉得在做梦……”
然而身子才支起一半,冥北凉一把将她捞回了怀里,“紫儿是怕本王出事?”
拓跋紫跌入他怀里,男人灼热的体温,让她身子一颤,有种莫名的感觉传遍全身,粉唇一撅,嘟囔,“的确怕你出事……”
“本王好好的。”冥北凉在她耳畔低吟。
拓跋紫老脸再度一红,挣扎着要推开他,“我现在已经知道你好好的了!好饿,我要起床用膳了!你要睡,便继续睡!”
她以为冥北凉肯定还不放过她,未料她一挣扎,冥北凉便松开了手,还仰面一躺,双手慵懒地枕到了脑袋下面,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拓跋紫趁机赶紧坐了起来,可是到处都找不到衣衫。
“昨夜本王太急,紫儿的衣衫被本王随意扯下,没有在地上,应该在被子里面。”冥北凉漫不经心地提醒。
拓跋紫一听,赶紧掀掉原本裹在胸口的被褥,在被子底下四处找着。
她找了好一会,郁闷地呢喃,“没有……”
“肯定在被子里面,紫儿再好好找找。”冥北凉再次漫不经心地说道。
“可能在你身下!”
拓跋紫起身找了很久,回头看到了似笑非笑的冥北凉。
某位爷的身材实在太好,精瘦结实,比例完美,堪比雕塑品,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多看了这几眼,一股热血从脚底直蹿到脑门,差点流鼻血。
她赶紧将鼻子一捂,从房间里冲了出去。
“大姐!大姐!”厢房里,拓跋澄大声喊着她。
众士卫见王妃裹着被褥从房内冲了出来,皆自动垂下脑袋,一眼都不敢多看。
拓跋紫朝拓跋澄的房间冲了过去,将房门踹开,直接进去,砰一声关上门。
“大姐,你没事了吗?”拓跋澄抓着她,把她上上下下看了无数遍。
拓跋紫反问:“你怎会被关起来?”
拓跋澄犹豫了一下,“是……是御王殿下命人把我关起来的。”
拓跋紫立即猜到了事情原委,问:“真是三叔?”
拓跋澄摇头,又痛苦地看着拓跋紫,“大姐,一定不是我爹!我爹怎么会害大姐你呢?不可能是他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拓跋紫知道,一时要让拓跋澄相信自己的父亲是坏人,很难。
而她,之前也只是怀疑,并不知道自己那个三叔到底是人变了,还是说,只是心变了。
“澄儿,具体事情我还不清楚,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拓跋紫说道。
拓跋澄无法相信地看着她,“大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话是……是说真的是我爹害了你?”
拓跋紫道:“澄儿,我知道,要让你相信自己的父亲是个坏人,你很难接受。但这就是一个事实,你必需面对!”
“不!我不信!我要去问我爹!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拓跋澄转身就要往外跑。
“澄儿……”拓跋紫一把将她抓住,“你暂时先留在宫里,让我们把事情搞清楚之后,你再回去……”
可是拓跋澄根本不听她的,挣脱开她的手,快速往外跑。
拓跋紫要去追,但裹在身上的被褥因刚刚抓拓跋澄而从肩膀滑落,等她将被褥扯上去裹好再追出去,拓跋澄已经跑出了云扶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