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络千——”
“别吼我,你司徒风漠没有资格了!”淡然转身,冷风早已风干了她眼角的泪,“刚才断发时,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我恩断义绝,我不会再爱你,也绝不容你再伤我一分!”
“你觉得你能走出司徒府的大门吗?”司徒风漠不屑的冷哼一声,他额上的青筋毕露,该死的女人,他应该让她尝尝他司徒风漠的厉害,然后再将她一脚踢出司徒府,“你们还等什么?将柳络千给我绑起来!”
“谁敢绑我?”络千哈哈的狂笑起来,她不觉得凭她自己的能力能走出司徒府大门,但是——从怀里拿出舒长青留下的王爷令牌,高举,银白色的令牌在烛火中闪烁着幽冷的光,晃惊了所有人的眼,“这是七王爷的令牌,见它如见人,现在,还有谁要绑我?还有谁敢阻止我走出司徒府的大门?”
“漠……”许柔若错愕的望向漠,“没想到,夫人竟然会有七王爷的令牌?”
司徒风漠满脸阴霾,轻轻的松开紧握住许柔若的手,然后一步步朝络千逼近,全身上下,挟带着狂暴的怒火。翠翠?原来圣手神医口口声声叫着的翠翠,就是那个传遍整个流水县,在满红楼被七王爷看上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竟然是口口声声说真他妈爱司徒风漠的柳络千?
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所有一怒理智,都被一玫令牌砸击得支璃破碎。
“你不要过来!”络千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七王爷的令牌,不是应该吓坏所有人吗?为什么司徒风漠会不怕死的上前?为什么他的眼角尽是比刚才更浓重的怒意?
“你以为,你勾搭上七王爷,我就拿你没办法吗?从你踏入司徒府大门的那一步开始,你就是我的!你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液都是我的!你没有逃离的资格。”
勾唇冷笑,“我柳络千不是你的!”
“呵呵,你柳络千不是我的?”他倏地欺身上前,毫无温度的手抚上络千苍白的双颊,“我不要柳络千,背叛我的女人,我只会让她知道她应有的下场,你不是想要自由吗?好,很好!那我就给你自由,将你一辈子都囚在我司徒风漠的身边……”
他冷冷的笑,狂冷而傲然,他能让司徒家的丝绸生意做得如日中天,也绝对能将一个背叛过他的女人死死征服。
“你不怕七王爷?”络千错愕的望了一眼手中高举的令牌,司徒风漠不怕它?甚至无视它?他不爱她,凭什么还要说出那种将她囚在他身边的话?难道是报复?是惩罚?是她柳络千的下场?
“我连当今皇上都不怕,还会怕区区一个七王爷?”司徒风漠薄唇一勾,阴邪的眸子半眯,只见他轻轻的伸出手,就轻而易举的将那块令牌捏入手心,“如果你以为这样一块没用的东西可以护你周全,那就太大错特错了!”
嘭的一声,令牌被司徒风漠捏成粉碎,细小的粉渣随风扬起,飘落了一地。
司徒风漠伸出冰冷的手,狠狠掐住络千的脖胫,“柳络千,你觉得自己还能逃走吗?“
“滚开,别靠那么近,就算我逃走不了,也绝不会被你那双不干不净的手碰一丁点!”她开始有点怕了,刚才做了这么多,都不会觉得害怕,因为一直相信,舒长青留下来的东西会给她保护,可是现在,唯一的保护伞被司徒风漠轻易捏碎,就如同真正去相信舒长青不在身边,没有人救得了她,她——彻彻底底的陷入了死局。
唯一可以期望的,就是生死由命!
“现在知道怕了?”对络千的低吼,司徒风漠置若罔闻,他灼灼的黑眸紧紧盯着她,看着她嫌恶的撇开头,他大怒的扳过她的脸,逼她与他直视;
看着她倔强的把绝望两字望进他尖锐犀利的眼底,他邪魅的勾唇嘲弄,“七王爷再也不会来救你了,你的姘夫回了京城,还带走了柳不怕!说,司徒府下毒、杀人、放火之类的事,是不是全部都是你干的?”
“你不是已经相信了吗?”她不屑的轻笑,他都已经相信了,已经判了她的死刑,为什么还要假装无事人般来审问她?
“那么,你跟七王爷之间,是不是有过勾搭,而你千方百计的要嫁入我司徒府,就是想谋取财产,然后支持七王爷登上皇位?对不对?”
四周,陷入了骇人的死寂!所有人都被当家的一席话,怔得失去了思考能力!
“你胡说!”再也忍受不了,他对她的指控,对她的不信任,对她的胡乱加罪,络千红着眼睛,愤怒得像头失去了理智的老虎,突然,她猛一低头,用力咬住他的手腕,狠狠的、毫不放松的咬住……她的脑海里早已分不清了是愤怒还是羞愤,反正,她只知道,她恨不得一口将眼前这个伪君子咬死。
司徒风漠狠狠地眯起黑眸,倏地扬起被咬的手,一巴掌,带着凌厉的风声朝强千脸上掴去……
往后退了一步,正好躲过司徒风漠甩过来的巴掌,冷冷的望着他,嘴角渗着一丝腥红的血迹,“让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被咬!”
“哼!”司徒风漠冷哼了一声,刚才那一口,柳络千咬得极其用力,牙齿已经嵌入了他的股肉,只差一点,就要将他手碗上的一块肉咬下来。
他怎么会傻傻的相信,一个女人只凭第一眼就决定赖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