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诸葛亮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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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诸葛三出兵木牛流马车

连续两次无功而返,诸葛亮痛下决心,全盘检讨自己在战略和战术上运用的得失。

明显地,前两次采取的都是突击战,直攻敌人军事要害。第一次虽然获得相当的成功,但由于深入敌境,补给线不够稳固,在街亭战败后,又有被切断后路之虑,不得不仓促撤军。

第二次因一开始情报判断便有错误,而无法发挥奇兵战术的应有功能。

这两次的失败均在于急于求功。彻底检讨之后,诸葛亮决定采行更务实的方法,先建立进攻的桥头堡,以做搜集情报的中心,缩短战线,使补给不致发生困难,彻底了解敌情后,再作进一步计划。换句话说,诸葛亮有意采取长期战的策略。

前面两次都在于敌方发生剧变,一次是曹丕新逝,另一次是曹休新败,但继承人魏主曹睿表现极佳。在政治上对方已无可乘之隙,现在只有靠己方逐步努力累积的力量了。

建兴七年春天,诸葛亮发动第三次的北伐,这次完全采用近取固本的策略,只要赢取小成绩即可。

进军的目标是祁山之南的武都及阴平,这两个地方都在魏蜀的边界上,虽是军事重镇,却是人迹罕至的地方,离凉州尚有一段距离,即使被攻占了,对曹魏政权来说只是“小皮肤病”而已,应不致有太大的反应。这次的北伐行动,严格来讲,只能算是大赌博中的一场小游戏。

但为了重建两次失败的蜀军士气,诸葛亮仍决定全力以赴。《三国演义》作者夸张这次的战功,描述诸葛亮不但亲自攻陷陈仓,吓死了郝昭,而且在阴平大战司马懿及张郃,取得重大胜利。

这显然是小说家的虚构情节。陈仓和阴平、武都相距数百里,除非坐飞机,否则诸葛亮无法同时处理两边的战局。何况,依史料记载,诸葛亮从未攻陷过陈仓,而且建兴七年的战事中,不要说远在东方的司马懿,连常在西战线的张郃,都未曾到过前线来。诸葛亮所动用的北征大军少之又少,即使经常出任前锋的猛将魏延,这段期间也是留在汉中,重新组训及补足他的大军,并未投入战争。

这次动用的北征军兵力和第二次北伐相同,大约只有两万余兵力。

第一拨,由将军陈式率领(《资治通鉴》上作陈成)由武兴出发,直接攻打武都郡及阴平郡。

第二拨,诸葛亮亲率万余主力部队,暗中西向,随时准备接应陈式。

武都(今甘肃成县)及阴平(今甘肃文县)两郡,当时都属于雍州管辖,因此曹魏的雍州太守郭淮,亲自率军南下,准备狙击陈式的前锋大军。

郭淮字伯济,太原阳曲人。汉中战役时,任夏侯渊大军参谋长,天荡山之战前夕,郭淮重病,未曾参与规划。夏侯渊战死,曹军陷入危急中,郭淮抱病复出,说服大军将领,共同拥立张郃为临时总司令,稳住曹军的士气,也有效地阻断刘备的攻势。因此深得曹操欣赏,赐爵关内侯,迁升为镇西长史。

街亭战役时,郭淮攻占了高详所据守的列柳城,阻断诸葛亮退路,逼得蜀军不得不紧急大撤退,郭淮亦以军功迁升为雍州刺史。

由此可见,郭淮是位智勇双全的将领,并不容易对付。因此,诸葛亮的二拨部署,隐藏主力大军实力,暗中行动,也有他用心之处。

果然郭淮并未发现诸葛亮的主力部队,只全力迎击陈式大军的攻势,双方在武都郡展开数度接触战。

正当郭淮的部队逐渐掌握优势时,诸葛亮的主力军却突然出现在武都西北的建威郡,有可能再出祁山,攻向西县及街亭。郭淮闻讯大惊,没时间详细思考,便下令放弃武都、阴平,即刻退回街亭,重新部署防线。

