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五,凌晨。
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喘得脸色通红,刚刚梦到有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从我的背后钻进来,把我摁在他冰凉的怀里,还往我耳边吹气,那感觉就像真的一样……
我知道,他又来了!
我叫凌云,今年刚上大一,除了学生这一身份,我还是个慰灵人。
慰灵人,简单说就是规劝心有不甘的枉死鬼,放下执念,早点投胎,如果遇上冥顽不灵的,我们一般出手灭了它。
两个月前,我在公墓里捡到他,好心救他,他却趁我洗澡的时候化成人形从后面抱住我。
他的力气很大,从后面钳住我,将我摁在浴室墙上,我踢他,却被他大腿夹住,羞愧的感觉让我无地自容。
庆幸的是,两个月前,他抱了我一会就消失不见了。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消停了俩月的他会在今晚出现。
看到我醒来,他眯着眼睛看我,“女人,你刚刚的呻吟很好听,为夫想再听一遍!”
说完,便不顾我的反对,轻轻的剥掉我的睡衣……
我张牙舞爪说不要,但身体反抗的意志却在逐渐消沉?不可以,凌云你可是在被一只鬼侵犯,你怎么可以觉得舒服?
我咬着嘴唇,羞耻恐惧和强烈的愉悦卷裹着我,差点儿让我失去理智和羞耻。
“女人,任何挣扎,皆是徒劳,劝你好好享受!”
我心里大骂:“无耻!”,却也在这一句话之后,我的身体被贯穿,恐惧、耻辱还有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浑身紧绷,我伸手去推他,又被他狠狠摁住。
屈辱感一下子出来了,心中痛恨身体怎么这么不争气,居然被一只鬼给强了!
想到这,我不知哪来的力气,强力掰开他的手,从枕头底下翻出一道符,当机立断的贴在他的头上。
“咔!”
窗外电闪雷鸣,把屋里屋外都照了个透亮,符纸正好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他一动不动,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趴下去开灯,看着被单上沾满了点点血迹,心中一片死灰。
靠着墙壁,我瘫坐下来,抱着膝盖忍不住流眼泪。
现在我该怎么办?
爷爷说过,做慰灵人要有大慈悲心,有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之念。
这么多年我一直信奉为真理,可今天我真的信不下去了,我怎么原谅一个伤害我的人,我又不是脑残!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时感到一阵冰冷逼近,我抬头一看,差点吓到心脏骤停。黄符纸还在他的鼻子上贴着,但却被他吹得一飘一飘的。
“你,你怎么还能动?”
这符是我凌家祖传的,不可能失效。
他觉得好笑,摘下黄符纸往我的额头上一贴,冷道:“区区黄符,休想困住为夫,倒是你,跑不掉了!”
说着,把瘫坐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扔回到chuang上,居高临下的俯视我,“女人,再打断为夫的兴致,休怪为夫不客气!”
我看着他深邃的双眼,以及近若咫尺轮廓分明的五官,心里的抗拒感忽然消失了,且主动的揽过他的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一次又一次的从云端坠向冰窖,直到身疲力竭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来发现室友们一大早就在那八卦。
“你们听说了没?那个谁做chun梦,叫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