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烟的话虽然说得合情合理,但是这事让项轩觉得太过于巧合,就像是有人精心设计一般。但是项轩知道即使自己询问也不会得到答案,所以他只能当慕容烟说的都是真的,倒是这平江县项轩知道向来与安云县不和,而自己刚占领了安阳县,平江县想要趁机向自己发难也极有可能。于是他向慕容烟询问道:“慕容姐姐,你消息灵通,这平江县的情况能不能给我介绍一下?”
慕容烟得意的道:“你问姐姐我,算是问对人了。平江县的情况我可是非常的熟悉,平江县属于任丘城管辖,与安云县不属于同一势力,平江县的县令叫做陈建荣,麾下第一猛将叫徐良,而平江县的兵马比起之前安云县的实力却还要强上不少,驻军有上万人马。”
听慕容烟说到徐良,杨秉兴脸色也是微微一变,道:“徐良此人我知道。”
见杨秉兴脸色有异,项轩便知道这徐良绝对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好奇的问道:“杨大哥,这徐良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杨秉兴正色道:“这徐良此人不仅马上功夫十分的了得,在武力排行榜上排名第三十八位,比起孙满虎要略胜一筹外,而且此人还擅长行军布阵,在军中颇有威望。这么说吧,平江县这上万军士有徐良统领,堪比三万大军。”
闻言,项轩脸色也凝重起来,虽然这段时间收编了吴志的部队,又招募了不少新兵,但是现在楚盟也不过七千兵马,如若除去新招募的兵士和刚收编的那些需要时日训练的军士外,真正具有战斗力的军士不过两三千人罢了。要以三千军士去对战上万训练有素的大军,即使项轩谋略再高,想要战胜敌军也十分困难,况且对面还是位懂兵法、能带兵打仗的领军将领。
正在项轩沉思之时,慕容烟又道:“我还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此时慕容烟的神情告诉项轩,知道这个消息绝对不是个什么好消息,于是问道:“慕容姐姐,还有什么消息?”
慕容烟道:“我得到消息,安云县县城被攻陷前,吴志曾经派人分别到云阳县和平江县去求援,而这两座县城距离安云县最近。云阳县与安云县本就都属于平节城的管辖范围,而且云阳县县尉张川被你亲手斩杀,云阳县必然要与楚盟为敌;而平江县虽然平时与安云县不和,但吴志称楚盟占领的关山镇有宝藏,而且其价值绝对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平江县县令陈建荣本就是贪财之人,想必也绝对会对楚盟动兵。眼下楚盟最大的敌人就是这两大势力。”
慕容烟分析得非常的到位和准确,这让项轩对她又添加几分敬意。听完慕容烟的话,项轩大笑起来道:“平江县一群狗贼敢踏入我安云县,我必然让他有来无回。”说完,他脸色突然转冷,怒声道:“云阳县敢残害我叶倩妹子的家人,他不来找我,我也绝对会去灭掉他的。”
闻言,叶倩脸上满是感激之情,但是眼睛里的泪水也开始在打转,感动的道:“项大哥,谢谢你。”
项轩拍了拍叶倩的肩膀,安慰道:“傻瓜,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有人敢欺负倩儿,我绝对不会答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项轩也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可爱、乖巧伶俐的丫头,而且有这个丫头在身边照顾自己,让项轩找到那种很久没有体验到的家人的感觉。
叶倩更是感动不已,开始抽泣起来,然后投入了项轩的怀里,感动的道:“谢谢项大哥。”
项轩轻轻拍着叶倩的肩膀和后背,安慰道:“好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叶倩爬了起来,忍住眼眶里的热泪,点了点头,道:“倩儿不哭了。”
项轩笑道:“这才乖嘛。”说完,他又对慕容烟道:“慕容姐姐,我还要请姐姐你帮我个忙。”
慕容烟好爽的笑道:“要姐姐我做什么?尽管开口便是了!”
项轩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而又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
平江县县衙内,县令陈建荣此刻正坐在内院的花园里的靠椅上乘凉,他乘凉的上方是棵绿树成荫的大树,九月的烈阳就像是一团火焰,烧得大地升起一阵阵的热浪。陈建荣躺在凉椅上,眯着眼睛享受着阵阵的凉风,他身旁是名美妇人,此刻正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只手替他扇凉、另一只手在他的大腿根部摸索,让那满脸麻子的陈建荣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这时,院门外急匆匆的奔来一名身穿儒袍的男子,此人贼眉鼠目,目光游离,进入院内那双眼睛就紧紧的盯在陈建荣身旁那名美妇人的身上,并且那一双贼眼不停的在那妇人胸前游走,那妇人也不避讳,竟然还和那男子眉来眼去。还好一幕没有被陈建荣看到,不然那男子眼睛绝对要被他挖下来。
男子走到陈建荣身边后,顿时堆满了奴才的嘴脸,卑躬屈膝的道:“县令大人,卑职有要事禀报。”
陈建荣睁开眼睛,看到来人,又眯了起来,脸上满是享受的表情,因为此刻那妇人的小手已经悄然的握住他要害的部位。陈建荣有点心不在焉的道:“彭松,你有什么事吗?”
这名男子正是陈建荣的师爷彭松,他唯唯若若的道:“县令大人,安云县的师爷吴安求见。”
陈建荣先是一愣,道:“安云县的师爷?”随即,他回过神来道:“不见不见,打发他走,一条丧家之犬罢了。”
陈建荣的话音刚落,院门便外传来了大呼声道:“在下吴安求见。”
陈建荣睁开双眼,从靠椅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悦怒喝道:“老子说了不见,你他妈没耳朵吗?”
这时,吴安已经走到了陈建荣的近前,此刻他一改往日在吴志身前那张卑躬屈膝的常态,变得异常的高傲和自大起来,一只手背负在身后,一只手持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任丘城太守令牌’六个大字。吴安满脸傲气的道:“太守令牌,见令牌如见太守大人,还不接驾?”
见到这令牌,陈建荣被惊得赶忙从靠椅上爬起来,跪倒在地,恭敬的叩头道:“不知道是太守使者驾到,下官有失远迎,妄太守恕罪。”一旁的彭松和那妇人也一同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