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笑傲仙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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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杀猪

新年二月,仲春时节,山花烂漫。

河阳城,一笑堂里。喜老头终于回来了,肩头上扛着硕大的包袱,身后还跟着几名码头苦工,各自都扛着巨大的包。喜老头也不废话,吩咐嵇康把几大包灵药灵材分门别类放置好,随即就去查看他养的“大猪”

俗语云:“二月二,龙抬头”。很有道理,火蚺龙眼看就将开始又一轮的复苏。经过喜老头和嵇康三年来各种灵药灵材不间断的喂养,蚺龙与当初有了明显的变化。身躯长大了一圈,全身的鳞甲变得殷红如血,头上的两支犄角长出了许多,也粗大了不少,同样鲜红欲滴!唯一不曾变化的,就是长期懒洋洋地躺着,却是喜老头金针锁魂的缘故了。

蚺龙的这一次苏醒,与以往有所不同。很快嵇康就发现,蚺龙的食量变得奇大无比。喜老头毫不吝啬地抛给它各种灵材,不过要让它满足,还需要大量的血食,这项任务就落到了嵇康的身上。好在经过三年的修炼,他早也不是当初的毛孩子,普通野兽如山猪之类已远非他的对手,每天只要进山一趟,就能满足蚺龙的胃口了。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这一天,嵇康又到铁笼子前给蚺龙喂食。他抛进山猪后,却发现蚺龙有点异常,身躯在笼子上四处磨蹭,并在地上打滚,似乎异常痛苦,对他抛入的山猪毫无兴趣。嵇康不由一惊,赶紧去找喜老头。

“师父,大猪病了,我不会治。”嵇康心头有点儿紧张。

喜老头听完过后,喜道:“这孽畜终于要开始蜕变了!”。转身找来一个形状奇怪的铁家伙,又拿来几束火红的灵草,散发着一种奇异的香味。二人来到铁笼子边,观察确认后,将铁家伙和灵草都抛进笼子里。

蚺龙一闻那股子奇香,立刻就掉头过来,一口就把灵草吞了下去。片刻之后,它似乎更加痛苦了,盘踞在那奇形怪状的铁家伙上面,磨蹭来磨蹭去。

喜老头给嵇康解释道:“蚺龙蜕皮就等同于成功晋阶,你这几天要仔细看好了,蜕皮过后就宰了!”

这段日子里,喜老头又开始忙活起来了,先后买回来大大小小的几口大鼎。其中一口黑鼎庞大无比,足可以装进去好多个人。又买回来一大堆柴火,全都是乌蒙山深处的乌铁木。甚至还买来了几大桶灵泉水,当真是花钱如流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幸苦积攒下来的银子,流水价一般花了出去,嵇康心如刀绞!

好容易捱到了采购结束,喜老头却还没完,接着处理从外地带回来的那些灵材。有不知名凶兽的犄角、骨头、肌筋等等,还有各种各样的奇虫,各种药材、灵草,甚至还有几块古怪的石头。他分门别类进行处理,有的合成,有的粉碎,有的熬炼,不一而足,最后分别装进了大小不一的黑罐子里。

这天一早,嵇康又来查看蚺龙。竟然发现笼子里多出来了一条,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原来多出来的是一个空壳子。那蚺龙躺在旁边,与往常已大为不同。整个身躯上下血红血红的,头上两只犄角同样呈血红色,像是要滴出血来。身上的鳞甲似乎不见了,变得光滑无比。蜷缩在地上,显得更加慵懒,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喜老头亲自过来验看了,顿时喜形于色,当即宣布:“今晚三更,杀猪了!”

深夜,三更时分。

喜老头吩咐嵇康架起了那大黑鼎,倾入了几大桶灵泉水。又接着吩咐道:“去,劈柴生火!”

“嘿!开!”

后院的一块空地上,嵇康轮动着斧头,卖力地劈柴。乌铁木,坚硬而沉重,堪比精铁。这是一种奇木,燃烧之后火势炽盛,是冶炼矿石、锤造兵器等的上好火源料,今夜却被喜老头用来烧汤杀猪了!

“喀嚓!”之声不时传来,偶尔还会传来铿锵之音,迸发出一串串耀眼的火星。

总算劈完了柴,燃起了熊熊大火,不多一会,大鼎中的灵泉水就烧沸了。

“杀猪了!”

喜老头杀猪的过程简单而繁复,简单在于那条蚺龙慵懒无比,毫无挣扎之力。老头仅仅是取出金针,又在蚺首上面扎了几针就完事了,前后不过数息。

复杂之处在于尸体的处理,老头儿在蚺龙尸体上开了许多口子,分别用一只小黑罐接血。按照他的解释,这样才不浪费掉蚺龙的宝血。最为复杂的部份当然是蚺首,喜老头作足了功课,才开始解剖蚺首。他先固定好蚺首,手持一柄型式奇特的凿子,对准了蚺首后脑的一处地方,再吩咐嵇康抄起准备好的一把大锤子。

“喝!”嵇康猛喝一声,抡圆了大锤,狠狠地砸在那凿子背上。

“噗!”一声轻响,蚺首的头盖骨猛地被掀了起来。就在此时,一道火红的光团从掀开之处飞出,光团当中有一只迷你的小蚺龙。浑身血红,栩栩如生,红芒闪动,就要朝着远方飞遁。

“想逃!”

喜老头大喝一声,飞身跃起,一掌朝那红色光团拍下。他手掌中陡然黑光大放,把那光团笼罩在其中,另一只手迅速抄起了一只黑罐子。

“噗嗤!”一响,那红色光团破碎开来,重新化成了一团鲜血。拳头大小,闪耀着红芒,仿佛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

喜老头把那团鲜血装进黑色罐子,并贴上了一个封印盖子,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师父,这大蛇都成这样了,居然还能逃!”嵇康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可是那火蚺龙的魂血,全身最珍贵的宝物!”喜老头郑重地解释。

喜老头开始解剖蚺首,从底部挖出来两支火红的犄角,竟然如同两株珊瑚宝树,鲜红欲滴,煞是美丽!喜老头可没工夫欣赏它的艳丽,很快就把那蚺角砸成了碎片,吩咐嵇康研磨成粉末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