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汉指挥一万五千骑兵与文宁所率一万楚盟步兵正在激战之时,突然,徐良与彭阳各率领一万人马从左右两侧向张汉的两万骑兵冲杀而来。看到楚盟满山遍野的冲杀而出,张汉心头不禁也是一阵狂喜,认为是楚盟主力部队已经出动了。
张汉拔出腰间的佩剑,朝身后还未投入战场的五千骑兵大呼道:“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随我全力冲击,向前冲杀。英勇杀敌者重赏,临阵脱逃者斩。杀啊!”他身后的五千任丘城将士也是士气高昂,跟随在张汉的身后冲锋。
徐良和彭阳两部,呈左右夹击之势,配合中间与任丘城一万五千骑兵拼杀的文宁一万楚盟步兵,形成了对敌军的包围之势。而张汉所率的五千骑兵,则是选择从楚盟右翼彭阳所在部冲锋。
见张汉率军冲杀而来,彭阳满脸都是战意,一马当先带领楚盟大军迎战。楚盟的部队由骑兵、步兵、弓兵组成,在敌军靠近之时,尾翼的楚盟弓兵乱箭齐发,射入张汉骑兵军阵之中,顿时,人仰马翻,被射杀了不少人。
但是,毕竟双方距离过近,敌军骑兵冲锋速度过快,而楚盟弓兵数量只有千余人,弓箭造成的杀伤力毕竟有限。两军交锋之后,张汉所率的五千任丘城骑兵便被彭阳大军遏制住了前进的步伐,双方陷入混乱和残酷的拼杀之中。
而另一边,随着徐良大军的加入,原本占据上风的任丘城一万五千骑兵,顿时便陷入了背腹受敌的局面。此刻,整个战况,呈现了楚盟三万兵力对战任丘城两万骑兵的局面,况且,近战的短兵相接,任丘城的骑兵优势也发挥不出,逐渐陷入了劣势之局。
埋伏在不远处的任丘城大军,吴越欣喜的道:“叔父,如今楚盟主力已出,是时候收网了。侄儿请命率军出征,收拾掉楚盟主力。”
吴庭朗也是满脸的欣喜之色,此刻他还手握六万任丘城主力大军,眼见战场上张汉所率的两万任丘城骑兵不敌楚盟,也丝毫没有半点着急,而是悠然道:“再等等,等耗掉楚军的锐气之后,你再出兵。”
吴越毕竟还是太年轻了,焦急的道:“可是,战场上还有我军的两万骑兵啊,若是再等下去,只怕会伤亡惨重!”
吴庭朗眼神里透出浓烈的杀气,沉声道:“区区两万人而已,用这两万人换掉楚盟主力,也是值得。更何况,里面还有张汉在其中,张汉此人野心勃勃,若是借助楚盟之手,将其除掉,可免除我们的心腹大患。”
闻言,吴越顿时醒悟过来,他也不禁暗自感叹吴庭朗竟然如此老道和心狠手辣,让他也觉得一阵后怕。
半个时辰之后,战场上的局势彻底明朗,任丘城的两万骑兵,战亡人数已过三分之一,特别是张汉所率的五千骑兵,原本他信誓旦旦的想要冲破楚盟的阵型,却没想到反被彭阳围攻。好在,张汉及时调整战略意图,朝张中非的所在的任丘城主力部队靠拢,才逃脱了全军覆没的险境。
虽然任丘城部队已经汇合一处,但是,在楚盟大军的大举攻击之下,只能够勉强抵抗,陷入了九死一生的境地。而张汉和张中非此刻都也已负伤,两人在护卫的保护下苟延残喘,张中非咬牙恶狠狠的道:“为何主力大军还不出击?”
张汉满脸的沮丧,眼神里透出怒意,沉声道:“吴庭朗这个老东西,老奸巨猾,他是想让我们耗尽楚军的锐气,好坐收渔翁之利。”
张中非怒道:“难道他就不管我们死活吗?”
张汉冷笑道:“管我们死活?兄弟,别太自以为是了,我们在吴庭朗的眼里,不过就是两条狗罢了,任丘城四万大军他都可以当做诱饵,何况我两?”
就在任丘城骑兵即将崩盘之际,吴越率领着任丘城四万大军出动了,任丘城这四万大军分别从战场的后方、左面和右面出击,呈袋装使得楚盟大军陷入包围之势。
然而,徐良、文宁、彭阳等人所率的楚盟三万大军,却并未慌乱,而是由徐良、彭阳率领楚盟外围大军迎战任丘城的敌军主力。又文宁率领楚盟内部的将士,继续攻杀即将覆灭的任丘城骑兵。
见楚盟大军陷入合围之中,吴庭朗亲自统帅两万伏兵也现身,在战场后方督战。
徐良、彭阳、文宁率领的楚盟三万将士虽然骁勇,但是经过长时间的作战,士气和体力都下降得十分的明显,尤其是文宁率领的步兵,不仅伤亡惨重,而且战斗力急剧下降。然而,楚盟将士却凭借毅力和精神在支撑着,连被围困在战场最中央的张汉等任丘城敌军也被楚盟这种意志力所折服。
吴越率领的四万任丘城大军投入战场后,徐良、彭阳率领楚盟将士与之交战。吴庭朗原本以为,凭吴越所率的任丘城四万精锐将士,击败已经疲乏的楚军,不过是易如反掌。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双方大军刚一交锋,任丘城四万精锐的攻势便被楚盟的将士遏制住了,双方又陷入了殊死搏斗之中,而且,任丘城虽然人数占优,又是新投入战场的虎狼之师,却丝毫没有讨到半点便宜,战局形式依然胶着和僵持着。
见此情景,吴庭朗才感觉到楚盟的强大和可怕,他所率的十万大军已经全军出击,八万大军已投入战场,却没想到对付楚盟三万将士,竟然如此之难。不仅折损了两三万人,张汉的残余部队此刻也不过是在垂死挣扎,而吴越的四万大军却也陷入了僵局。
就在吴庭朗感到头疼和无奈之时,金鸡岭关门再次敞开,而这次,由项轩亲自率领了三万楚盟虎狼之师杀出关隘,冲向吴庭朗的所在的中军阵营。而令吴庭朗倍感愤怒的是,项轩身旁的将领唐燕青,战马的后方还用绳索栓着一人,在地上拖曳,此刻已经是奄奄一息。从那人的服饰吴庭朗能够看出,那人不是他人,真是他的爱子吴仁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