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我,就放了我,这样浅显的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懂!”痛得眼眶发红,却依然平静的开口。
“哼,是想让我休了你之后,跟那个男人走吗?”他猛的将她从床上提起来,用力一甩,把她瘦弱的身躯甩向角落……
猝不及防间,络千歪斜的撞上了墙角的花瓶,嘭的一声,花瓶碎落一地,锋利的碎片,如同一把利刃,泛着白光的划向她的脸——
疼!疼得让她咬紧唇角,还是忍不住掉下了泪水,蜷缩着坐起身靠倒在墙角,双手,颤抖的抚上脸……
粘湿,冰凉,从眼眶中溢出的泪水滑过伤口,一股锥心的疼痛,就在脸上漫延开,又伤了?脸又被伤了?颤抖的将手从脸上挪开,一双惊恐的眸子蓦地睁大——血,双手沾满了鲜红的血——
“姐!”刚从外面拿回纸墨的柳不怕,怔怔的站在门口,手里的纸墨,如同失去线的风筝,直直往地下摔落,墨,浸黑了纸,如同络千脸上溢出的血,沾满了络千的双手……
整间屋子,顿时漫延着一股血的腥味!
司徒风漠也怔住了,他是恨这个女人的阴毒与装傻充愣,可是现在,他竟然觉得自己做得太残忍!
“你又欺负我姐,你凭什么欺负我姐?”柳不怕呜哇一声大哭起来,他奔上前狠狠的举起双拳捶向司徒风漠,从喉咙里嘶吼出一股另人心悸的怒骂,“我姐她什么都没做,她爱你有错吗?你却连一点信任都不给她,你以为你府子里的那些女人都是好人吗?你以为我姐嫁给你,就是因为要把你府子里的女人全部害了吗?她爱错了你,所以她刚才说让你休了她,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她……你混蛋,你恶魔,你没心没肺,你大奸大恶!”
“不怕……”络千苍白着脸,感觉自己的思绪正在飘远,血的漫出,让她全身冰凉起来,那股痛意变成了麻木,仿佛,脸上的伤口已经不痛了,可是由心底腾升而起的凉意,却让她的意识——模糊了起来,“不怕……不……”
“啊!”白黎总管闻声而来,他踌躇不安的看着房内的情景,忍不住尖叫出声,“少爷……夫人……”
“请大夫!”司徒风漠任由柳不怕的拳脚打踢在自己身上,他冷冷下令,却全然不顾倒在墙角的柳络千。
她活该,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可还是忍不住上前将那狠毒的女人搂在了怀里,该死!她的身体怎么会凉得吓人?像是体温在渐渐消失,像是生命的脉搏,在越跳越慢……“柳络千,你最好给我活着!”
勾起冷唇,冰冷的从好看的唇角中吐出这几个字!
“不用请大夫了!”舒长青纠着大夫,猛的将手里的大夫推倒在地,“或许这个大夫,会将程红霜为什么小产的事情说个水落石出!”
舒长青连看都不看一眼司徒风漠,就从他怀里将络千抱过来,“你没有资格碰她!”
“是你?”司徒风漠敌视的望着舒长青,一双眸子阴邪的闪过一抹冷光,“圣手神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