诸葛亮这次突击行动,不战而吓走郭淮大军。诸葛亮留下陈式大军驻守此地,并对当地少数民族氐、羌做了完善的安抚后,便又收军退回汉中,进行组训军队的工作。从此,武都和阴平正式归入蜀汉政权的版图,并纳入管辖之下。

基于这次成功的战术,后主刘禅立刻下诏,恢复诸葛亮之丞相职位。其诏书内容如下:

街亭战役失败,其实错在马谡,相父却引咎辞职,自请贬为右将军,为了不违背相父自责以明法大义,朕已勉强同意。

但前年,相父再度光耀我汉军荣誉,斩杀魏国名将王双。今年的远征,更逼退郭淮的大军,降服氐、羌族人,光复阴平、武都二郡,威镇四方,功勋显然。

如今天下骚扰未定,罪魁祸首的曹魏政权尚未枭首,相父承受复国大任,是我朝廷最重要的支柱,却长久居于自我委屈的地位,实在不是光扬我军民忠诚爱国精神的好现象。因此,现在便恢复您丞相之职,请勿推辞。

这篇诏书自然事先征求过诸葛亮的同意,因为接获诏书不久,也就是同年的十二月,诸葛亮在南山建立丞相府(四川省南部县),并在汉城(陕西省沔县)和乐城(今陕西省城固县)建立城寨,完全做好长期在前线作战的准备。

但同时,诸葛亮加入刘备军以来仅存的长期战友、蜀汉首席老将赵云病逝。对诸葛亮和后主刘禅而言,这是相当令人伤心的噩耗。

赵云在战场上一向勇猛,能以七十二岁高龄寿终正寝,也算是值得安慰的了。

但在刘备的元老级重臣中,赵云最支持诸葛亮,尤其是他能顾全大局、爱护部属、照顾人民、生活俭朴、从不浪费军资,为武将中的楷模。这位高风亮节、相处二十三年的同事兼老友病逝,自然让诸葛亮深为感伤。

对后主刘禅而言,赵云更是大恩人,前后两次单身救主的功劳,忠诚之心令人怀念。三十二年后,刘禅在追谥刘备时代的元老将领——关羽、张飞、马超、庞统、黄忠之时,也特别对赵云做了追谥。

在姜维等人的建议下,对赵云的一生做了以下的评断:

以云昔从先帝,劳绩既著,经营天下,遵奉法度,功效可书。当阳之役,义贯金石;忠以卫上,君念其赏;礼以厚下,臣忘其死;死者有知,足以不朽;行者感恩,足以殒身。谨按谥法,柔贤慈惠曰顺,执事有班曰平,克定祸乱曰平,应谥云曰顺平侯。

谥书中强调赵云有贤者之风,能体恤民情,慈爱百姓。现今成都武侯祠中,特别把赵云塑造为古朴慈祥、满头白发的元老文臣模样,想必是以他一向的儒将风范所做的具体表征吧!

在同年夏天,东方政局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击败曹休的大军后,东吴和曹魏关系已完全恶化,孙权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也称起皇帝来了。他改元黄龙,追尊父孙坚为武烈皇帝,兄长孙策为长桓王,儿子孙登为皇太子;并以诸葛瑾之子诸葛恪为太子左辅,张休为右弼;以建业(今南京市)为京都,国号仍为吴。史称孙权为吴大帝。

孙权派使节到成都晋见刘禅,要求今后两国以平等的皇帝名义相来往。蜀汉朝廷文武大臣议论纷纷。大多认为孙权称帝,无疑否认了蜀汉政权承继汉王朝的正统地位,绝对不予以承认,并主张立刻和东吴断绝关系,有的甚至要求出兵讨伐。务实派的大臣蒋琬等当然拒绝这种激烈手段。因为这样不但会削减北伐曹魏的力量,而且双面树敌,可能危及蜀汉王朝的稳定。因此,认为应由正在汉中组训军队的诸葛亮来裁断。

