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芜得到了季戈肯定的回答,心中更是高兴非常,觉得似乎之前所见到的皱纹,不过是自己的一点错觉。
自己应当还是如那二八少女一般细腻,一般男人根本就抗拒不了她的魅力。
她推拒着季戈,用眼神示意他进屋子。
也不知季戈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将烟芜打横抱在胸前,两步就跨进了屋内,将烟芜扔在了床上,而后如饿狼扑虎一般扑了上去。
事毕。
烟芜瘫软地躺在床上,秀才季戈则趴在她的身上,回味之前两人的干柴烈火。
烟芜撒着娇,问道:
“我是不是你见过所有女人中,最美的一个?”
季戈毫不犹豫地说道:
“你自然是最美的一个。”
他一边说着,还捏了一下烟芜的柔软。
烟芜轻轻地拍了他一下,嗲着嗓子说了声:
“讨厌。”
这声叫得季戈再生雄伟,两人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烟芜畅快,认为即便是被暮芸抢走了林锦言,但是她看上的男人,只要她稍稍有所表示,就能够轻易钩上。此刻的秀才季戈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他之前还去了京城,虽然被一个狐媚子迷不着边儿了,但是他回来之后还不是说自己是最美的女人,所以看来,自己这番样貌,在京城中也是不差的。
她一边美美想着,一边自己的自信心就膨胀到了无可比拟的地步,想着就算是没有林锦言,她也一定能够找到更好的男人。
等烟芜估摸着袁氏快要回来了,才示意季戈停下。
两人又腻歪了一番,季戈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等他出了安家村,才突然想起自己来见烟芜的本来目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回去好,还是先行离开。若是袁氏,知道他又将她的宝贝女儿给上了,一定会母老虎发威,将他暴打一顿,他可不想再去面对袁氏那张老脸。
再者说了,他就这样将烟芜上了之后拍拍屁股走人,更是有一番潇洒,于是,他便转身离去,想下次来找烟芜解馋止渴的时候,再说此事。
他一边回味着烟芜方才在床上的那般放。荡表现,一边摇头冷笑。
和烟芜做那件事的时候,烟芜的套路总是不变,不是询问她美不美,便是问她她的身材如何?
他都已经熟知了烟芜的每一句问话,也知道自己如何回答,才能更讨他的欢心。
从前的时候,他的确觉得烟芜是村中第一美人。可是等他这次出去经商,才发现外面更是美人如云,烟芜丢在他们当中,简直就像是一只不起眼的麻雀。可是那些美人他都碰不得,他能够碰的,也就是这只不起眼的麻雀了,所以看在烟芜那般讨好他的份儿上,他也不吝说些讨她欢心的话,只是那话却完全没有真实性,也就烟芜那种蠢笨的女人才会相信。
此时已经被秀才季戈打上蠢笨标签的烟芜,不仅身体上得到了最大的满足,而且心理上也因他的安慰而更加骄傲。
她难得动手,将屋子收拾干净,还将所有的窗户都打开,心里只盼望着袁氏晚点回来,不要发现她的异常。
可她等到天都黑了,陈金都回来了,却还没有看到袁氏的身影,不仅有几分疑惑。
袁氏为什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回来?
便是因为烟芜名声的缘故。
烟芜的名声已经在安家村彻底败了,邻近的几个村子也都知道烟芜的那些龌龊事情,但若是想要找媒婆,也不能够从这附近的几个村子里面选,而本村的媒婆更是被袁氏惹到了,根本不会再替她给烟芜说媒。
她能够找得到的助力,就是多年不曾联系的一个好姐妹。
那姐妹是多年之前,从安家村里嫁出去的。
那村子和安家村离得比较远,袁氏觉得那个村子里的人,应该都不会知道烟芜的事情,就算是知道,大概也并不知是他们家的女儿,所以她便打定了主意,在离开家之后,就立刻坐着马车,前去那村中找她的好姐妹王氏。
她一到那村子里就察觉,这个村子很是富裕。
村子门口立了个巨大的牌坊,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三个字,但显然不是他们村子的名字。
牌坊之后,便是一条宽阔又平整的道路,和他们安家村那凹凸不平的土路相比,实在是有如天壤之别。
只是门口就这么气派,只怕是村子内各家个户都有几分闲钱,她觉得若是暮芸嫁到这样的村子里,定然是比嫁给那个假秀才要好许多,于是更是打定主意,要在王氏面前好好的夸烟芜一番,顺便将烟芜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套在暮芸的头上,让暮芸给他们背锅。
王氏见到她来,很是惊讶,但同时因为多年的情谊,也非常的热情,拉着她的手,与她一同吃午饭。
袁氏自打一进来,就开始打量他们家的家境。
