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女子揭开面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虽然也是年轻貌美的女子,但是和高冰玉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尤其是这女子满脸阴沉之色,犹如蛇蝎。
车洪得意的大笑着夸奖那灰衣女子道:“镜月,干得不错。这次你立了大功了。”
那灰衣女子阴沉的笑道:“全靠车将军妙计。”
随即,车洪朝葛云朗盛笑道:“老匹夫,没想到吧?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说过,你们所有人别想活着离开这里。小子,尤其是你,我今日必让你尝尽人间痛苦,让你后悔来到人世。”在场的人,车洪唯一忌惮的便是葛云,从昨晚追杀高冰玉开始,都是他一手布的局,目的就是用高冰玉逼葛云交出兵符。但是却没想到半路中杀出个项轩,让项轩把高冰玉给救了,无奈之下,车洪只能让自己下属镜月假扮高冰玉,却没想到又被项轩给搅乱了,所以,他对项轩的怨愤已达到极致。
没想到车洪还有如此奸计,竟然刺伤了葛云,如若葛云未受伤,凭自己与葛云之力,也无比会输给车洪等人,但眼下葛云伤势严重,而自己昨夜替高冰玉运功疗伤,自己的功力尚未完全恢复,显然已绝非车洪等人的敌手。就在项轩正在苦死良策时,随着车洪的命令下达,数十名黑衣蒙面人已经开始朝葛云等人围了上来,白马山庄那十几名下属,纷纷将葛云保护起来,战战兢兢的与围上来的数十名蒙面人对峙着。
就在此时,大院外突然响起虚弱的声音:“住手。”
众人又是一惊,往院门望去,只见一名身穿洁白长袍,貌若天仙下凡,肌肤胜雪,但气质却冷如寒冰的女子出现在众人眼前,女子脸色惨白,正缓步朝众人走来。见到此女子,项轩也是吃惊不已,不是别人,正是昨夜被他救下的高冰玉。
高冰玉径直走到葛云身边,关切的问道:“葛老,你还好吗?”
葛云强忍身上的伤痛,站了起来,参拜道:“小姐,你怎么来了?你受伤了吗?”
高冰玉道:“我没事。”看了项轩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谢意,随即她对车洪道:“车洪,我可以跟你们走,但是你必须放过他们。”
车洪哈哈大笑起来,道:“你现在根本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本。”
高冰玉对葛云道:“葛老,请你将虎符交给我。”
葛老从贴身处取出一块金灿灿的类似虎形的物件,然后恭恭敬敬的交到高冰玉的手里。
接过葛老的虎符,高冰玉掏出一柄短刃,将短刃搁在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道:“如若你不答应,我先毁掉这虎符和,然后再自尽,我和虎符你都休想得到。”那惊艳而又高冷的面庞下,满是坚毅的执着,如若车洪不答应她的条件,相信她绝对毫不犹豫的选择玉石俱焚。
见状,葛云紧张道:“小姐,千万不可做傻事,我等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要保护你冲出去。”那十几名下属也是忠心耿耿的道:“誓死护卫小姐的周全。”随机,十几名下属将高冰玉和葛云护卫在中央,与车洪等人重新形成了对峙之势。
车洪犹豫起来,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高冰玉和虎符,二者得其一则大事可成,但此刻高冰玉的举动,则是让车洪不知所措,气氛变得十分的紧张。
车洪道:“大小姐,你不必威胁我,今日你和虎符我势在必得。”说罢,便招呼众人,朝高冰玉、项轩等人围了上来。
本来以项轩的身份,根本无需介入这场无谓的纷争之中,但是此刻,这白马山庄皆是忠义之士,项轩已经被这一幕深深的打动,他走到众人身前,厉声道:“想要动他们,先过我这关。”
高冰玉冰冷着脸道:“这里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赶紧走。”
车洪冷哼一声道:“小子,我跟你的帐还没算完,想走,没那么容易。”
项轩无奈的耸耸肩道:“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想走也走不掉了。”随机,朝车洪勾勾手指头,挑衅道:“有种跟我单挑,别仗着以多欺少。”
车洪被项轩彻底激怒了,吼叫道:“你是找死。”说罢,便朝项轩冲了上来,来势之快,攻势之猛,竟然比钟雄更强上几分。项轩也不敢大意,右手一挥,手中长剑在身前抖动,画出个剑花,然后便朝车洪迎了上去。
车洪手持长枪,一招直捣黄龙,攻向项轩的胸腹之处,此招甚是凶猛,项轩不敢硬接,接连向后退却几步,避过车洪的锋芒时,突然向身侧游走,然后迅猛出剑。车洪招式用老,随机变换招式,长枪向后一收,枪身朝项轩横扫而出。项轩离地而起,一脚踏在车洪的长枪之上,然后从上而下,力劈而下。
车洪稳稳立在当处,侧身避开项轩的剑芒,旋即手中长枪摆动,踏在车洪长枪之上的项轩,知觉脚下一空,没有借力点。项轩急速的降落下来,而就在此时,车洪长枪再次席卷而出,项轩处在半空中,根本无处于无处借力,面对那威猛的一招,项轩只能凭手中剑刃抵挡。
剑刃挡住长枪的枪头,一股磅礴的气势和千钧之力,从项轩的手上传来。随着车洪爆喝一声,项轩手中的剑刃已经成弓形弯曲,在那临界点,项轩再也无力支持,整个人倒飞了出去。还未落地,车洪攻势又如潮水般袭来,项轩再也无力能够抵挡这威猛的杀招。
眼看长枪就要刺穿自己的胸膛,项轩并没有临死前的恐惧和惊慌,而是侧脸看向高冰玉。只见高冰玉那冰冷的脸上竟然露出难有的悲怆和愤怒的表情,眼神中竟然还闪烁着泪花。
车洪大吼道:“小子,我现在就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长枪即将刺穿项轩的瞬间,突然,空中传来‘嗖’的一声,一道身影从空中以闪电之速朝车洪袭来,来势之快,简直让人无法看清来者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