孙权称帝,对诸葛亮一向以“清流派”传人自居的“正统”观也是严重的挑战,经过深思熟虑后派使者对刘禅上书表示:

孙权很早便有僭逆的野心,我们一直不过于计较,在于必须得到他们的支援,而互为犄角。

如果现在我们公然拒绝承认,并断绝其盟好,必会引来他们的仇视,也将迫使我们移师伐吴,和他们拼一长短,只有并吞了东吴领地后,才能再有力量进兵中原。

但孙权手下贤才众多,文武大臣也能和睦相处,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讨平的。长期在此地相持不下,必得益于曹贼,此非为上策。

孝文帝以卑辞谦让应付匈奴,先皇帝也主张和吴国通好,这都是应权通变之道,弘思远益,考虑国家长远大计,而非为匹夫逞一时之忿。

也有人认为孙权以三分鼎立为其目标,不会和我们共同努力讨平曹魏,况且他已志得意满,并无渡江攻打曹魏之打算。这样的说法,都是似是而非的,为什么呢?

孙权其实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才会限江自保。孙权不能渡长江,犹如曹魏之未能渡汉水,并非力量有余而见利不取。

如果我们大军北征,并告诉他们成功后可以共分曹魏土地,并统辖其军民,我想孙权绝不会静坐不动的。就算他不动,只要双方保持友好态度,让我们在北伐时能够没有后顾之忧,使黄河以南的曹魏大军,不至于全集结在西方,这样对我们已有很大的好处了。

因此,孙权僭越称帝的罪行,不宜公开揭露。

诸葛亮不但承认这个既定的事实,并且以目前国家的实际利益为考虑重点,他坚持自己的战略目标,必须集中攻击曹魏这个首要敌人,对“不是敌人便是同志”的吴国,采取变通原则,才是明智的。因此发表以上公开说明,以说服蜀汉朝廷意见不同的臣属。

诸葛亮更派遣卫尉陈震为使者,到建业祝贺孙权称帝。

双方在经过协商,约定将来平分曹魏疆土时,西部的州归蜀汉,东部的州归吴国,并发表共同声明:“戮力一心,同讨魏贼;若有害汉,则吴伐之;若有害吴,则汉伐之;各守分土,无相侵犯。”俨然是古代版的友好安全同盟。使蜀汉和东吴的关系,得以维护稳定的发展。

诸葛亮在孙权称帝事件上的公开谈话中所提到的“孙权无力渡长江,犹如曹魏无力渡汉水”说法,在隔年春天便遭到挑战了。

蜀汉建兴六年六月,继曹休出任大司马的曹真,建议曹睿主动进攻蜀汉,以解决西南军区的防务。

这次南征军的编组相当庞大,对蜀汉国防的确是空前未有的挑战:

中路大军总司令:曹真

原计划由斜谷越过箕谷进入汉中,后改由长安经子午道直入汉中

东路大军总司令:司马懿

溯汉水而上,由西城进入蜀境,以和曹真会师

西路大军总司令:郭淮

由祁山南下,攻击武都郡和建成郡

曹真向曹睿表示:“汉人数入寇,请由斜谷伐之,诸将数道并进,可以大克。”

曹真有意采用人海战术,倾全力攻击蜀汉,一次将之彻底击溃,因此动员的人力非常庞大。曹真大军人数超过五万人以上,司马懿有三四万,郭淮军由各将领的小部兵马组成,人数也在一两万以上。

这也是司马懿第一次参与对蜀汉的战争,诸葛亮和司马懿这两位日后北伐战场上的宿敌,首次正式交手。

不过,汉中及益州都以地势险要闻名,诸葛亮在防守上面要比攻击轻松得多,何况诸葛亮一直在汉中前线,蜀汉一直处于备战状态,所以敌军来得虽多,诸葛亮心理压力倒不是很大。

诸葛亮的作战计划相当简单,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蜀汉的兵力较薄,却不乏独立作战的大将,加上据险而守,又在自己境内,拥有地利及人和的优势。

