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海道:“车里的空调好冷啊。我怎么感觉后脖子有冷气?”
我扶着额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琰摩托着下巴,不怀好意地看着我。
看着他的眼神,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双手护住,瞪着他:“你想gan嘛?”
他过来抓我的手,顺着我的胳膊往上摸,撩得我一身的ji皮疙瘩,死皮赖脸地靠过来。
“你说我想gan嘛?”
“这,这可是在车上。”我闹了个大红脸,伸手去推他。
他反而蹬鼻子上脸了,凑过来,用鼻尖磨蹭我的耳朵,也不知怎么回事,我就没力气推开他了,浑身软得不像话。
瞿海在后视镜里瞄了我一眼,问:“凌云你没事儿吧,怎么脸红成这样了?”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在琰摩的腰上掐了一记,他这才坏笑着坐直了身体。
我喘着粗气,对瞿海说:“没事,我可能有点感冒了。”
瞿海道:“你可要小心点儿,最近学校里事多,我感觉邪门儿得很。”
我看了一眼琰摩,他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不对,应该说是没事儿鬼似的,笑眯眯的,不知道心里又盘算着什么。
我多看他一眼都觉得心烦,便不再理他,跟瞿海说:“对啊,哎,陈春燕的事,你肯定很伤心吧……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
然后,我盯着后视镜里看,发现瞿海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而是看着窗外发呆。
奇怪了,陈春燕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女朋友,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瞿海的态度让我很不是滋味。
瞿海见我反应异常,转头问我:“凌云,你没事儿吧。”
我狠狠地瞪了琰摩一眼,这才缓了一口气,道:“没事儿,还要多久才到啊?”
“快到了吧。”
“还有二十公里。”
半小时后,我们终于到了赵露家。
给我们开门的是赵露的妈妈,赵阿姨看见我很吃惊:“云云,大半夜的你怎么来了?”
“阿姨,露露在哪里?”
“就在楼上呢,我给你去叫。”
不用赵阿姨叫,我已经看见楼梯上站着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人,真是赵露。
赵露双眼无神,盯着我,嘴唇煽动了一下,看着比病chuang上躺着的那个赵露更像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