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给你的,一定比舒长青多,他是王爷,注定不可能娶一个被休下堂的弃妇,但是我可以重新将你娶回司徒府,只要你愿意,你、我、柔若,我们三人重新开始!”司徒风漠的目光暗了几分,他避开络千砸过去的椅子,沉声道。
“你何必要为自己找那么多借口?是你的就是你的,不用威胁利诱,都会是你的!”络千愤怒的咬了咬唇,只见唇瓣溢出一滴血丝,红得耀人,“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回不到了……”
她不再看司徒风漠任何一眼,她也不愿意去求司徒风漠,只是笑了笑,一步步走向床榻坐下,轻轻的握住舒长青的手,一字一句温柔的说,“你说过的,只要所有事情解决完,我们就会得到自由,你不再是王爷,我不再是柳络千;你是我的舒长青,而我是你的翠翠!我们将在山林中盖一座金屋,生很多娃娃,种很多瓜果蔬菜……”
司徒风漠蹙紧眉,那一句我们回不到过去了,刺痛着他的心!不,他不相信,曾经是他的东西,现在将来,都只能属于他。
“舒长青,你说为什么有的人要那么的自以为是呢?他曾经深深伤害了我,他残忍的夺走了我的孩子,现在,他又用解药威胁我,若我不跟他走,你则死,若我跟他走,你则生。如果你还有思绪在,一定摇头要我不跟他走吧?呵呵,我也是这样想的,何必要去求一个心肠毒辣的人呢?生死由命,我们生不能做一对夫妻,死了,就做一对鬼夫妻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化成一对比翼鸟,每天幸福的唱着歌,述说着我们的未来……”
“他只有五天时间,我走了!”司徒风漠拧紧眉头,冷漠的转身离去。想起柳络千对他的防备与冷淡,不由的扬唇冷笑,他不相信,不择手段之后,还不能夺顺曾经拥有的一切。
“舒长青,我们只有五天可活了!所以,这五天中,我要去安排一些将司徒风漠千刀万剐的事,你乖乖的躺在床上,五天后,我们一起上路!”络千流出了眼泪,她坚强的挥袖擦去,“你说得对,我没有了以前那么强悍,现在的我,动不动就泪流满面,是太弱了啊,连我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络千穿着衣服,躺到舒长青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微笑着进入梦乡。
…
“蓝依,怎么没有准备早餐?”络千起床,跟往常一样找吃的东西。见蓝依坐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她不由啐了一口,“舒长青还没死呢,你想把他哭死呢?”
“姐姐,公子都这样了,你怎么还吃得下?”蓝依擦了一把眼泪,不解的说。
“我爹爹娘亲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如果死一个人我就吃不下,那么我今天就是一堆白骨了!”络千拍了蓝依一把,“去,把好吃好喝的端上来,这两天一直照顾着舒长青,我是滴米未进,滴水未沾啊!”
“是!”蓝依欲言又止,对络千的‘冷漠’她竟然有些兴灾乐祸了。
吃了早餐,刚想去找柳士杰,就见他领着一名蒙面女子走了过来。
络千不由的怔住,那女子蒙着面纱,她只是瞧着那双眼睛,魂魄,就被直直的勾了过去,女人尚且如此,男人呢?岂不是连魂都没了?
“你是安乐乐?”络千夸张的两眼一翻白,险些诧不过气来。
“我就是安乐乐!”安乐乐径自坐下,拍了拍络千的肩,“柳士杰把你的想法跟我说了,嘿嘿,说真的,这个世界上除了我安乐乐,没有人的点子能比得上你了,就算是司徒风漠,也略输一筹!”
“我好像跟你不是那么熟吧?”络千的心嘭嘭乱跳,因为美人的突然亲近,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忙扭过头对柳士杰直吼,“柳士杰,你赶紧把这只勾魂的妖精领回去!”
“在初六还没来之前,她住在满红楼!”柳士杰一听络千要安排安乐乐住他那,差点就要背过气去,自从他把安乐乐从京城用银子请过来之后,那女人就成天的露胸露腰的勾~引他,若不是脑海里一直盘旋着一句‘志未成,不可近女色也’,指不定他现在就由处~男变成熟男了。
“很多男人都把我形容得像仙女,也只有你称呼我为妖精,不过我喜欢,这个称呼适合我,我就是要做一只将天下男人都征服的妖精!”安乐乐万种风情的笑了笑。
络千立即感觉有两股热流从鼻子间溢出,“你这个祸害!”
“彼此彼此!”安乐乐不安好心的一脸鬼笑,她突然凑近络千的脸庞,“我来流水县最感兴趣的一件事,就是你、司徒风漠、舒长青之间的纠葛,那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跳涯故事已经听过了,现在又出来了一个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生死’故事,对不对?”
“你无聊!”络千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罢托,没事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创造这些故事的主角才无聊呢!”安乐乐嘻嘻一笑,毫不在意络千对她的忌妒,“既然爱了,当然是要活着相守在一起呀,干嘛成天生生死死的?死了之后还有个屁呀,变成一堆黄土怎么爱来爱去?”
“你说什么?”络千扯了扯嘴角,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脑海里一遍遍回响着安乐乐说的话:既然爱了,当然是要活着相守在一起呀,干嘛成天生生死死的?死了之后还有个屁呀,变成一堆黄土怎么爱来爱去?
她以为,爱很伟大,至死不渝,可是安乐乐说得对,活着,就是要珍惜活着的时间来守护那份爱,死了之后还有什么?
突然,她醒悟了,朝安乐乐感激的点了点头,“谢谢你!”她说得很真诚,也说得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