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等人还没反应过来。
便只见叶寒随手捏了一个法诀,低吼一声,“爆!”
随后便听见一阵轰隆声。
紧接着十五点钟方向传来一声如丧考妣的惨叫。
最后一个人影全身冒着黑烟如火箭筒一般弹射而出,在半空中划出一条美丽的弧线,“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人们带着好奇心走进去一瞧。
顿时骇然色变,冷气倒吸。
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还谈起的名字。
陆空!
此时,他蜷缩成一团,后背完全已经被炸烂了,鲜血扑漱漱而下,伤势较为严重,场面极其残忍。
不论是徐嘉还是张举,无不目瞪口呆。
陆空躲在暗处他们可以理解。
但叶寒是什么时候在陆空身上放置了引爆符的呢?
徐嘉从头到尾从未听陆空提起过。
看样子陆空自己也不清楚!
叶寒走过来,沉着脸,低头俯视,目射凛光,“你如果仅仅只是跟踪的话,我还不至于把你怎么样,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坏主意打到我们头上。
我不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大善人,更不是一点脾气也没有。
我不是没有注意到你背地里偷偷给其他人打小报告,只是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能早点醒悟,改过自新,毕竟你也是武圣宫的一份子。
于是,我在杀死高扬时,利用剑气转移你的视线,实际上是想提醒你,可惜你非但没有领悟,反而变本加厉。第二,在我乔装打扮成高扬时,利用威压再次转移你的视线,又一次对你发出警告,可惜你还是死不悔改,冥顽不宁。
我已经给你两次机会了,已经仁至义尽了,可既然你一意孤行,视若无睹,那我也只好给你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说到这,叶寒直起了上半身,最后乜了陆空一眼,淡漠道:“不过这一次也仅仅只是给你一点小小的惩罚罢了!若是有下一次,可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
言毕,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只剩下陆空躺在地上,看着叶寒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齿,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他虽然狂妄。
但不是个****。
从方才叶寒与他的交流不难看出。
叶寒动了真怒。
陆空毫不怀疑,倘若自己胆敢无视叶寒的警告,继续恣意妄为,那么叶寒也将毫不吝啬的出手,将其击杀。
不要怀疑,叶寒有这个实力。
他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自己身上设下引爆符。
就能轻而易举的取走陆空的项上人头。
陆空虽然很不甘心,但还不想死得这么早,于是,权衡之下,不得不选择偃旗息鼓,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另一边,徐嘉似乎看懂了什么,忍不住喃喃自语道:“难怪陆空对高扬之死和你化成高扬的信息这么模糊,原来是你在那个时候转移了他的视线!”
“既然你早已经知道了陆空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不早点阻止他?甚至从他身上逼问出关于我们的信息来?”张举皱眉,大惑不解。
“首先,我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足够的证据,他和徐嘉的交流,也没有记录,我贸然逼问,只会打草惊蛇,我没那么傻!”叶寒笑了笑,续道:“其次,我也不想阻止,既然你们可以直接利用陆空来监测我们,那我也可以间接利用陆空来引你们上钩,让你们下意识的认为,我是在毫不知情下一点一点的步入你们的陷阱之中。
实际上,你们的一些小把戏,我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想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把我的‘演技’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且,好不容易才有这么一次让你们这些小头目聚集在一起的机会,我可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失去这次机会!”
“可这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慕容凯非常费解。
“好处就是,麻痹敌人,让敌人自以为一切了如指掌,这样就可以肆无忌惮的来到我面前,我也可以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我的实力,将尔等一并镇压!一网打尽!”叶寒目光灼灼,铿锵有力。
此话一出,登时引来了张举等人的不满,纷纷呵斥道:
“狂妄!”
“大言不惭!”
“你以为你是谁?”
“你算什么东西?我四兄弟聚首,你还敢吹大法螺?”
“吹大法螺?”叶寒摇了摇头,哂笑道:“呵呵,你们听说过‘斑鸠笑鹏’的故事吗?”
叶寒径自讲下去道:“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蜩与学鸠笑之曰:我决起而飞,抢榆枋,时则不至而控于地而已矣,奚以之九万里而南为?。之二虫又何知? ”
“指鷽鸠以低飞饱食自满,却取笑大鹏鸟聚粮三月而高飞南下的行动。比喻见识浅短,又缺乏自知之明。”
说着,叶寒指了指自己,“我便是大鹏!”
接着,又指了指张举等人,“而你们就是鷽鸠!”
“放肆!”慕容凯勃然大怒,目入凶光道:“你的脑袋还清醒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谁的地牌内?面对着什么人?我们可不是高扬那个窝囊废,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给打死,什么斑鸠笑鹏,我怕你是失了智!”
“阿凯,你先退下!”张举突然回首喝止。
“大哥,这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慕容凯不甘心道。
“我知道,你先退下,此事让我来处理!”张举点头,目光如刀,变得越来越加的凌厉。
慕容凯噤若寒蝉,立即向后倒退两步,不敢吭声。
他很少见到张举表情如此严峻过。
可一旦出现这样一张脸。
那就说明:
他真的动了杀心!
慕容凯暗自窃喜,偷偷冷笑道:“嘿嘿,管你什么浪子队,蛮熊队,只要惹恼了我大哥,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张举走到了叶寒的面前,不疾不徐道:“既然你把自己说得如此神乎其神,仿佛一切皆在你的掌控之中一般,那不如我们来赌一把吧!”
“怎么赌?你想赌什么?”叶寒饶有兴致的问。
“不赌生死,我这个人向来不喜欢杀人!”张举文质彬彬道:“如果你输了,你包括你身后,以及树后面的那两位,都要加入到我们的阵营来,供我们差遣,并且终身不得背叛!”
话音刚落。
距离张举背后大约五米远的位置上,一片矮树丛耸动了一下,赫然窜出来一男一女两道人影。
正是林婉儿和卢学林。
“居然被你给发现了!”林婉儿错愕道。
“当然了,你们隐匿气息的手法还很稚嫩,在我看来,简直就如同招摇过市一般,想不发现都难!”张举笑吟吟道。
“你刚刚说的那个赌约有点意思,继续说下去,如果你输了呢?”叶寒迫不及待的追问。
“不可能,我大哥怎么可能会输?”慕容凯大喊道。
叶寒撇了他一眼,冷道:“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你……”慕容凯忿然作色。
张举却截断了他的话,应着叶寒的问题,续道:“如果我输了,就把灵隐村所有人的腰牌全部交给你,包括我们这些小头目!”
“如何?”张举诱惑道。
“有点瑕疵,不过总体来说还算不错,可以考虑!”叶寒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还考虑什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柳三骄冷嘲热讽道。
叶寒摇头一笑,“非也,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做得了主,但是其他人我无法做主,毕竟他们不是我的附属品,不归我管理!”
“说的也是!”张举很“通情达理”的点点头,沉吟少顷,重新提议道:“那不如这样好了,有我们四兄弟,向你们发出挑战!如果我们输了,就把灵隐村上下所有人包括我们在内的腰牌全部交给你,而要是你们输了,就统统加入我们的阵营,供我们差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