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柳不怕的话,络千跟舒长青哑然了,忽然,络千急得干咳起来,一张脸疼得仿佛被烈火在焚烧,“柳不怕,谁教你这些的?连老娘都看不透的人,你怎么一两句就把她形容了出来?”
“那你也相信我,许柔若是最值得怀疑的喽?”柳不怕沾沾自喜,一颗心都快要飞上天了。
“相信个屁!”猛的抽出五指,拍打在柳不怕的屁股上,“你也不数数你有几根头发,那许柔若要是也能杀人,估计老虎就可以被猫吃掉了!”
“好了,大家都先休息好,我觉得凶手会接近翠翠的!”舒长青伸了个懒腰,不由得出言报怨,“女人没捞到,反而把自己给陷入这摊混水当中了!”
“大不了事情过后,我请你吃全鸭席!”络千替钱包小小的哭了一把,才正经的将两个男人推出自己房间,灭了蜡火,一个人瞪大眼睛躺在床上。
范萱萱是第一房妾室,也是第一个正式踏入司徒府的女人,罗茹冰是第五房妾室,这两个女人,到底是谁想对自己不利?闭上眼睛,脑海里又浮现出程红霜死时的表情,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好冷……
……
翌日清早,丫环们替络千洗梳完毕后,她一个人坐在木镜旁抹起雪莲汁来,短短两日,那道鞭伤就浅了许多,而被花瓶碎片割破的伤痕,却格外狰狞醒目。
“夫人……”
只觉得一阵香风袭入房间,接着,就是一声轻淡而傲慢的声音传入耳里,络千一愣,忽地,又轻轻一笑,舒长青料得没错,只要是凶手,必然是会来接近她的。
回头朝门外一望,第五房妾室罗茹冰款款走来,她年纪算是在司徒风漠这几房小妾中最小的了,却给人一种骄躁得意的气势。
“一大早,就来看看我昨晚有没有做噩梦吗?”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络千将雪莲汁收好,十分简明快了的发问。
“看起来,夫人昨晚似乎睡得很好?”罗茹冰连礼也不行一个,就自作主张坐下,一张艳而不俗的瓜子脸冷哼了一声,“虽说红霜妹妹害你被当家的责罚,是有错,但夫人却不该下此毒手!”
“老娘下什么毒手了?”可笑,络千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觉得,我杀了她?”
“不是你还有谁?只有你跟她有仇,况且她死之前,手里还握着你的耳环!”罗茹冰不屑的扭开头,似乎不愿再看络千任何一眼。
“你听谁说她手里握着我的耳环?”络千压下满腹的怒气,摆出谦卑的态度陪笑。
“是萱姐姐说的!”罗茹冰恨恨的挑高眉头,“你不要以为当家的听信你片面之词,不把你送官,此事就算了!”
“你想替程红霜报仇?”
“那是当然,你还不知道吧,对子城的县令是我表哥,就连流水县的县令也敬他三分,我就不信,你不会被官府法办!”罗茹冰扯高气扬的从怀里抽出手帕,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一双美眸格外轻佻的瞥向络千。
“那么,你的来意是什么?”他娘的,要不是现在背着一条命案,她早就把这个女人拿把利刀剁个唏巴烂了,以为有一点背影靠山就能飞上天?还敢一大清早就跑来威胁她?
“乖乖的诚认是你杀了红霜妹妹,让我去当家的面前立个功,好处嘛,我可以许你千金,再让我表哥不将你法办!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