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虫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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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会要钻进去吧!

我哭喊着,竟不知不觉的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医院的病房,而安以烈同一名医生在病房外交谈。

我听不到他们谈话的内容,只想着快点坐起身,去喝一口放在桌子的上的白开水。

我的喉咙干的要命,耳朵没来由的一阵轰鸣,然后一段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飘进了我的耳朵。

安以烈:“医生,你是说蓝心怀孕了。”

医生:没错,只是她腹中的胎儿有点怪,我们怀疑她的肚子里怀的不是人?”

........

听到这儿,我整个人的神经都为之紧绷,我这是怎么了?居然能听到几米外的窃窃私语。

我抚着额头,如烈火一般的体温在身上运转开来。

我撸起袖管,手臂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块乳白色的硬壳,它们遍布在我的全身,十分恐怖。

而我的肚皮,似乎比平时大了二倍。

这是...要分娩跟蜕皮了吗?我腹中的血眼蛊虫就要成形了,江城不能再继续待下去。

期望狐狸一窝不要再闹腾,林渥能也可以早点找到杀害自己家人的下蛊之人,安以凌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机遇早日投胎。

至于安以烈,我跟他的缘分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我拔掉手上的点滴管,虚弱的走到窗户跟前。幸好住在一楼,半米高的阳台,跳下去,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

逃出医院,我赤着脚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华福公寓楼。

那里有我的衣服跟行李,收拾一下,还能坐上晚上的火车。

打包好,我换上了一身新衣服跟一双新鞋子,房卡就放在桌子上,在考虑要不要这个手机的问题上,毕竟是林渥能送给我的,就当做一个念想留着吧!

去到火车站,买了一张晚上八点钟回家的车票。

现在距离晚上八点还有十个小时,于是,我在火车站附近开了一间钟点房。闷在房间里,我满脑子都在想安以烈,我走后,他会不会想我?

不会吧!他那么有钱,身材美艳的女人大把的往他身上蹭,又岂会在意我这么一个乡野丫头?

算了,还是少在这儿庸人自扰了,睡一觉坐等晚上的火车。

睡得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枕头边上的手机响了。

打开一看,是安以烈打来的。我吓得取出电话卡,搁在手中折断了好几截儿。这下,就再也没人烦我了。

晚上,如期到达火车站,在火车发动的那一刻,江城这个地方,假如有机会我还想再来一次。

翌日清晨,火车停靠在当地县城的火车站。

下了火车,呼吸着属于家乡的空气,心中的思乡之情还是那般的浓郁。我迫不及待的坐上了回乡的大巴,风尘仆仆的奔赴至家门口。

回到充满记忆的老屋,我舒舒服服的倒在床上睡觉。这一睡,竟然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屋里头,走的那会儿没交电费,估计寨子里管电的人,早就把电给我停了。

四处黑灯瞎火的,即便在自己的家,住惯了江城,也难免有些不习惯。

我摸索着,靠着手机屏幕所剩不多的亮光走进了厨房。

记得离开苗寨那会儿,屋里还有一点晒干了的红薯干跟玉米面,正好混在一起煮了当晚餐。

我手上仅剩的积蓄还是上次安以烈让我滚出安氏集团时,我去财务部结算的那一万块钱。

有了这笔钱,我可以安然度过这个冬天。到了万物复苏的时节,我就跟寨子里的老人们学习种庄稼、种菜....然后靠自己的一双手生活,过最切合实际的日子。

烧开水,将玉米面跟红薯干一起倒进去煮,再拿些年前腌在菜缸里的酸辣白菜,剁碎了,混在煮好的玉米红薯糊糊里,就是一顿可口的晚餐。

我吃着久违的乡餐,情难自控的想起了奶奶。

吃罢饭,肚子莫名的疼了起来,我一起身,没忍住就把刚才吃的饭全都吐了出来。尚未消化的酸辣白菜,卡在喉咙里,那种呛肺的刺激感,让人终生难忘。

我一路跌爬着从厨房走回了卧室,倒在床上,腿下一热,一股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我用手去摸,结果摸到一团热乎乎的粘稠液体..这..这是血...

