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喝过的酒呢?”舒长青蹙着眉,不再暴躁,声音却很冷很冷。
“在这里!”安乐乐端了一碗酒递给舒长青。
舒长青放到鼻子边嗅了嗅,没有迷药的气味,那么,他真的是酒后乱性吗?
“舒长青,没有发现别的味道吗?”络千冷静下来了,她瞪了一眼躺在床上装可怜的女人,慢慢走近舒长青,刚才,只是突然被眼前的一切吓坏了,来不急去想前因后果,现在,她选择冷静与理智,因为知道,蓝依是会不择手段爬上舒长青床的女人。
为什么她在昨日说今日离开,昨晚,就与舒长青……上……了床?
舒长青摇了摇头,他没有嗅到任何迷药的味道,只是,他转过身扬起手,擦拭掉络千眼底的泪水,“相信我吗?”
“嗯!”点点头,她当然相信他,就算他知道她已经嫁人了,他还是不放弃对她的感情,又怎么可能对蓝依乱性?就算酒后,也绝不可能!
“谢谢你,翠翠!”
“舒长青,我们出去吧,这房间里的人心让我想吐!”暗咒了一句后,络千撇了眼蓝依,当真有股反胃的冲动。
这里让她一刻都不想多留,挽着舒长青的手转身要离开,她不能离开舒长青身边半步,打死都不让某些人如愿,她不会耍心机,但是会耍拳头!她讨厌有城府的女人,讨厌觊觎她男人的女人,讨厌阴险完还一脸无辜的女人!
“公子!”蓝依可怜巴巴的哭泣出声,“那我……那我怎么办?”
她昨晚失身于他,难道要她不清不白的活下去吗?
“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去弥补!如果你敢动我男人半分,我马上把你扔进河里面喂鱼!”络千转过身,手里牵着舒长青的手,让她的心一阵温暖。
她知道自己该信任舒长青,可是,两个人赤身裸~体的躺在一张床上,真的不会发生什么吗?
望着翠翠怀疑的眼光,舒长青立即出声解释,“不可能,我绝不会醉到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而且,昨晚喝的酒并不多,还不如我酒量的一半!”
“我也是!”安乐乐凑过来,有些疑糊的开口,“只是酒里面没问题,那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事情,诡异得让人寻不到真相,蓝依缩在床角,一边冷笑,一边好笑的打量着三人的表情,有人看过来时,她才会可怜巴巴的泣上一段,呵呵,柳络千与舒长青,真是好一幅朗有情妹有意的戏。
“让开……”
倏地,在门外传来徐野的声音。
络千下意思握紧拳头,她听见林姨在外面高声怒吼,“你闯进满红楼是什么意思?哪里有你说的刺客?”
门,哐当一声被徐野推开,他眯着一双阴暗的眸子扫了一眼在场的四人,“怎么回事?”
“出去!”舒长青冷冷出声,徐野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巧的出现,难不保这是预谋好的戏剧。
“请大人作主,昨夜公子要了蓝依,今日却不负责任的要赶蓝依走,就算蓝依出身卑贱,公子再怎么说也要纳为妾室,岂料,公子要赶蓝依走,蓝依还要怎么活?怎么活下去?”蓝依适时的大哭大闹起来,如果不是她身上未着寸褛,或许她会发疯了般的奔下床,搂着徐野的腿好好哭述一番。
“七王爷!”徐野眸子里的精光一闪而过,他朝舒长青行了个礼后,又有些为难的开口,“按照礼法,你完全有责任纳这位蓝依小姐为妾,若是七王爷不从,下官也只能按照律法行事了!”
按照律法行事?照这样的情形来看,不难保证这徐野是与蓝依勾搭在一起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舒长青扣压,然后对付她柳络千吗?
络千冷冷的瞪了一眼徐野,又懒懒的对舒长青说道,“如果之前我有一点不相信你,那么现在,我完完全全的信任你了!”
“徐大人,如果照你这样说的话,我还记得在京城妓院的时候,你让我们家如仙姐姐怀胎六月,最后却暗地里派人将喂了一碗红花给她,导致她小产也就罢了,最后竟因为大量出血而香消玉殒,不知道这个罪按照律法来办,要怎么判决?”安乐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扭着腰肢步到徐野身边,一双葱白玉手抚上他的胸膛,轻轻的一按,说出来的话,却惊得徐野退后了好几步。
“七王爷,既然如此,那就由七王爷将自己的家事处理好,下官告退!”徐野在两件事当中作了番比较,终于还是权量出来一个对自己有利的决策,他不动声色的望了望柳络千,在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拿你来祭祀表妹的!”
“徐大人……”蓝依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泪怜怜的将头埋入膝盖,一声声哀伤的哭着。
“蓝依,我相信你是聪明人,不是你的永远都不会是你的,是你的,不用你去争去抢,也会是你的!”络千冷冷的笑了笑,开口说道。
“蓝依知道自己是个福薄的人!”蓝依忽然抬高头,拭去眼角的泪水,“但昨夜的一幕幕都真真实实,惹是不信,你们尽可看看蓝依的落~红!”
倏地,她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全身,步下床,或者是昨夜的运动太过于激烈,她踉跄了几步,才扶住桌沿站好。
三个人,三双眼睛直直的望向那张床,床上的樱红血污有手掌般大小,络千的头,哄的一声又乱了,她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冷静,要清醒。
“这种事情做假的还不容易吗?”安乐乐扑之以鼻。
“滚,不要再我让说第二遍!”厌恶的皱紧眉头,没想到世界上竟会有这种女人,得不到,千方百计、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舒长青的手心里,紧紧握着络千的手,他僵硬的笑了笑,“翠翠,我们走,在我们回来之前,若见她还在,就唤下人来把她轰出去!”
“公子……你当真如此绝情?”蓝依泪水淋淋的仰头,绝望而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