他自己率领主力部队,驻屯东方城固地区的乐城,抵挡曹真由子午线进入汉中的主力,又可阻止曹真和司马懿会师。

同时他下令李严由江州率两万人马,前来汉中支援,表封李严之子李丰为江州都督,接替其父亲镇守江州,谨防东吴的动静。

严阵以待地防备了一个多月,却没有看到“一只老鼠或蚂蚁”,到底曹魏的大军哪里去了?诸葛亮每天派遣大量细作,搜集敌人动向情报,并未发现曹魏军越山而来的动静。

曹真于六月中到达长安,首先等待张郃大军的到来,他命令张郃由斜谷道进攻汉中,自己则由子午谷道推进,约定在南郑会军。

曹真的大军于八月初出发,刚进入子午谷山区,便碰到连续三十多天的大雨。在谷中绕了一个多月,面对庞大的山雾区,全军迷路了。加上刚建好的栈道被大水冲坏,建了又坏,坏了又建,光是工程就浪费了一个多月时间,曹真的数万大军在大雨中奋斗,真正成了英雄无用武之地。

张郃的大军也不比曹真好多少,斜谷道地形险恶,下雨天根本动弹不得,又和曹真失去了联系。经验老到的张郃判断天险难斗,干脆退回邱县驻扎,伺机而动。

由东路溯汉水而上的司马懿,碰到雨季的大洪流,根本上不了路,只好一直停留在豫州,等“天公作美”了。

曹魏的朝廷大臣反对这次的军事行动,同属辅佐大臣的陈群,首先进谏:“当年太祖由阳平攻张鲁,是趁丰年收割完成之时,但张鲁未攻下,我们就已发生粮食短缺的情形。如今未到收割期便出兵,粮食问题必会更严重,而且斜谷险阻,难以进退。补给运输费时费力……不可不熟虑也。”

太尉华歆也以大雨为患,不宜发动战争,劳民又伤兵,绝非治国之道。少府杨阜亦上书表示:“徒使大军困于山谷之间,进无所略,退又不得,非王兵之道也。”

散骑常待王肃建议,天气短期内无法转晴,是“贼得以逸待劳,乃兵家所惮也”。

曹睿左思右想后,下诏令曹真班师回长安。

曹真退兵后,张郃和司马懿各自返回其驻扎地。

倒是西战线的郭淮大军行动较顺利,他和魏曜分别攻打武都和阴平,使蜀汉防务一度告紧。

诸葛亮确定曹真等退兵后,便立刻命令魏延和吴懿率军入西羌,由后方干扰郭淮的补给线。郭淮和魏曜不得已回军迎击之,双方会战于阳谷(陇西南安祁)。魏延大败郭淮军,也算向曹魏证明了蜀汉国防上的实力。

魏延和吴懿击败郭淮,但以大军深入陇西,防卫和补给方面困难太多,清理完战场后,不敢久留,便再度退回武都郡以南。郭淮虽被击败,仍很快守住了祁山的防线。

诸葛亮以战功上表升魏延为前军师、镇西大将军,进封南郑侯;吴懿为左将军,进封高阳乡侯。

由于曹真来势汹汹,诸葛亮不敢大意,一开始便摆出长期抗战的姿态。因此粮秣的准备相当重要。

将近两个月的雨季,诸葛亮大军均在山中度过,运输成了严重的问题。为克服此困难,诸葛亮首度采用了一种叫做“木牛”的运输工具。

这是专为秦岭山区寸步难行的栈道方便运输而设计的,在第四次北伐行动时,更是全面采用。第五次北征,和司马懿对阵于五丈原时,还依据木牛的几个缺点,加以改良,成为运输更多也快的“流马”。

《三国演义》中,渲染“木牛”及“流马”的神奇性,好像成了“机器牛”和“机器马”,外形和真的“牛”“马”都一样了。连现代也不可能有这种技术,更何况是科学尚不发达的三国时代呢?

