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换个包房谈!”伯华见另一席的三人,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瞧,不由得拉起红霜的手,让小二领路要了间包房。
“切,没意思!”柳不怕扫兴的挥了挥手,“痴男怨女,红杏出墙,惹出子孙喽!”
络千没有作声,她像是没有看见刚才的一切,垂下头,继续大吃特吃起来。
“那两人算是极轻的了!”舒长青兴致昂昂的举杯一饮而尽,“我才来流水县没几天,就听闻了一件奇事,有一女子厚颜无耻,身为唱小曲的艺妓,竟然胆敢自己去司徒府求亲,成完亲也就算了,据闻,她昨日还出入妓院呢,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刚才那位姑娘那样,红杏出墙吃里扒外喽!”
“喔?”柳不怕见姐姐阴着一张脸,像是要马上下大雨的样子,他忙在一旁扇风点火起来,“舒大哥,那你怎么看那个女人?”
“那女人才刚嫁入司徒府就出入妓院,太不知检点了!岂有此理!简直天怒人怨,令人发指。司徒府当家的肯定是疯了,才会答应娶她过门,若我是那男人,一定马上写休书……一定要!不知道司徒府已逝的老爷、夫人,会不会气得从祖坟里跳出来……”
舒长青说得很畅快,络千与柳不怕也听得极其懂!眼看姐姐的表情越来越可怕,柳不怕率先拎了块鸭肉溜了,没走多远,他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咆哮:“如果我就是那个女人,你是不是要爬到司徒府,让司徒风漠把我休了?”
舒长青的下巴都快要掉落一地了,他吃惊的瞪大眼睛,一张俊脸严重的变了颜色,“你不是满红楼的姑娘?”
“老娘我才不是什么姑娘,而是司徒府那伤风败俗的正室柳络千!”络千站起身,扭着柳枝般的细腰靠近舒长青,眉眼,几乎要碰上他的眉眼,她才两眼冒火的大吼,“你说我不知检点?还说我天怒人怨?”
岂有此理,这个男人是想要四个字四个字的成语,把她给羞辱死吗?七王爷怎么了?就可以随便污辱她的名节?她可是很爱很爱司徒风漠的,什么叫出入妓院就该被休?
“我还是喜欢叫你翠翠!”舒长青别有深意的一笑,气氛刹那间变得不对劲了起来,他的眸子绽放着异样的热光,灼烧着络千。
“我叫柳络千!”被那双眼睛灼烧着,络千不由的垂下头吃她的全鸭席,就算再怎么笨,她也知道刚才那句话的寓意,危险!
“你还真吃得下!你不怕司徒风漠把你休了吗?”出言逗她。
“我很爱他的,他怎么舍得休我?”
“爱?”一个女人,竟然敢把爱轻易挂在嘴里?舒长青愣了愣,玩味的眼眸乱了分寸,“什么是爱?”
“我不懂!”
“你不懂?怎么敢把爱挂在嘴里?”
“你烦不烦呐?爱了就是爱了,还要去解释什么是爱吗?”络千不耐烦的白了一眼舒长青,“那我问你,现在你正在吃饭,你懂什么是吃饭吗?你为什么每天要吃饭?”
一句话,舒长青被噎死,想笑又不敢笑,想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天,他堂堂七王爷,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孤陋寡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