我在流血,紧跟着我的全身如同针扎一般刺痛,腹部更是如刀绞剜心,我苦不堪言,只能抓紧床单,咬着自己的拳头默默地去承受这一切。

我的坚强在身体突发异变的这会儿,由我筑起来的心理防线,正在被痛苦一点一点的吞噬、击败。

我终于忍受不住了,敞开了嗓子大喊、大叫,只希望能够转移注意力,让痛苦少一些。

可是,我错了....

全身的剧痛一次比一次强烈,我疼得晕过去,又疼得再次醒过来。折腾到天亮,身下一疼,总感觉有个不得了的东西,从我的身体里钻了出去。

而且,我全身的皮肤变得跟枯树皮一样粗糙、黝黑,轻轻一扯,竟能扯下一大块自己的肉皮。

隐藏在粗糙肉皮之下的,是比以前还要嫩白的皮肤。

惊喜的同时,我不忘跳下床去寻找那个从我身体里爬出来的东西,欣喜的是,我的疼痛仿佛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身体变得更加轻盈、体力更加充沛起来。

“吱吱...”

一声虫儿的颤翅声,就像是高音喇叭,在我的耳朵旁无限放大,然后被我听到。

我寻着悉悉索索虫儿爬动的杂音,走到了厨房。

锅里就像炒爆米花一样,咯咯崩崩响,近了....越来越近了....

走到灶台一看,竟是一只拳头大小的红色甲壳虫,它的眼睛比较突出,长在脑袋的两侧,红得像两颗宝石。

难道这就是当年米黄婆在我体内种下的蛊,如今它已成形,并伴随着我成功蜕皮而出世。

我摊开掌心,血眼蛊虫仍欢快的在我做饭的大锅里跳来跳去。忽然咔嚓一声,大锅竟被血眼蛊虫咬出了一个洞。

方才没有注意它的嘴巴,没想到它的牙齿竟然跟猛兽的一样,向外突出着生长。

它跳烂我的锅,纵身一跃又跳到了我的手上。它顺着我的手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最后爬到了我的下面.....

不是吧!难道你要钻进去,那么大一个,万一.....

我在心中各种咒骂米黄婆,到底给我种了一个什么臭蛊虫,这种寄生在宿主身上的方式,还真是令人讨厌,不,应该是恶心加变态。

这血眼蛊虫许是感应到我内心的不满,停下动作,又爬到了我的手上。

然后,它当着我的面缩小身子,缩成了绿豆大小。

但是,我也没能逃掉它钻我身子的厄运。它终究从我那里钻了进去,一开始痒痒的,然后这种感觉会在腹部比较明显,最后归于平静。

可向而知,血眼蛊虫是寄生在我腹部的某个位置。

我所担心的还是血眼蛊虫同我共生的副作用,要是他突然变大,我岂不成了它的盘中餐。它连钢铁都能咬破,更何况是我脆弱的肚皮?

不过,从我接近分娩到现在,我发现自己的弹跳力跟视力还有听觉,都在某种程度上异于成人。

揭掉身上的死皮,穿上衣服。隔着几堵墙都能听到寨子里的老家伙们,正在讨论我。

“呦呦呦...丢死个人勒!那小丫头知道什么叫羞耻吗?”

“是啊!大半夜的跟叫魂一样?”

“咳,莫不是蓝丫头让人给那个了吧!”

.........

我听着狂笑不止,这些半截身子都快进土的人,还真是可爱的要紧。

一夜未出门,院子里已经累积了半米深的积雪。我背上竹筐,穿上了自己引以为豪的民族服饰,打算进县城重新买一口锅,再买些好吃的零嘴跟蔬菜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