首先便是整个屋子的格局,这屋子的面积可比他们家那院子大了许多。院落之中,却并没有放养着禽类,也不见牲畜的痕迹,更别说什么菜园子了。这干净明朗的院子之中,是有一棵大榕树树下放着一张石桌,石桌旁侧是几个石凳。这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最特别的是那石桌旁边,却放着一套温茶煮酒的器物。
这种风雅之物,若是放在农家里,便觉得有几分突兀,可是放在这院落之中,却很适合。
到底是因为这院落修建的很是华丽,屋檐都是用砖瓦所建,与他们那草棚子木料搭建的屋子,相差实在太多。
还有,那门口的农具。
这些农具都是翻新的,而且有几件竟然是铁制的。要知道,现在铁器可是被朝廷严格把控,大多数的铁器都用来制造兵器以抵御外族的入侵,能够用来制作农具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而他们家能够得到这几把,看来家底很是殷实。
她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王氏也看出了她的拘束,就首先打开了话夹子,跟她说年轻时候的趣事。
她这话题引得很好,不多时袁氏就跟她再次亲如姐妹。
袁氏觉得气氛差不多了,才张口将自己女儿的事情说了。
她首先便将事实扭曲,明明是他们让暮芸代嫁,却被她说成是暮芸用了下三滥的手段,将烟芜的未婚夫勾到了手里。烟芜的未婚夫不仅拒绝了烟芜的婚事,而且还在村子里大肆破坏烟芜的名声,让烟芜在村子里,没脸无法找到相宜的人。
袁氏说完之后,还装模作样的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就好若是自己多么的委屈。
王氏听了他的话,又她如此伤心,不禁大皱其眉。
“既然是他们男方毁了婚事,就应当开一个宴席,端端正正地将事情都解释清楚。若是破坏了你家女儿的名声,应当给予钱财赔偿,为何从你说的听来,这些事情他都没有做呢?”
袁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看着黄氏,隐晦地说道:
“那个女人家里面可是有三家铺子,他们家的钱财都不知道堆了几间屋子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怎么敢跟她作对呀?”
袁氏这话说地不清不楚,明明是暮芸在嫁人之后,才开起的铺子,在她口中,却是没嫁人之前就有了。
这话,也让王氏浮想联翩。
她一瞬间就将暮芸,想成了一个仗着自家钱财丰厚,就不将他们这些老百姓放在眼里的人。
王氏到底是信任自己的姐妹,并且还向着袁氏的。
她慷慨地说道: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你找回面子来。你将他们铺子的位置告诉我,我让我夫君去好好地教训一下他。”
袁氏听了之后,首先便高兴了起来,但不多时她就皱起了眉头。
她虽然是想要让人狠狠的教训暮芸一顿,但是最重要的还是烟芜的婚事。她害怕王氏的夫君去了镇上,收拾暮芸时,听见烟芜的流言蜚语。若是真发生了这种事情,恐怕烟芜的婚事就会直接作罢。
她现在不得不小心谨慎,若是行偏踏错,那么毁掉的就是她女儿的一生,于是她将眼角按了几下,就像是故作坚强的将眼泪擦干,而后表现出几分豁达的样子。
她说道:
“既然那个未婚夫能够被那样的贱人给勾走,那么就算是烟芜嫁给他,恐怕他也会朝三暮四。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只是可惜了我家的烟芜,竟然被这样到一对狗男女给毁了。”
她说到最后,似乎还哽咽了几声。
王氏忍不住轻轻拍了她几下,疼惜地说道:
“你呀,就是太过心软了,才会让那种人骑到你们头上。”
袁氏摇了摇头,说道:
“那又能如何?难道我们要将他们的名声也破坏掉,落了两家都讨不到好吗?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我女儿的婚事,她已经二十出头了,却还是找不到好的婆家,可真是要叫我急死了。”
王氏看着袁氏的目光,更是疼惜。
“你们母女两个,都太善良了。”她感慨了一声,拍着胸脯说道,“你放心,你女儿的婚事交到我身上,像她这样善良美好的女子,有的是儿郎,为她倾心。有我帮她把关,定然给你们选个如意郎君。”
袁氏见她这般肯定,心中已经是大定,她不禁三番四次地感谢王氏。
王氏还以为她是因为那对狗男女,而为自己女儿的婚事操碎了心,现在才有这般卑微的表现,所以她更是心疼袁氏,并且打定主意,要给烟芜找一家绝顶的好婚事。
两人又说了几句,袁氏才准备回家。
王氏疼心疼惜她,又顾念着以前多年的姐妹情谊,就从家里拿出了一些好东西,放到袁氏的车上,让她带回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