《三国志·诸葛亮传》上称赞他“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兵法,作八阵图,咸得其要”。换句话说,诸葛亮相当懂得工艺,长于发明和创造各种工具,也就是具有科学头脑,当然三国时代的科技是不可能和现代科学相提并论的。

中国自古便有不少人擅长发明各种科技工具。战国时代的墨翟(墨子)和公输般,以发明攻城及防卫工具而闻名,据说还做过能够飞起来的木鸢(可称得上飞机的雏形)。汉王朝时代的张衡,更以发明观测天象的浑天仪和感知地震的地动仪而流传后世。

相传诸葛亮的妻子黄夫人也是这方面的高手,夫妻两人兴趣相投,相信家里的器具必有不少精彩的设计。

损益连弩是一种杀伤力极强的武器,据说是诸葛亮依照当时的连弩改良设计的,又称之为元戎。弩是一种利用机械力量射箭的兵器,由弩弓、弩臂和弩机组成。装置在弓臂后面的金属发射器(大多由铜制)叫做弩机,一次能够发射数支箭镞的叫做连弩。弩在战国时代已有人使用,汉王朝时为对抗行动火速的匈奴骑兵队,于是发明了连弩。

曹魏军由于曹操擅用骑兵的传统,以快速的骑兵战而闻名,或许诸葛亮便是为了应付曹魏骑兵的冲击,强化己方的杀伤力,才发明这种损益连弩。

根据裴松之记载,诸葛亮的损益连弩以铁为矢,矢长八寸,一弩十矢俱发,号称为摧山弩,威力非常强大,在当时被列为第一流的兵器。

第四次北伐战中,魏国名将张郃便是死在这种“损益连弩”的乱箭齐发之中。

1964年,大陆考古学家在成都附近郫县太平公社,挖掘出后主刘禅景耀四年(公元261年)二月三十日制造的铜弩机,为诸葛亮死后二十七年所制造,应属诸葛亮改良后的一种损益连弩。

这种弩机,弩弦用臂力是拉不开的,发射时必须用脚踏,扣动扳机后,钩抬会往下缩,钩住的弦随即弹出,箭镞就会发射出去,由于附有瞄准器,命中率甚高。

“八阵图”牵涉范围较广,篇后将辟专章讨论,在此不赘述。

其实,最值得一提的仍应属“木牛”“流马”。这是针对蜀国畜力不足、秦岭山区多栈道、运输粮秣非常不方便,由诸葛亮指导工匠蒲元等设计出来的。史料记载:木牛是一脚四足,流马是前后两脚;脚是车轮,足是支撑用的木柱。也就是说,“木牛”及“流马”并非是“牛”形或“马”形的机器,而是单轮和四轮的小木车。

清朝人张澍在其所编纂的《诸葛武侯故事》中引用《后山杂谭》记载:“蜀中有一种小车子,一个人推动,可运载八石重的东西,前如牛头;又有一种大车子,可以四个人一起推。载重量超过十石,这大概就是诸葛亮所发明的‘木牛’‘流马’吧!”

不过根据史料记载,诸葛亮时,木牛只能载一岁粮(即一个人一年的口粮),流马只能载四斛六斗(约四石多)。由此看来,《杂谭》所记载的,已是经过改良后运输量更大的“木牛”“流马”了。

木制独轮小车,其实在汉代以前,已为民间所用,称为辗车。诸葛亮的“木牛”,应是针对山路崎岖、平衡感的特殊需要,重新设计的。

成都羊子山二号汉墓出土的骈车画像砖,右下角有人在推独轮小车,大概就是“木牛”的大体轮廓。

“木牛”每次可载一岁粮,约有六百公斤重,每人每天可以运送二十里路,虽不会太辛苦,但速度的确稍慢了些。后来设计的“流马”,不但载重量增大许多,相信最主要应是速度的改良,所以才会以流马称之。

“木牛”“流马”可以运粮,本身又不需要喂食,对长期的远征作战,的确有很大的帮助。