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以烈幽然从麻醉剂中醒过来,他张口的第一句话便是要喝水。
医生特意嘱咐过,二十四小时以内,绝对不可以喝水。要是他实在渴不过,最多用棉签蘸一蘸他的嘴唇。
我照做了,可是安以烈根本不听劝。
我支走柯春,问安以烈到底要干什么?
“吻我,快点...医生又没说不让接吻。”
“吻...吻你...那不是也有水吗?”
“哈哈哈...嘶...想不到我一逗你,你的本性就露出来了。”
安以烈笑着笑着,脸色瞬间卡白,一脸痛苦还不忘跟我开玩笑。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当心笑岔气。跟我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与那青年战斗的时候...怎么样?我是不是很强。”
安以烈眉头渐展,痞气十足的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折腾的同时,扎在安以烈手背上的针头不慎扯了半截出来,致使安以烈的手背起了一个大包。
“别动,都回血了没看到吗?”
撇开安以烈的手,按响了床铃,不到半分钟的时间,护士就端着医用托盘走了进来。可能这护士是个实习生,一连跟安以烈扎了七八次都没打上。
急得安以烈大呼小叫,把人家小护士都给吓哭了。最后没办法,只能找来经验老道的护士长。
这下好了,护士长一下子就给安以烈扎上了。
盯着安以烈乌青的手背,我不禁嗤笑道:“让你手贱,有本事过来抓我呀!”
“行,好你个蓝心,等我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安以烈气得老气横生,眼睛瞪得圆鼓碌碌的似要杀人般恐怖。
到了晚上,安以烈因为受伤的缘故,七八点的样子就已经进入了梦乡。替他盖好被子,我便离开了医院。
许久没有回华福公寓楼了,也不知道安以凌是否还经常去公寓看望我。自那次一别,我甚是想念他。
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了公寓,一进门,安以凌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蓝心,好久不见。”
安以凌微笑着朝我飘来,我受宠若惊的去抱安以凌,整个人在碰到安以凌的时候,就像摸到了一个大冰块。
“好..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
安以凌乖巧的在我怀里蹭了蹭,完全没有撒手的意思。正想着推开他,安以凌突然说道:“蓝心,你的怀抱好温暖呀!真想天天就这么抱着,一动也不动。”
我暖和只因为你是鬼呀!我有些无语的默默承受着安以凌带给我的寒冷,却不想推开他,让他失望。
良久,安以凌才肯松开我,冻得我凉飕飕的,刚要说话就打了一个喷嚏。
过了十二点,安以凌知道我白天要上班,便没再打扰我,而是飘向窗户,消失在漫漫黑夜中。
洗了一个澡,准备睡觉。有人敲响了公寓的门,走近猫眼一看,模模糊糊一片,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打开门,入眼的是一束玫瑰花,拿着玫瑰花的却是林渥能。
他一身黑色西装革履,身上还特意喷了香飘十里的香水,这味道真让人受不了。深吸了一口气,把林渥能挡在门外说道:“你有病吧!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没错,我就是有病,得了一种只会想你的病。”
林渥能大手一推,直接甩开我的手,径直走进了公寓。他毫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未送出去的玫瑰花,不停地嗅着。
“很晚了,你走吧!明天我还有别的事情。”
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对着林渥能下逐客令。然而,我说出去的话,他就跟没听见一样,仍一脸欢愉的嗅着玫瑰。
“不走是吧!你不走,那我走总该行了吧!”
我扭身愤然离去,走到门口,一双大手从身后紧紧箍住了我。接着,一柄寒光凛冽的匕首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敢走一个试试,蓝心呀!蓝心,我是真的喜欢你,难道你就看不出来吗?只要你答应服侍我一晚,我就放过你。”
身后传来林渥能近似疯狂的声音,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位能做朋友的人,宁愿选择当仇人,也不要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同我讲话。
“先把匕首放下,这种小玩意儿是伤害不到我的。”
背对着林渥能,只感觉刀锋都已经陷进了我的脖子里,怕是再近一毫我的脖子就要让林渥能割断了。
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我不说话,林渥能也不做出任何举动。本以为,林渥能会安然放了我,谁想到,他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在我的后颈处刺了一下。顿时,整个人就感觉让绳子捆住了一般,行动受到了很大的限阻。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这个王八蛋,你个死变态,是不是天天抱着你妹妹的衣服在那儿寻求自我安慰呀!我都看到了你的丑行,你这疯子...”
我一时气急,什么难听说什么。始料未及的是,我的话彻底激怒了林渥能。他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摁在茶几上死命的撞。
“呵..你懂什么?小柔是我的妹妹,我的亲妹妹。你不过是长得像她的山野丫头罢了,你以为你谁啊!天上的嫦娥,清晨的朝露吗?说话啊!有种你说话啊....”
被林渥能突然这么一撞,脑袋立即晕三倒四。即便是这样,我连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
试着召唤血眼蛊虫,竟然毫无反应。
直到脑袋头破血流,林渥能手一颤,旋即收手将我搂在怀里,不停地道歉:“对不起蓝心,没撞疼你吧!我就是太喜欢你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保证不会弄疼你的....”
林渥能话说就开始脱我的衣服,我不甘的吼叫道:“你到底在我颈后做了什么?”
“当然是能够克制你的东西,知道你会蛊术,所以我请了戛纳大师来华,为我配置了一种控制人心智的蛊,叫什么来着...哦...叫勿忘我。”
勿忘我?勿忘我?这不像是本土的蛊术,难道是东南亚那一带的蛊师所为。
思忖之际,林渥能乘人之危的吻了上来,就在这时,窗口一阵阴风飘动,安以凌赫然出现在了客厅里。
“王八蛋,快放了蓝心。”
安以凌指着林渥能,单手一挥,茶几便腾空而起,狠狠砸向不设防的林渥能。却不想,让林渥能敏捷的躲开了。
滚向墙角的林渥能,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佛牌对准安以凌,佛牌顿时光芒大作,将安以凌震飞出了窗外。
原来林渥能蓄谋已久,为了今天,怕是没少费心思。
此刻,没敢再期待任何一个人前来救我。
我蓝心本就是不洁之人,也无心去装那所谓的清纯,若是林渥能喜欢就尽情的拿去好了。
我闭上了眼睛,泪水忍不住滑过眼眶。
触碰我的林渥能突然停了下来,他捏住我的下巴不满道:“跟我在一起就这么委屈吗?你就不能对我笑一笑吗?”
“不能,因为你是个可悲的疯子。像你这种连亲生老妈都敢杀的人,不值得被爱,更不值得去珍惜。”
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我已无心再去隐藏,今天,有什么仇、有什么恨都统统朝我蓝心奔来吧!
再次睁眼,用一双毫无怜悯之心的眸子瞪着林渥能。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不...应该是你一早就知道了。”
林渥能亢奋的掐住了我的脖子,我挣扎着,笑意连连的说道:“从我们一起去埃及那会儿,还记得巫行运吗?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暴露了你自己。加上你对亲妹妹的特殊爱意以及勾结外来蛊师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