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司徒风漠阴冷的皱了皱眉,一双邪魅的黑眸半眯,不由得握紧了拳头,该死的,从那女人跳涯之后,所有人都在背后嘲笑他连个女人都管不住,到死都要把一顶绿帽子留下来。明明,柳络千三个字在司徒府就是禁~忌,偏偏刚才那该死之人竟然敢挑战他的禁~忌,其实,他的内心很脆弱,害怕背叛,所以才会草木皆兵的残忍对待‘大奸大恶’的柳络千……
“我为什么要滚出去?嗯?”络千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昂高头,绽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带着不屑,浓重的鄙视着司徒风漠。
“你……”这判逆的声音,为什么如此熟悉?
迅速的转过身望向书房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带着他所不熟悉的气息回来了,他从来都不知道,她也有倾城倾国的祸~水之姿;他从来都不知道,她的出现会带给他解脱;他从来都不知道,她已经狠狠的牵动了他的心。
“柳络千!”张开嘴,挪动了好久才吐出这三个冰冷的字,司徒风漠站起身,一步步朝络千走去,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络千似笑非笑的扬起一边唇角,伸手,狠狠一巴掌朝司徒风漠的脸上甩去……嘭的一声,炸慌了整间书房的空气,不安的气息四处流窜,司徒风漠如同僵硬的木头般愣在原地,柳络千月芽般半眯的眼眸煞疼了他的眼。
她,不一样了!
心,竟然有些像是被活生生的纠成一半。
“不敢相信一切是真的吧?所以,甩你一巴掌,如果能够感觉到疼,那么,司徒风漠,老娘站在你面前,千真万确!”她笑得如同偷吃到肉的狐狸,带着戏谑的神情甩了甩手,“哟,想不到你的皮还是那么厚,甩你一巴掌,倒是我吃暗亏了。”
气氛静谧,司徒风漠突然从迷糊中沉醒过来,夹杂着怒气的嗓音立即破口而出,“柳络千,你竟敢甩我巴掌?”
“能允你甩我巴掌,就不允我讨债吗?”络千纯真的眨了眨眼,一脸无辜的表情,让司徒风漠僵了僵怒瞪的双眼。
“你竟然没有死?”那么高的山涯,她跳涯后的五天中,他都派人去找过了,下人们回话一率都是死不见尸,或许是她的尸首已经被野狼吃干抹净。
“你希望我死吗?”络千瞪大眼睛,倏地阴沉下脸,冷峻的咬了咬唇,才戏谑的开口反问。
“我……”他当然希望她死,她在司徒府内兴风作浪,又是下毒、又是杀人、又是放火,还买通不相干之人做伪证。可是,短短的‘我希望你死’这五个大字,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只可惜不能如你所愿了,我死不了,而且,还会让你在自责内疚中过活,喔,或许你司徒风漠,根本就不知道自责内疚这四个大字怎么写!”络千冷冷的笑了笑,疾步朝书房内的椅子走去,擦肩而过时,她故意撞上他的肩,使得司徒风漠踉跄的退了好几步,她才满意的拍拍手掌,坐到椅子上。
“你到底想怎么样?”司徒风漠沉声冷问,他僵硬的抿紧唇角,眉梢几乎要皱到一块,漆黑的眸子狠狠瞪向犹然自得的柳络千,那锐利而凌厉的眼神,几乎要将她的心看穿。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怎样。”络千故意不去看司徒风漠冰冷的表情,从口袋中拿出那两封信,洒向依然站在门边的司徒风漠,“这是程红霜留下来的证物,看不看随你!”
两封信,静静的飞了一会,然后坠落至地,轻得没有发生一丁点声音,可是却重重的撞击着司徒风漠的心,他狠狠握紧拳头,愤怒的盯住柳络千那双毫不在意的眼睛,怒火,瞬间之中包围住全身,那该死的女人,她跳涯之后,亏他还有些内疚,而她再次出现后的挑衅表情,代表什么?代表要给他司徒风漠难看吗?
“先提前申明,你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能够带着这些证明我无罪的证物踏入司徒府,并不是想带给你好感,而是来讨债!”
讨债?他和她之间只剩下讨债了吗?司徒风漠半垂下眼帘望着地上躺着的两封信……
呵,真是讽刺,从嫁入司徒府后,她就从未见过司徒风漠失神的表情,可是今天,只因为她死而复生的出现在眼前,司徒风漠的表情就一直让她有些惊异,不过很好,她此番前来,不就是为了看他伤痛吗?
见司徒风漠不语,络千黑眸灼灼的盯着眼前表情复杂的司徒风漠,忽然扬唇轻笑,“怎么?连两封信都不敢看吗?有胆子把我逼下涯,有胆子轻易要了万小香的一条命,你还有什么残忍的事情不敢做?”
蓦然惊醒过来,蓦然记住,此时柳络千嚣张的表情,正是曾经他对她用过的。
“你真的是当年唱小曲的姑娘?”
娇唇勾勒起一道讥诮的弧度,络千昂头大笑,“那是我第一次登台唱小曲,你一出手即是一百两,呵呵,当年爹娘离世,你的一百两让我跟不怕安心的度过了一年幸福生活,怎么?还在想到底我才是真的,还是许柔若才是真的?”
刹时,空气冻结成了冰,他危险的黑眸半眯,怒气在一点点升腾之时,自责与内疚也在疯狂的占据他的心,“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说?我早说的话,你会因为我顶着这个身份而相信我?而保护我?而不会让我受任何一丁点伤害?你不觉得,这个理由烂透了吗?”络千睥睨着司徒风漠,嘲弄的一字一句,她艳丽的小脸镇定而沉着,毫不畏惧。
“柳络千!”司徒风漠低喝一声,打段络千的毒言毒语,“从来没有女人敢这样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